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刚坐下后,发现车帘被掀开,墨为寂也跟着坐进来。
沐晚歌没想到他会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不由得惊奇问道:“帝尊大人,你不骑马吗?”
墨为寂坐下,整理锦袍,斜睨她一眼:“怎么,本尊不能累了,休息下吗?”
“当然能。”沐晚歌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墨为寂嫌拥挤,特地留给他空宽阔一些的位置。
她这个小小的动作,看在墨为寂的眼里,意思却变了,像是不肯与他靠近似的。
这让墨为寂的脸色阴沉几分,心里莫名不爽起来。
马车颠簸,朝皇宫行驶。
一会进了宫,在皇上面前,只怕又是一场“硬仗”。
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赢。
她这次不会再放过杨文鸿了。
沐晚歌撑着下巴,盯着窗外出神,清秀的眉毛无意识的皱起,心事重重。
想到沐月婉,心里还是有几分惆怅,和说不出的矛盾。
“帝尊大人,我之前一直厌恶着沐月婉,想着一定要找到证据,为自己报仇。可她现在真的死了,也算是达到了曾经的目的,可我却并没有感到痛快。这是为何?”
她现在心里烦闷的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
哪怕是总惹她生气抓狂的墨为寂也行。
她真的需要倾诉,不然一个人憋着,会憋出问题。
墨为寂难得的没有和她针锋相对,只是反问她一句:“她死了,你不痛快。那她如何你才痛快?活着吗?”
沐晚歌摇头:“也不是,她活着我更不爽。一命还一命,她曾经杀过我,这命,我肯定要讨回来。也许,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不牵扯无辜的生命,那个时候我再找她算账,才会痛快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尸两命。
墨为寂看着她眼底的压抑和茫然,沉默片刻后,他开口:“回门那日,本尊说过的一番话,是兮兮教给本尊的,她还特地叮嘱本尊,一定要那么说。”
“回门那日?”沐晚歌的思绪被他转移了,认真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说起来,她当时的确挺诧异来着。
这个说话欠扁的墨为寂,怎么忽然和抹了蜜似的,那么会说话了?
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护着她时说的那番话,让她有一丢丢的心动。
原来是兮兮这个小可爱叮嘱他的啊。
沐晚歌一想到墨兮兮,脸上就浮现了一丝笑容:“兮兮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么小就会护着我了。”
墨为寂注视着她澄澈明亮的眼睛,问她:“心情好些了吗?”
沐晚歌怔住,心脏莫名漏跳一拍。
与他对视的眼睛慌乱的移开视线,耳尖微微发烫。
原来墨为寂忽然提到这事,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想让她开心起来。
沐晚歌抿着嘴巴,脸上有些许不自然,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在吱呀吱呀的摇晃。
两个人坐着,谁都没说话。
沐晚歌忽然觉得,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让她有点儿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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