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聂清光与闻佩鸣对上视线,忽然福至心灵,默契转身。
正打着哈欠往云杳窈身上靠的岑无望感受到视线,他收回下巴,发现连云杳窈都看了过来,他觉得有些不妙:“女子好啊,这世上又不是没有魁梧些的女子。少阁主能有幸充当女子,该替自己庆幸才是。”
他倚靠在云杳窈肩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饶是这般,还是要比云杳窈的身形大一圈。
然而这样的场景在两人身上异样和谐。
闻佩鸣充耳不闻,折扇在他手里啪啪作响,应和着脚步,他看着岑无望因心疾而清瘦苍白的脸,还有那因困倦而不断闪动的睫羽,揶揄道:“是啊,岑师兄相貌不俗,若是作女儿装扮,应该要比我好上千倍。”
岑无望立即坐直了身体,却被云杳窈揽住:“莫急。”
他牵住云杳窈衣袖,咳了一声:“师妹,你说句公道话。”
云杳窈的眼神在两人间不断徘徊,突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你们两个都挺合适。”
她挑过岑无望的下巴,仔细端详:“像不像双生姐妹花?”
闻佩鸣摸了摸两臂上的鸡皮疙瘩,倒比被钳制在她身侧的岑无望反应还大:“恶心死了,谁要跟姓岑的做双生姐妹,也不看他配不配……”
最终还是有惊无险上了路,闻佩鸣扮作边陲商贾,在前驾车。
他若无其事牵着马,想要直接过城门。
守城盘查的士卒见状,立即拦下他:“站住!搜查车内。”
闻佩鸣颔首低声:“车内都是女眷,还请行个方便。”
说着,他侧身拉过士卒,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悄悄塞给他。
士卒收了银子,在手中颠了颠,却没有如闻佩鸣所愿:“你说你来逐庆做生意,不知道近来逐庆严查来往行人吗?让里头的人下车!”
千钧一发之际,有女子的声音从车内飘出来:“等等。”
厚重的帘子被拉了起来,一个年轻俏丽的姑娘从车窗处探出头,扬着笑向士卒致歉:“大人勿怪,实在是家中小姐身体不适,不宜见风,请您通融通融。”
他们随行人员简单,然而驾车的是灵驹,连婢女都相貌不俗。
联想到最近城内的风言风语,担心在无意中惊扰到贵人,士卒也有些犹豫,他又摸了摸已经揣进怀里的银子:“不是我不肯通融……”
“这样吧。”他说,“你们让我看一眼车里面的人,若无异样,即刻放行。”
云杳窈与闻佩鸣对视一眼,他脑海
中立即浮现出岑无望换上女装后的场景。
简直毛骨悚然。
闻佩鸣摇了摇头,他还没拉过士卒找其他借口,就惊恐的发现有一只手搭在云杳窈的肩头,片刻后,一位盘着发的美人倚在车窗边,他脸上带着一种血气不足的白,连胭脂都盖不住,微风轻拂,将他发间珠钗拨弄的泠泠作响。
美人未曾言语,仅仅是冲他点头微笑。
好半天,负责盘查的士卒都呆愣在原地,目光发直。
闻佩鸣差点以为露馅了,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随时准备袭击此人。
“敢问,这是哪家贵女出行?”士卒询问。
这话一下子将云杳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怪岑无望太能装,一不小心过了头,如今若是否认,恐再惹起怀疑,她绞尽脑汁,佯装升起,她横眉竖眼,鼻尖朝着他,冷脸训斥道:“低声些,贵人的事,岂能轻易告诉外人的。我敢告诉你车内人的身份,你敢听吗?”
氏族被云杳窈一通恐吓,又联想到通行证上的姓氏,吓出一身冷汗。
“小的有眼无珠,请贵人们勿怪。”
守城士卒对身后的人喊了声放行,接着欠身为他们让路。
照渊阁藏在逐庆的暗线们多聚集在医馆,他们进城没多久,听见闻佩鸣传音进来:“要直接去医馆吗?”
云杳窈掀开帘子一角,放出鉴义。
果然,从城门开始,便有几人一路尾随他们前行。她道:“不急,我们还不知道医馆的具体位置,先探听探听消息也无妨。后面的尾巴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等天黑之后,我们弃车而行。”
他们在一处城南的客栈落了脚,夜色悄然而至,他们则从后院翻墙出去。
云杳窈特意叮嘱岑无望不要着急更衣,若是被人发现了,还能借口小姐急病,无奈才夜闯医馆。
好在这一路上并没有人尾随,闻佩鸣先前就向客栈内的人打听了医馆的具体位置,饶是这般,几人仍旧是找到了月上中天。
逐庆城内街巷复杂,这里是襄华的军事重城,交通要道,即便是深夜仍有更夫和巡逻卫队不断搜查。
躲避士卒的巡查并非难事,难的是在茫茫夜色中找到本就偏僻的暗线据点。
几经波折后,闻佩鸣终于敲响了医馆的门。
因为不想引来麻烦,所以他们并没有带任何可以照明的工具,仅凭借月光和极佳的目力来辨别前路。
医馆前的旗帜仍在风中招摇,自静谧中发出噗噗的布匹摔打声,越发显出四周的静来。
许久不见人前来,闻佩鸣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次敲门。
手指还未叩击在木板上,就听见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两指宽的门缝太窄,看不见里面情况,甚至分辨不出这是风将门吹开了,还是真有人过来为他们开了门。
闻佩鸣凑俯身凑近,想要扒开门缝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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