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人打了个寒颤,心底暗道‐‐这人当真是个疯子。
而与北楚江南道隔江相望的南蜀祁州,在接连几日的艳阳天后,一场大雨倾盆而来。
商青鲤捧着一碗姜茶,边喝边听柳二在一旁说起这些江湖传闻,听到方奈要与银筝阁不死不休时,她挑了下眉,道:&ldo;方家堡的人当真没出来?&rdo;
&ldo;说不准。&rdo;坐在她对面的玉无咎接过话道。
&ldo;嗯。&rdo;商青鲤喝下一口姜茶,转口问道:&ldo;宫弦怎么样了?&rdo;
&ldo;还昏迷着。&rdo;柳二答道。
&ldo;山崖塌的蹊跷,但也为我们省了不少事。&rdo;玉无咎沉吟道:&ldo;如此一来,反倒没人知道是我们拿了天杀。&rdo;
&ldo;砰。&rdo;商青鲤把手上的白瓷碗扔到桌子上,瓷碗撞上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碗底现出几抹裂纹。她眯着眼,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玉无咎那张好看的脸上,冷笑道:&ldo;不要跟我提天杀。&rdo;
原来那日在山洞里,玉无咎推开石室的门以后,两人确实见到了贺云归的遗体,还有他至死也紧握在手上的天杀。
或许是在不怎么透风的石室里放置了上百年,所谓&ldo;非石非玉,嗅之有奇香&rdo;的天杀已在贺云归手中变成了一块硬邦邦的深褐色石头,香味也早已消失。
商青鲤在见到那块石头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像是被老天给摆了一道。
本以为九死一生的机关墓,在她做足了生离死别的准备后,轻而易举走过了。贺云归的遗体见到了,天杀也找着了,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了,到头来却告诉她,她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就好似自己费尽心思,为的只是闹一场笑话。
她冷笑一声当场就要举着鸿雁刀把天杀劈碎,玉无咎堪堪拦下她手上的刀,把天杀护在手中,还来不及开口,便觉天旋地转,头顶有山石一块块砸下。
两人不敢在石室多做停留,立时四下寻找出口。阴差阳错救下了被穿山甲围攻的宫弦,又堪堪在山崖整个塌陷之前找到出口逃离。
商青鲤只要一想到这趟金陵之行,就觉得窝囊。
见惯了商青鲤清清冷冷的样子,这样抬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的模样,是玉无咎从未见过的,像极了她养的那只叫酱油的猫置气时的表情。玉无咎看着有趣,眸中浸染了丝丝缕缕的笑意,道:&ldo;幸好那日没让你把它给劈了。&rdo;
&ldo;嗯?&rdo;商青鲤一愣。
玉无咎伸手从袖子里掏出小小的一只白玉盒,盒子精巧秀气至极,色泽莹白,似有流光。他把盒子递给商青鲤,道:&ldo;看看。&rdo;
白玉盒入手冰凉,寒气逼人,是难得一遇的寒玉制成。商青鲤打开盖子,有异香扑鼻而来。介于浓烈与清雅之间的香味,很是温和,似花香又似果香,经久不散。她惊讶地垂下眼向盒中看去,盒中一枚黄色的药丸,触感坚硬,非石非玉。
&ldo;这是……&rdo;商青鲤顿了顿,道:&ldo;天杀?&rdo;
&ldo;正是。&rdo;玉无咎看着商青鲤道:&ldo;原本只是试着把它剖开看看,没想到它石化的只是表层。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rdo;
商青鲤合上盖子,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
拿到天杀,就意味着她身上的醉生梦死或许可以解开,明明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她却欢喜不起来。
&ldo;谢谢。&rdo;商青鲤把白玉盒收进腰间的银色袋子里,抬眼看向玉无咎。
&ldo;不必。&rdo;置气的模样如同一场幻象,此时她又是初见时的清冷样子,玉无咎敛眸,道:&ldo;银筝阁外,我们说好的。&rdo;
&ldo;合作?&rdo;当初在银筝阁外,两人说好一起连手。实则这次无论是闯墓还是得到天杀,她都没有出上什么力。玉无咎在这中间,更是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商青鲤心中清楚,因而扬眉道:&ldo;我欠你一个人情。&rdo;
&ldo;好。&rdo;玉无咎并未推脱,利落颔首,话锋一转,道:&ldo;我要回长安一趟,我们就此别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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