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严肃的男人眉头微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坐到我身边,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则盖在我的脑门上。
&ldo;本王听闻昨夜公主突患重病,特一早前来探望。公主,你……&rdo;这男人像是不信自己手上感觉到的体温,又用手背重新试探了一次,&ldo;你竟体寒至此?&rdo;
这话像是对我说的,却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我还没答话,他就扭头对着外面低吼了一声:&ldo;来人!&rdo;
门外几个凌乱的脚步快速进门,一群宫女侍卫模样的人齐刷刷跪倒。
&ldo;公主病重,你们为何不速去请御医诊治?&rdo;
跪地靠前的一个侍卫伏在地上回答:&ldo;回端王,昨夜已请御医来诊脉,御医说……说……&rdo;
&ldo;说什么?!&rdo;
&ldo;回端王,御医说,公主已气绝……&rdo;
这端王站起来一脚踹在侍卫身上,&ldo;气绝?你是说眼下与本王说话的公主是个死人?&rdo;
侍卫被踹倒后立即回到匍匐跪地的姿势,&ldo;小人知罪!请端王恕罪!&rdo;
&ldo;去请御医,然后自去领罚五十棍!&rdo;
&ldo;是!&rdo;
一群侍卫宫女又慌忙退了出去。
要不是我被他握着的手能感受到他的体温,我真要怀疑我正在看什么沉浸式戏剧表演,这群演员围绕着我在上演一出不知道什么主题的大戏。
第2章两个男人要摸手手
这一出结束,端王扶着我靠在枕头上,一直站在他后面的男人咳嗽了几声,端王说:&ldo;你找个地方坐下歇着,免得御医来了还要分神去瞧你。&rdo;
那人拱手,&ldo;多谢兄长体恤。&rdo;而后到窗口桌旁坐下,自顾自斟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便再不看向我们。
端王又给我盖好被子,然后继续握着我的手,我心里着急想着小颖小泽,很快我手上浮出的汗就浸湿了我们二人的手心。
端王显然也不想跟我多说什么,形式化的问了几句,我告诉他我感觉还好,他问我是不是在紧张,我说我只是觉得有点气闷。
窗口的男人听了,把窗打开,一阵微风从窗口吹入,带进来几片粉色的樱花花瓣。
我上飞机的时候明明是深秋,哪里来的樱花?我没有被端王握住的手,捻起飘到我被子上的一片花瓣出神。
季节不对,时空不对,我的样貌不对,这些奇奇怪怪的陌生人,也不对。没有一件事是能够用常理来解释的。
&ldo;那个,我想请问一下……&rdo;我还是怀着一点希望,想问问这个所谓的端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耳边却飘过方才那少女的声音:&ldo;你若不想再死一次,就不要多。&rdo;
凉意从耳畔袭至全身,我抽回被端王握着的手,端王眯眼看我,&ldo;你要问什么?&rdo;
虽然无法相信这一切,可我多少还是被少女的话所动摇,只能赶忙改口,&ldo;我想请问,我能不能喝点水?&rdo;
端王本紧抿的唇角向上勾了一下,&ldo;是本王疏忽了。&rdo;然后他转头对窗口的男人说:&ldo;请贤王为公主斟杯热茶。&rdo;
那个银冠的男人依旧笑着,倒了一杯茶水送到端王手里。那杯茶,又被端王递到我嘴边。
一杯茶喝完,门外侍卫传御医到,端王让他们进来。
终于这个端王离开了我的床榻,跟贤王面对面去坐在窗口。
白胡子的御医老头隔着丝帕给我切了个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然后跪到端王跟前说:&ldo;端王恕罪,老臣昨夜前来诊脉,公主确实已无脉象,且气息全无。眼下,公主虽脉象虚弱,却似乎并无性命之忧。&rdo;
端王再度眯起眼,&ldo;似乎?&rdo;
老御医赶忙补充道:&ldo;公主只需按方服药,不出三个月,即可恢复如初!&rdo;
端王冷哼一声,这老御医头挨着地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贤王含笑开口:&ldo;你也是在宫里四五十年的老御医了,怎会误诊到如此程度?&rdo;
这人虽然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问话却透着一股子兴师问罪的意思。
&ldo;回贤王,昨夜老臣与陈、李二位御医分别为公主诊脉,所得结论一致。至于公主为何又……老臣实在不知该如何作答。老臣自知医术不精,误报了公主的病情,老臣罪不可恕,还望端王、贤王看在老臣一生忠心耿耿,能够从轻发落……&rdo;
端王大约不想再理会这个老医生,又倒了杯茶水过来喂我,我老老实实一口一口往下喝。
贤王继续笑着跟老御医说:&ldo;既是与陈、李二老一同会诊,这医术不精谎报病情的罪过,又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呢?&rdo;
&ldo;老臣有罪!老臣愿一力承担责罚,万望贤王开恩!&rdo;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窗口这两人一问一答,话到此处,贤王轻飘飘看了我一眼。
呃,什么意思?
贤王又对我挑了一下眉。
哦……我这才领会,清了清嗓子,&ldo;咳,那个……端王啊。&rdo;
端王抬眼,目光冷肃,我吓的缩了缩脖子,非常小心的继续说:&ldo;端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不要惩罚御医了。&rdo;
那御医听我这么说,急忙爬过来到我床榻前,&ldo;多谢公主开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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