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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那苍白的手臂向前捞了一下。它碰到了塞西的肩头，但没能抓住她，只捞住了几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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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点27分，莱尔德带来的小型仪器突然发出高频的警报声。

在此之前，莱尔德小腿上挨了几下。第一下的时候，他惨叫一声，然后坚定地说不够疼，不管用，不足以把他的意识与现实割离开来。

列维心里直犯愁，皮带不好控制，下手轻了不行，重了又怕失手……毕竟小腿和脚腕那么近，莱尔德腿上的皮肉也不够厚实。

又几下打下来之后，莱尔德倒吸一口凉气。

疼痛从腿上蔓延开来，大脑在那瞬间一片空白，除了&ldo;痛&rdo;以外，什么信息也处理不过来。

他眯着眼睛，感觉到远处有东西正在移动。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有东西在那里。

它无声地缓缓蠕动，巨大的身形呈现出一种缩紧的姿态……犹如强壮的雌狮潜伏在草丛后，盯着步履蹒跚的瞪羚幼崽。

终端仪器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把他从狩猎现场拉回了浴室地砖上。

他睁开眼睛，想抓住放在洗手台上的仪器，却双脚一软，差点把下巴磕在洗手台上。幸好列维扶住了他，没让他真摔倒。

列维让他向后坐在浴缸边缘。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莱尔德的腿，只能从侧面隐隐看到血痕，列维默默替莱尔德后悔：你这几下算是全都白挨了。

&ldo;它不在这儿!&rdo;莱尔德调试着仪器，&ldo;这只是统一示警，不是我这台仪器侦测到的……它出现了，它来了，但它不在这儿!&rdo;

列维问：&ldo;那她在哪?这警报能调小声点吗，整条街都要听见了。&rdo;

&ldo;能调小，我这就调……目前还不知道它在哪，精准定位需要一点时间，一旦他们定位住它了，我也能收到通知。&rdo;

&ldo;他们?&rdo;列维挑眉。

&ldo;世上有和你一样的人，也有和我一样的人，你明白的。&rdo;

莱尔德撑着浴缸要站起来，又因为火辣辣的伤痕顿了顿，眯着眼&ldo;嘶&rdo;了一声。

&ldo;把箱子给我。&rdo;他伸出手。

列维把银色小提箱交给他，他将它放在膝上打开，取出一支细长的小盒子。

列维向箱子里瞟了一眼，看不出什么名堂，大多数东西上面都有绒布防尘袋。

莱尔德打开小盒子后，列维立刻认出了这东西‐‐又一支无针头脉冲注射器，和莱尔德上次用的那支一样。

&ldo;你要干什么?&rdo;列维盯着它。

莱尔德把它对准自己的手臂，迅速而准确地将内容物推入。做完这些之后，他一脸愉快地回答：&ldo;我要为将来的事做好准备。&rdo;

&ldo;你准备干什么?&rdo;

&ldo;进&lso;门&rso;里面去……如果有机会的话。万一我进去了，而且还能回来，我需要让那些朋友们能够追踪我、找到我……&rdo;

&ldo;你这么快就准备要进去了?&rdo;列维摇摇头，&ldo;你都还没看见它。&rdo;

莱尔德收拾好东西，把箱子抱在怀里：&ldo;很快就会有机会的……之前我们猜测过，也许世上所有的&lso;门&rso;都是同时存在的，就像月亮一直在地球周围一样，区别只是人们何时看见它、在何地看见它……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既然&lso;伊莲娜&rso;被监测到了，就说明&lso;门&rso;又清晰地出现了，即使她不在我附近，我附近也会有其他的&lso;门&rso;……&rdo;

刚才莱尔德语速很快，似乎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说：&ldo;快点!列维!&rdo;

&ldo;快点干什么?&rdo;列维问。

&ldo;继续打我。&rdo;

列维看了一眼他卷起裤管的双腿。

&ldo;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测，只要你能看见&lso;门&rso;，并且提示了我，我就也会看见它，对吧?&rdo;列维问。

&ldo;应该是的……&rdo;莱尔德把终端仪器揣在长衫口袋里，扶着浴缸边缘，又准备跪回浴巾上。

列维按住他的肩：&ldo;等等，我觉得皮带不怎么样。要么不够痛，要么可能会抽烂你的皮肤，那可很难收拾。&rdo;

&ldo;我不在意。&rdo;莱尔德说。

&ldo;不，我想到更快捷的方式了……刚才我怎么没想起来呢。&rdo;列维说着，在背包里翻找起来。

&ldo;你想起什么了?&rdo;

&ldo;莱尔德，你坐进浴缸里去。塞子拔掉。&rdo;

虽然心有疑惑，莱尔德还是听话地坐了进去：&ldo;塞子拔掉了，要放水吗?&rdo;

&ldo;不放水。你坐着就好。&rdo;

列维说完，转过身，手里赫然拿着一枚电击器。

莱尔德盯着它：&ldo;我……我觉得不太好吧……这东西可能会让我昏过去的。昏过去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rdo;

&ldo;不会，这个可以调节强度。&rdo;列维说。他打开开关试了试，电极上打出噼啪的冷色火花。

莱尔德看得一抖：&ldo;那好吧……不过，为什么非要我坐进浴缸里?&rdo;

&ldo;有两个原因，&rdo;列维说，&ldo;第一，在外面你容易摔伤，第二，你可能会失禁……我想说，你最好把裤子脱掉，但我猜你可能不愿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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