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他们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何时又冒出一个私生子了?”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江稚鱼虽不爱说话,却对别人后宅的家里长家里短兴趣盎然,听得津津有味。
给她一盘瓜子,她能嗑上整整一日。
江稚鱼反唇相讥:“不是祖母说让我一直当小孩子吗,怎么这会子又嫌弃我了?”
江老夫人眼角笑出皱纹。
“祖母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只是今日寺里的贵客,身份地位应当极高。我来南天寺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住持这般小心。这两日你也别在寺里转悠。”
说着,望向绿萝。
“好生看着姑娘,若姑娘有半点闪失,我定不会轻饶。”
……
上客室青烟氤氲,缥缈如在云端。
吴管事提着食盒,步履匆匆。
“主子,这是别院刚刚送过来的。”
陆砚身份特殊,自然不会轻易碰外面的吃食。
一日三餐,都是别院做好送过来。
山鸡火熏炖白菜、莲子八宝鸭汤、樱桃肉山药、酥油炸野鸽子,还有一笼水晶芋圆。
芋圆颗颗圆润饱满,晶莹剔透,上面还淋了一圈鲜榨椰汁。
因着天气渐冷,食盒都是放在水暖
锅中送来,铜制的水暖锅,外面色泽如银,用时只需往里添热水,再将食盒放进去。
一整夜膳食都是热的。
陆砚目光缓慢落在那笼水晶芋圆上。
他不喜点心,往日送来的膳食,断不会出现此物。
吴管事清清嗓子,眼观鼻鼻观心侍立在下首。
目光四处溜达,看烛台看窗外树影,偏偏不去看陆砚。
陆砚指骨半曲,敲了敲。
吴管事慢腾腾朝向陆砚,满脸堆着笑意,答非所问。
“主子放心,别院今日无事,并无人登门。”
陆砚声音透着凉意:“我不是问你这事。”
吴管事装聋作哑:“宋公子并未上门。”
陆砚抬眼,耐心逐渐告罄。
吴管事低眉顺眼:“那姑娘也是。”
赶在陆砚耐心用尽之前,吴管事飞快垂下眼皮,“是老奴擅自作主,以为主子如今喜欢点心,就让他们做了送过来。”
上客室悄然无声。
青白色的烟雾往上升腾而起,模糊了陆砚凌厉的黑眸。
吴管事身子躬得更低,颤巍巍伸出手,端着那笼水晶芋圆慢慢往后退。
忽闻上首传来极轻极淡的一声:“日后别再做多余的事。”
吴管事叠声:“是、是。”
稍顿,吴管事抬首,“还有一事,寺里今早来了好几家的夫人姑娘。老奴都打听过了,只有两家在后院禅房住下。”
陆砚皱眉:“这么巧?”
吴管事垂着双手:“老奴也是这么觉得,所以让人跑了一趟。”
一家是来私会情郎的,另一家是随祖母来的,说是祖母身子不好,特来为祖母祈福。
第一家每月总有半旬住在南天寺,碰上陆砚应当是巧合。
“另一家是金陵江家,明面说是为祖母祈福,其实是江老夫人不满意儿子为孙女说亲的许家,故意将小孙女带上山的。”
吴管事正色,“老奴细细打听了,两家确有此事。那许公子是个扶不上的烂泥,也怪不得江老夫人看不上。还有——”
陆砚抬袖打断:“知道了。”
他对旁人的家事一点兴趣也无。
“找人盯紧住持,别让他跑了。”
“是。”
陆砚漫不经心转动指间的青玉扳指,视线似有若无在吴管事手中的食盒掠过。
吴管事了然:“主子放心,别院那也有人盯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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