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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润碧?不可能。她弟弟是个毒虫，但是她很正直。日夜工作送她儿子上私立学校，孩子是数学神童。&rdo;

&ldo;那么会是谁?&rdo;

娜蒂耸耸肩，&ldo;明洛达，我的姐夫，是个怪物。他顺手牵羊的东西不会有比麦当劳烟灰缸更值钱的。柔丝和他一样阴沉。&rdo;

&ldo;当然不会是你母亲。&rdo;

娜蒂笑了起来，&ldo;别那么确定。别让她的蓝头发欺骗了你;她是个厉害的女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偷钱币?据我所知，爸爸大多数财产都已经在她名下了。&rdo;

我对海家的财富几乎一无所知。

&ldo;你父亲退休了?&rdo;

&ldo;半退休。他有个纺织公司，针织之类的产品。后来他卖给另一大公司。但是他还领顾问薪水，路特替他们工作，那是合约的一部份。&rdo;

&ldo;路特如何?可能是他吗?&rdo;

她停一下还没到口的叉子。&ldo;可能。&rdo;她想着说。

&ldo;我没见过你哥哥。&rdo;

&ldo;他有困难。主要是为了他妻子凡妮。她是条梭子鱼，支出超过收入，使他伤透脑筋。&rdo;

&ldo;我看你不喜欢她。&rdo;

&ldo;你看得完全对，阿进。她是条真正的母狗。&rdo;

&ldo;她可能偷古钱吗?&rdo;

&ldo;她爱钱，可是不会亲自动手;她会找个人替她下手。只要有钱的男人她都会看得上。她也去勾引明洛达，糟得很，爸爸只好出面叫凡妮别乱来。她实在滑稽，她喜欢刺激男人，大概使她有种权力感。&rdo;

&ldo;她漂亮吗?&rdo;

&ldo;像条蛇。是，你可以称她是漂亮。我不以为然‐‐我认为她是绣花枕头‐‐可是男人看她一眼便想脱裤子。&rdo;

我笑起来，&ldo;万奥森呢?脱下裤子没有?&rdo;

她把冰茶喝完才开口，&ldo;奥森是个混蛋。他自以为是上帝送给女人的礼物，可是他是个混蛋。他有次对我逼得很凶‐‐我指肉体，我给了他的一脚，事情才结束。他似乎与凡妮十分相肖。两个人是一对混混。&rdo;

&ldo;他们之间可有什么?&rdo;

&ldo;奥森和凡妮?我怀疑。他没钱，凡妮不会感到兴趣。我看过他们多次在一起，不过看不出有什么。也许是互相猜忌。他们互相明了，彼此了解。一对贱货。哦……&rdo;她把盘子推开靠在椅子上。&ldo;你喜欢海家人吗?&rdo;

&ldo;娜蒂，&rdo;我难为情地说，&ldo;我不是要打听隐私。我只希望这件事早点破案，我可以回去工作。&rdo;

&ldo;当然，我明白。&rdo;

&ldo;如果你认为家里有内贼，谁是第一号嫌犯?&rdo;

她想了想，用指甲剔出牙缝中的一块鸡肉。&ldo;万奥森。&rdo;她说，&ldo;或是我哥哥路特。&rdo;

&ldo;为什么是他们?&rdo;

&ldo;两锢人都急着找钱。&rdo;

女侍送账单过来。&ldo;谢谢你的大麻，好人，&rdo;她对娜蒂说，&ldo;真棒。&rdo;

海娜蒂抓了账单。&ldo;你先去，&rdo;她对我说，&ldo;在街上等我，我一会就来。&rdo;

&ldo;我付自己的账。&rdo;我说了在皮包中掏钱。

&ldo;算了，&rdo;她说，&ldo;去!&rdo;

于是我走出去在麦迪逊大道等待。五分钟后娜蒂才出来。她拿了白纸袋，走了半条街，她把它扔进垃圾箱。

&ldo;咖啡和三明治，&rdo;她说，&ldo;谁要它。&rdo;

&ldo;娜蒂，&rdo;我说，&ldo;你做什么?&rdo;

&ldo;中饭账单十五块，&rdo;她说。&ldo;我去外带柜台买了两块钱咖啡和三明治。我把午餐账单收起来，付了两块的外带账单。那地万的管理真差劲，非常容易。&rdo;

&ldo;女侍的小费呢?&rdo;

&ldo;大麻给她了，不是吗?&rdo;

&ldo;娜蒂，&rdo;我说，&ldo;你真可怕!&rdo;

&ldo;对，&rdo;她笑道，&ldo;我喜欢。&rdo;

我们互相吻脸，答应以后再见，她坐上出租车。我不知道她怎么骗司机。我决定走回去，我要想的事很多。

曼哈顿的六月天气非常燠热。走回西八十三街有段长路，但是打球的日子把我训练得四肢有力，走走路也很舒畅。

我在纽约已经住了几年，人群的拥挤总使我讶异。曼哈顿就像个过挤的大篮球场，人行道上的人必须推左挤右才能前进。这点我很在行，我就像是在带球过人上篮。

可是我的头脑仍在转着娜蒂的话和海家的事。她坦率得出奇，我是绝不会把家庭打开给别人看的。

我分不清娜蒂的话是因为她仇视父母兄弟，或是她有别的动机。也许她是在嫁祸东吴‐‐以掩饰自己的罪。我发现这些实在难以令人置信。

最后我认为她不够谨言慎行，可能是因为敌视鄙弃虚伪。她事实上是个理想主义者‐‐至少是个罗曼蒂克的人。

乔其安说我像女福尔摩斯，我却认为像佛洛伊德!

我在附近杂货店买了瓶蓝莓果酱、一盒生菜色拉，又在冲动之下拿了两罐啤酒，我回家脱了鞋子，喝了罐啤酒下去。

我躺在沙发上，又思忖娜蒂对我说的家事，一群恶棍，然而老实说，我看不出会有人偷德玛丽新。

我正在想要不要洗头时，电话响了，是乔其安，他似乎焦急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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