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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她又握住我的手。&ldo;听着，阿进。等我回到世界，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吗?&rdo;

&ldo;一定，&rdo;我说。

&ldo;你发誓?&rdo;

&ldo;当然。我也同样希望。不如你先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如果你情绪欠佳想做这种儍事之前，打个电话给我好吗?&rdo;

&ldo;好，&rdo;她说，&ldo;我会。&rdo;

我们勾勾小指头，同时说，&ldo;一言为定。&rdo;

我把早上这些事全记入本子，这时我接到第一个电话，我想不是其安便是约翰，通知我娜蒂自尽的事。可是是伍亦诺，由亚里桑纳打来的。我很高兴。

&ldo;亲爱的亦诺，&rdo;我说，&ldo;我爱听你的声音，你一定会得到对方付钱的电话。我不要你为我的事花费。&rdo;

&ldo;没什么，&rdo;他说，&ldo;钱又带不进棺材。阿进亲爱的，你最近怎么样?&rdo;

我把最近的事简略告诉他，包括回葛氏公司。

&ldo;好，&rdo;他说，&ldo;他们应该为强迫休假而羞愧。对于德玛丽新的案子更接近些没有?&rdo;

&ldo;有，&rdo;我说，&ldo;可是没有用，我还是查不出人，亦诺。&rdo;

&ldo;你怀疑什么人?&rdo;

&ldo;有，可是毫无根据，所以我不想谈。&rdo;

&ldo;好，&rdo;他说，&ldo;我谈。我有点消息。我和鹿特丹的朋友谈过，他也查过贝鲁特方面，阿进‐‐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真正有德玛丽新待价而沽，在磋商中将提出来源证明。我认为是合法的，阿进，东西是真的。&rdo;

&ldo;谢谢，亦诺，你是宝贝。&rdo;

&ldo;下一步呢?&rdo;他问。

&ldo;下一步什么?你替我帮忙够多的了。花钱又出力，我不能再要求什么了。&rdo;

&ldo;说!&rdo;他说，&ldo;说!阿进!亲爱的，我告诉你，我的生命已快结束，我该怎么办?坐以待毙?我替你做事等于替自己做。使生命忙碌，有人需要‐‐在我的年齢，意义重大。&rdo;

我泪水盈眶。&ldo;好，亦诺，&rdo;我说，&ldo;你真的可以帮忙。谁比你更有知识经验?告诉我，为什么一个收藏家‐‐不是投机商人而是真正的收藏家‐‐出售他的全部钱币?&rdo;

他想了一会。&ldo;财务需要，&rdo;他说，&ldo;那可能是第一动机。一些投资错误，股票暴跌，他需要现款，所以他们出售一些钱币，那是第一动机。另一种是他想更新藏币，卖出比较平常的，甚至于一些复制品以便买高级品。&rdo;

&ldo;可是真正的收藏家只买不卖，不是吗，亦诺?&rdo;

&ldo;不错，除非他真正缺钱。&rdo;

&ldo;海奇保已经出卖了五年，&rdo;我对他说，&ldo;大约一百件以上。我想查他卖了多少钱。不是某一枚，而是全部。我怎么办?找协会?&rdo;

&ldo;不，&rdo;他立刻说，&ldo;他们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知道他和谁做买卖?&rdo;

&ldo;不知道。他是个有钱人，亦诺。正直、诚实。他不会和市侩交易。&rdo;

&ldo;那么在纽约只有五六个对象。我全认识。要我去查吗?&rdo;

&ldo;你肯吗?&rdo;

&ldo;好，这样我才有事傲，我觉得很重要。&rdo;

&ldo;你是重要，亦诺，我爱你。&rdo;

&ldo;你为什么不早生五十岁?&rdo;他说，&ldo;我们可以在一起创造美丽的音乐。&rdo;

我笑起来。&ldo;亦诺，&rdo;我说，&ldo;你是个肮脏的老人。&rdo;

&ldo;我曾经是个肮脏的年轻人，&rdo;他说，&ldo;恶性难改。阿进亲爱的，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可能要些时间。&rdo;

&ldo;我不管要多久，&rdo;我说，&ldo;下次让我付费。&rdo;

&ldo;好吧，&rdo;他说，&ldo;谢谢，阿进。&rdo;

挂上电话，我擦擦眼睛。老好人，为什么谢我?我明白。我又低头继续写笔记，然后我去冰箱拿巧克力出来吃。

谁会相信下午我吃了三块冰冻巧克力?我，我不觉难为情。我虽然能吃，但是并不会胖。也许糖分给我精力。下午我不愿独处，于是我打电话给其安。

电话铃声响时，我自问何不打给马约翰。我的选择是否有其他意义?

我不知道。我等了有三分钟，他们才找到他来听电话。他又笑又喘气。

&ldo;嗨，阿进，&rdo;他说，&ldo;我打算半小时后打电话给你。真的。你怎么样?&rdo;

&ldo;还活着，&rdo;我说，&ldo;你呢?&rdo;

&ldo;活着，&rdo;他说，&ldo;你大概听说了海娜蒂的事了?&rdo;

&ldo;在邮报上看的。我早上去医院看过她。&rdo;

&ldo;你?他们不让我进去。她有说为什么要自尽没有?&rdo;

&ldo;她没说，我也没问。我只坐了几分钟，谈些女孩子话。德玛丽新有什么消息?&rdo;

&ldo;没，&rdo;其安说，&ldo;一些乱七八糟的片段。万奥森命案也一样。警察还在查他小黑本子上的名字。我把你的直流交流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去查了。没结果。&rdo;

&ldo;其安，&rdo;我忽然冲动地说，&ldo;今晚我带你去吃晚饭。&rdo;

&ldo;你?&rdo;他说，&ldo;今年内最好的建议。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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