他模棱两可给出一句。
“一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向主子禀告。”
也不知道说的是内鬼,还是江稚鱼。
……
南天寺清幽雅致,禅房连着后山。
红叶满地,落英纷飞。
许是佛门圣地,江老夫人住了两日,精气神竟比先前好了许多,夜里也不见咳嗽。
绿萝眉开眼笑:“照这样下去,只怕再过些日子,老夫人连药也用不着喝了。今日我还听柳嬷嬷说,老夫人说明日想吃炸得脆脆的鹌鹑肉。”
江稚鱼笑笑:“祖母如今的胃可吃不了那么油腻的,让柳嬷嬷看着点,别让她多吃。”
绿萝顺口接话:“这是自然,说来这事还得多亏那许公子,若不是那日他杀了个回马枪,姑娘也不会在门口同他撞上,老夫人也不会如此雷厉风行,将姑娘带上山。”
青石涌路,空中摇曳着晚桂的清香。
绿萝惊喜:“这里竟也有桂花,可惜家里的厨子没有跟着过来,不然还能让他做桂花糕。”
一簇簇明黄桂花香气迎面,沁人心脾。
江稚鱼窈窕身影立在夜色中,无端想起那日和“好心人”在别院的初见。
那样拙劣的借口,还有她堪称灾难式的演技,那人竟然也相信了。
“姑娘,姑娘你想说什么呢?心不在焉的,难不成你也想吃桂花糕了?”
“不是。”
江稚鱼手里提着五连珠圆形羊角灯,细碎光影如枫糖浆滴落在她脚边,一路往前流淌。
“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
江老夫人今日的身子也有一半是那紫灵芝的功劳,江稚鱼呢喃补上形容词,“一个……好心人。”
绿萝挽起嘴角:“可是哪家心地善良的姑娘?”
“他可不是姑娘……罢了,不说他了。”
再说下去只怕会露馅,江稚鱼改口,“过两日你下山,和药商说一声。若有人手上有紫灵芝,不论开价多少,我都要了。”
绿萝粲然一笑:“还用姑娘说,我早同他们说过了。夜里冷,姑娘快些回去罢,也该安歇了。”
她压低声音,“再往前就是上客室了,可不能再走了。”
上客室并未掌灯,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片昏暗。
江稚鱼小声:“那位贵客还在寺里?”
绿萝颔首:“应该是,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守在门口。”
窗前似乎晃过一道人影。
江稚鱼往后退开半步,扶着绿萝的手匆忙转身。
“快走快走。”
她是典型的路痴,白日尚且认不出路,更何况如今天黑。
江稚鱼絮絮。
“日后你多提醒我,可不能再走错了。”
她可不想冒犯贵客。
江稚鱼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将近二更天,江稚鱼的房门被人敲响。
柳嬷嬷长发凌乱,脸上全是泪水。
双手在木门上拍了又拍,柳嬷嬷沙哑着声音哭喊:“姑娘快醒醒!老夫人不好了!”
禅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众婆子手持珐琅戳灯,照得满院明亮。
柳嬷嬷欲哭无泪:“睡前还好好的,刚刚不知怎么了,像是梦靥一样,不管我怎么叫,老夫人都不醒。”
柳嬷嬷急得掉眼泪,“偏偏刘郎中今日有事下山,得明早才能回来。”
江稚鱼反手握住柳嬷嬷:“柳嬷嬷莫急,我这边还有一个郎中。”
她朝绿萝瞥了一眼,“快去请陈郎中过来。”
柳嬷嬷错愕:“哪来的陈郎中?”
江稚鱼轻声:“山寺路途遥远,我怕有什么闪失,上山那日就让人去百草堂请了陈郎中随行,陈郎中的医术在金陵也是赫赫有名的,柳嬷嬷不必担心。”
怕有个万一,此事除了绿萝,再无第三人知晓。
后宅的腌脏事层出不穷,柳嬷嬷自然也清楚江稚鱼的顾虑,她长松口气。
“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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