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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数十个苗兵簇拥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到了二人面前。二人一怔，随即异口同声地说，&ldo;师傅……？&rdo;

老人的双眸苍老却锐利，&ldo;两个？&rdo;

阿落心里一紧，往前跳了一步，&ldo;泣赢了，他应该活下去。&rdo;

随即泣从后面将她硬生生地拉了回去，&ldo;不，我刺偏了。&rdo;他举了举自己的右手，&ldo;我的手臂被她伤了，即便打下去也必然是她赢。&rdo;

老人的脸上不带表情，&ldo;先一起去见苗王吧。&rdo;

阿落和泣混身沾满了同伴的血迹，跪在高高在上的苗王脚下。师傅叙述情况之时，苗王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们二人，在他的权力面前，不管阿落与泣有多么强大，性命不过是在其一念之间。

阿落的额头沁出了汗水，放在地面上的手跟着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可泣却是那样镇定，他的手指藏在衣角后轻轻地压住她的指尖，温度的传递让她也跟着镇定了起来。

苗王看了许久，终于挥了挥手指，&ldo;七日为限，刺杀李月晏，返来我便为你们解去蛊毒。&rdo;

泣身体一震，追问道，&ldo;这是什么蛊？为什么是七日。&rdo;

站在一旁的老人眯了眯眼，代替苗王回答道，&ldo;九毒之兽所炼之月顶蛊，力量强大，炼成之宿主，不管速度、力量还是灵巧都可以得到大幅提升。而生存条件亦是苛刻，以心头血为食，每十年为一周期，只有一只可以留下来……&rdo;他的视线扫过了泣，又划过阿落，&ldo;七日后圆月，你们二人的蛊只有一只更强的可以活下来。若你们想着逃走，就一定会有一个人死。&rdo;

泣看着老人，师傅已经把他和阿落看透了。

如果是同生同死的情况，或许他们会背叛苗王。

但，要有一个人死。对泣而言，只要有阿落会死的可能性，他无论如何都会杀了李月晏回来。可阿落是怎样想的呢……就在此时，泣感到阿落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他低头看向阿落，她也抬眼看向他。

&ldo;泣。自十年前你和师傅把我从白水里捞起来，便已经如此。这世上并没有所谓&lso;我的人生&rso;，除非那是与你一同分享。&rdo;

（3）

&ldo;蛊毒、暗器、弯刀、汉服、地图。&rdo;阿落和泣的师傅将二人送至苗疆边境，又将东西一一放进他们的手里，&ldo;此处再过二十里便是李月晏的行营，速去速回。&rdo;

李月晏的主帐在三万明军之中，层层叠叠宛若铁筒，即便阿落和泣有月顶蛊之力，也不可能破阵而入，况且李月晏也是武功高强，武器从不离身。二人摊开了地图，细细地讨论了数次。不管是怎样的战术，似乎都难以得手。

阿落想到了一个办法，&ldo;我速度快，从右阵冲进去，扰乱他们。你换上明军的服饰潜进李月晏的主营，你的武艺不比李月晏差，在刀上涂上毒，伤了他，他就必死无疑。&rdo;

&ldo;不行。&rdo;泣几乎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个计划，&ldo;我伤了李月晏脱身不难，你被明军盯住要怎么办？我们的计划里，不能存在一个人死去的风险。&rdo;

阿落怔了怔，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ldo;那你说怎么办。&rdo;

&ldo;今天是几日？&rdo;泣开口问。

&ldo;七月初八。&rdo;

&ldo;李家逢每月十一，就会进庙祭拜。李月晏如今出征在外，想必是无法回到右都督府与父同行，就能就近。&rdo;泣伸手指向了附近的重镇镇远，&ldo;三天后，我们在这里行刺。&rdo;

阿落用土罐装了剧毒泡起了三枚巫针，银针变为乌黑，她再小心地收进袖口，将自己收拾打扮成汉族女子的样子，对泣说，&ldo;我的气收得好，外型也更容易让人不带防备。你在庙门等着接应就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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