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哥?!”
谢墨寒做梦都不敢想,喉间发出破碎的呢喃,瞳孔剧烈震颤着,惊骇地后退半步。踉跄间,撞翻的石凳,在地上砸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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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熙鸿!他是轩辕六皇子!他……怎么可能!他,竟然是我的亲哥哥?!我才是巫谢族唯一的嫡脉传人啊!”
滚烫的血液在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浮现出宗祠里供奉的历代族长牌位,那些曾被他视作荣耀的传承印记,此刻都化作刺目的嘲讽。
谢墨寒何曾见过,父亲谢书安这般乖张的性情,前一刻还慈眉善目,下一刻便冷酷如冰。
于是,他紧闭双眼,双手捂住耳朵,心中默念:“这只是一场梦!谢墨寒,你快快醒来!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幻觉!”
“睁眼啊!”谢墨寒咬破了唇,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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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试图逃离梦境之时,谢墨寒的肩骨,却在父亲谢书安钳制的掌下,发出细碎悲鸣,骨头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巫谢嫡脉?”
谢书安突然狂笑起来,尖锐而刺耳,在凉亭里回荡。他枯指戳向谢墨寒的眉心,那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妨,告知你真相!”
谢书安振袖引动《巫典》残页,篆文如游光,突然腾空,盘桓于他们父子之间。
“吾与芷和骨血相融,方得熙鸿此麟儿。”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虚空,星轨骤然显现,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展现出轩辕熙鸿三岁启铃时的天赋异禀、七岁破阵时的从容不迫。
“谢墨寒啊,你应见识一二,我鸿儿能重布先祖的九星杀局——”
顿时,他袖中星砂飞出,在半空凝成谢无霜的虚影,与亭中少年——轩辕熙鸿的施术之姿严丝合扣,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一模一样。
“仅耗三成灵脉,已足震古烁今。”
谢书安再挥一挥衣袖,一卷金色的宗谱凭空出现,卷轴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金光闪闪。他指尖划过之处,“鸿”字金篆赫然烙在嫡脉之列,熠熠生辉,仿佛在宣告着轩辕熙鸿的正统地位。“熙鸿,承祧之资,未及弱冠已通《巫典》全卷。”
转而他睥睨谢墨寒眼角的泪珠,枯指点向谢墨寒眉心,语气里满是嘲讽:“连祠堂的镇魂铃都辨不出真假!纵汝焚膏继晷,终不得璇玑生门之钥。”
“不!我才是您的儿子啊!”谢墨寒跌倒在父亲谢书安的脚下。忽而,他嘶吼着扑向轩辕熙鸿,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他不相信自己多年的努力,竟比不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哥哥”。
“同承谢氏骨血,何论嫡庶!我也争得巫谢家族更高的荣耀!”
青石板上的水痕,映出谢墨寒狰狞的面容。
同时,水痕里也映得谢书安拂袖冷笑:“而今,你竟妄窥,先祖舍下半魂,所设的守灵结界,岂非蚍蜉撼树之妄?”
亭间的霰雪簌簌扑落谢墨寒睫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那些潮湿而破碎的往昔再次浮现:
三岁入宫伴读时,其他皇子投来的鄙夷目光;七岁生辰,父亲背身离去的玄色衣角,消失在铜锁后,留给他满室的冷清;十二岁跪求秘术时,廊下积雨浸透衣衫的寒意,父亲却以他资质不足为由拒绝;及冠礼接过玉珏时,芷和帝后难掩的讥诮眼神……一幕幕,分割着、啃噬着他的心。
“你们又何故欺瞒我们母子……”
谢墨寒悲痛欲绝地爬起身,踉跄退了几步,险些跌入亭前莲池,池水冰凉,映出他苍白而绝望的脸。
“既如此,你们父子早已相认——阿爹和芷和帝后,又何故托占星禳灾,许他一个轩辕皇子出入国师府?难道……阿娘病逝也与……芷……”
谢墨寒不敢说下去,那个猜测终是太过可怕,像一把毒剑,随时会刺穿他的心脏。
“哼!痴儿妄语,愚不可及!”
谢书安振起玄色广袖,袖摆掠过的风,扫落宗谱残页,纸页在空中飘散,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不见。他背身时腰悬的嫡脉玉珏,正与芷和帝后鬓间九鸾衔珠步摇辉映生光,刺得谢墨寒睁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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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儿要乖啊!”
谢夫人温柔地拂去谢墨寒眼角血泪,她的指尖冰凉,与之前的温暖截然不同。
只是她的慈爱透出一阵阵的阴冷,吹得心里发毛。谢墨寒猛地转头,谢夫人正站在不远处的水晶林中,温柔的笑脸上爬满蛛网状的血纹。
“听话,就能永远陪着阿娘了。”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蛊惑。
“阿娘!……你不是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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