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太熟悉,也太欠揍了。
我没敢大喘气,怕把这点其实根本留不住的味儿给吹散了。
手指顺着那股子油脂香往岩壁上摸,指腹下的石头冷硬潮湿,全是苔藓腻乎乎的手感,直到摸进一处只有巴掌大的凹陷。
指尖触到了一个硬东西。
不是石头,没那么凉;也不是树枝,没那么脆。
触感温润如玉,表面却坑坑洼洼,带着一种陈年老骨头的质地。
我把它抠了出来,摊在手心里。
虽然看不见,但我能摸出形状。
这是一截只有半根香烟长短的骨头,末端带着自然的断茬,那是硬生生被这野人山的规矩给“咬”断的。
是老皮的尾巴骨。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顺着掌心的劳宫穴往里钻,不烫,就像是大冬天里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刚出炉的烤红薯,顺着胳膊肘一直暖到了心窝子。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那已经快要被绝对寂静给逼疯的耳朵里,钻进了一句带着回音的嘟囔:
“别傻站着,咬住光,别松口。”
这声音听着特像老皮生前喝高了假酒时的德行,含糊不清,但这六个字却像是钉子一样扎进了我脑仁里。
咬住光?这乌漆麻黑的地方哪来的光?
还没等我咂摸出味儿来,左手无名指——也就是当年小雨被切掉的那根手指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这痛感来得莫名其妙,不是皮肉伤,倒像是有根看不见的线,直接拴在了我心脉上,被人狠狠地拽了一把。
那是“代承劫”。
我不用看都知道,外头那个叫阿竹的死丫头肯定干了什么蠢事。
听语园的规矩我也在病历书的夹缝里读到过。
老一辈听语者要想把位置传下去,得有过路费。
照空那个守灯媳是在用自己的命给我铺路,而阿竹这是想把这笔烂账强行并入她这个新任“户主”的头上。
她把自己的命和我这件麻衣绑在了一起。
“一个个的,都有病。”
我骂了一句,眼眶子却有点发热。
手里那截鼠骨越来越烫,烫得我掌心都要起泡了。
没时间矫情了。
既然老皮说咬住,那就咬。
我心一横,把那截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老鼠尾巴骨往嘴里一塞,牙关死死咬住。
那一瞬间,一股子腥甜的味道直接在口腔里炸开,这哪是骨头,分明就是一口凝固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血!
“唔!”
我闷哼一声,双腿发力,对着那看似虚无实则如铜墙铁壁般的雾障核心,整个人像是一枚炮弹一样撞了过去。
“吼——!!!”
那声虎啸这回不是在耳朵边响的,简直就是在脑浆子里炸开的。
声音大到甚至产生了物理冲击,震得我眼前的黑暗瞬间崩裂,像是被锤子砸碎的钢化玻璃,裂出了无数道蛛网般的白纹。
嘴里的骨头化了。
它变成了一团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又被我憋着一口气硬生生给顶了回来。
“噗!”
我张嘴一吐。
没有血,吐出来的是一道光。
那是一道暗金色的光箭,带着老鼠特有的那种灰蒙蒙的底色,直接射穿了头顶那厚得像棉被一样的云层。
云层翻涌,露出了后面藏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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