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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这个人不很聪明。

&ldo;谈古钱失踪的事，&rdo;我耐性地说，&ldo;今天能给我几分钟吗?我答应你不会很长。&rdo;

&ldo;哦，我不知道，&rdo;她迟疑地说，&ldo;我代理人说不要和人谈话。&rdo;

&ldo;这不是报纸的访问，李小姐，完全保密。&rdo;

&ldo;我中午要去拍照，&rdo;她说了吃吃地笑，&ldo;穿三点式，我要做封面女郞。&rdo;

&ldo;好极了!&rdo;我说。

&ldo;红的，&rdo;她想了想说，&ldo;针织的。&rdo;

&ldo;三点钟如何?&rdo;我催她，&ldo;我可以去你那里。不会很久。&rdo;

&ldo;嗯……我想可以，你说你名叫什么?&rdo;她问。

我又说一遍。

&ldo;我叫李道琳。&rdo;她说。

&ldo;我知道，&rdo;我说，&ldo;三点钟见。&rdo;

吁!

我还有几小时时间，一阵冲动让我打电话给葛氏父子公司的朱何白，问可不可以请他吃中饭，他很高兴，我们约定十二点半在葛氏公司街角的健康餐馆见面。

&ldo;我请客，&rdo;我坚持，&ldo;我告诉你德玛丽新的窃案，饭钱记海家的账。&rdo;

&ldo;好。&rdo;他高兴地说。

我们吃香菇汉堡、苜蓿色拉、红萝卜汁，都很好吃，而且对健康有益。他对我说公司的事，上帝痔疮发作、杜莉萨染了绿色指甲，还有何白弄了批马克吐温信函给公司拍卖。

&ldo;何白，真棒!&rdo;我对他说，&ldo;恭喜，他们找到接替我的人了?&rdo;

&ldo;没，&rdo;他摇摇头，&ldo;我还是一个人，听那个狗屁律师华立门说要等案子破了，葛氏公司名声清白后才让你复工，他说&lso;暂停&rso;你的工作‐‐你懂得他的意思。&rdo;

&ldo;他们怎么鉴定钱币?&rdo;

&ldo;委托独立经纪人，付顾问费，上帝要付大把钱‐‐我很高兴你知道，阿进，至少我们每周该加五十元。&rdo;

&ldo;至少，&rdo;我同意，&ldo;何白，海氏藏币计划什么时候拍卖?&rdo;

&ldo;还没，这批货&lso;暂停&rso;出售，律师及保险公司各方面都认为等案子破了再处理才好，钱币存在公司保险库里。&rdo;

&ldo;我想海奇保一定不会高兴。&rdo;我说。

&ldo;不错，我了解他大吼大叫凶杀‐‐谁能怪得了他?他目前钱币没有，钱财也没有。你知道海奇保签的标准合约，葛氏有权在接到货物后十二个月以内安排拍卖。唉，阿进，对万奥森被杀你看法如何?&rdo;

&ldo;我不知道。&rdo;

何白爱谈闲话，他倚着桌子向前倾身，&ldo;有没有听说些报上没登的事?&rdo;

&ldo;有几件，&rdo;我说，&ldo;并不重要。&rdo;

他又移近我，&ldo;我告诉你一件有价值的消息，&rdo;他放低声音说，&ldo;万奥森是所谓曼哈顿同性恋社会中人，不积极，只是偶尔参加。&rdo;

&ldo;不可能!&rdo;我说。

何白向后仰，&ldo;相信我，阿进，我知道。&rdo;

&ldo;可是他有个多年女朋友!&rdo;

&ldo;唔?很多同性恋两方面都来，据我所知，万奥森是热门货，他花起钱像没有明天一样，所以别人都能容忍他。&rdo;

我们分手后，离李道琳的约会还有一小时，我决定走去她的住所，路上可以想些事，我也要顺便去东六十五街替其安记下号码。

天气燠闷，我慢慢行走，七月正要来到，纽约正是盛夏湿气最高的季节，天空朦胧低压，太阳全是晕光，我很高兴没穿外套出来。

我回想和朱何白的午餐谈话，乔其安和马约翰虽然替我说情，但我对不能复职并不失望，也许我还可以多当几天女侦探。事实上，葛氏公司还没雇人就表示还要等我回去。

令我遗憾的是古钱拍卖无期。

何白的话使我至感兴趣的是万奥森男女兼蓄，我不知道这点对于德玛丽新窃案以及他被杀有什么意义，可是至少对万奥森的个性有新的线索。不知其安与约翰是否也知道?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他们怕我不好意思，可笑!

我慢慢前行希望不要流汗，注意全城的节奏都已减缓，大多数男人把外衣放在手臂闲荡，连车辆速度也减缓，也许只是我的幻想;似乎出租车喇叭也低声些。

我先停在东六十五街，把王姓公寓的号码抄在小本上，然后我绕到东六十六街找到李道琳的地址，我站在路边仰望，它并非并排的住宅区。

这是幢高大玻璃钢架的新兴巨型公寓，高得直入云表。

李道琳住在四十二楼，客廊广宽，医院型的漂亮廊道，加上白色公寓门，给人一种迷阵的感觉。她亲自来开门。

&ldo;我是李道琳，&rdo;她笑着说，&ldo;你呢?&rdo;

&ldo;白梅露。&rdo;我第三次说，知道她的注意器官并不健全。

我第一印象是奇诧‐‐她十分矮，不会超过五呎二，脚穿高跟鞋，和其安与约翰说的差不多;年轻、金发、卷发、娇小、身材丰满、皮肤嫩得几乎吹弹得破。

他们没提起的是她的天真无邪态度。

她穿着东方印花束腰的长袍，由我偶尔瞥见到的脚踝、大腿、手臂，她的身体几乎全无毛发，她根本不要剃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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