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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我惊恐地低叫出声，大脑里迅速闪过一些糟糕的画面。还未完全在黑暗中勾勒出眼前人的轮廓，对方已经靠了上来。

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他吻我的方式，我再熟悉不过。我在短暂恍惚失神后，狠下心来别过头去。

我回忆起他和别人接吻的画面。

&ot;我们这样是不对的。&ot;

梁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急促地呼吸着，就像一个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我在黑暗里咬住下唇，继续说道，&ot;你放开我！&ot;

&ot;为什么？你昨天还主动亲我了，不是吗？&ot;

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开始加大，我向前快速迈出一步，被他握住肩膀按回墙上。

&ot;你昨天还愿意的哥哥，你生我的气了？就因为陈景？你呢，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中途又什么都不顾就跑出去找他？我不可以生气吗？你们在一起做什么了？&ot;

&ot;我！&ot;

我的骨头被捏得生疼，却在气势汹汹吐出一个字后，胸口苦涩得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的确，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我一声不吭，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我逃走的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ot;他才认识你多久，你们的关系就那么好了？他凭什么让你撒谎？他凭什么抱你？你明明最讨厌那种人了&ot;

我看不到梁立在黑暗中的表情，他的尾音颤抖，炙热的呼吸急促地拍打在我脸上，浇得我头脑发热。

&ot;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才让你看到我，他凭什么他哪里比我好？&ot;

他慢慢抵在我肩头，高大的身躯整个都靠在我身上。我的肩头传来冰凉的湿意，有液体滴落在我裸露的肌肤上。

&ot;小立&ot;

我僵在原地，伸出手来拍打他的后背，又扶上他的发顶。

这一瞬间，梁立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大哭着向我索要怀抱的弟弟。只有我不断低声哄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晚上也不会有坏人抓走他，他才会慢慢顺畅地呼吸。

我用手一下一下抚摸他脑后剃得短短的头发，试着软下嗓子低声道，&ot;无论如何，你是我弟弟啊，你在我心里才是第一位的，没有人能跟你比较。&ot;

这句话好像起到了作用。

&ot;最好是真的。&ot;梁立吸了吸鼻子，一边含糊不清地亲过我的脖颈，连吻都湿漉漉的。

我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咸味。

这种亲昵的感觉让我贪恋，久久都无法从中抽离出来。羽毛般轻柔的吻顺势而上，一点点加重力度，就要攻占我的嘴巴。

我适时清醒过来，抓住他的胳膊，故作轻松地说道，&ot;我把灯打开了，好不好？让我看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ot;

我以为梁立还会扭捏，但没想到，他只是顿了顿，很快便直起身来，从我的怀抱中离开。

头顶蓦地传来光亮，我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这才看清眼前因头发随意掀起露出额头的俊美少年。

不但眼睛红红的，连眼角都泛着可怜，下巴上还隐约透着水痕。看到我轻笑着勾起嘴角，也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好像下一秒就会接着吻上来。

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淡去的笑意。

&ot;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场合随意走掉听说你和阮沐，也早早离开了，对不起。&ot;

梁立叹出一口起来，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ot;你没必要因为这个道歉。是他们让我答应的，我们出去的那段时间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ot;

我微怔，模糊忆起在厕所撞见他时他不耐的表情，和身上的烟味。

也想起祝明山说过，梁立的女朋友是&ot;算认真的那种&ot;。

所以，是因为她选择了坦白吗？

我心中一涩，还是装出好奇的样子，&ot;为什么？&ot;

&ot;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感觉很自责。我不想让她空欢喜一场，再对我留恋下去。毕竟，拥有过后再失去，比从未拥有要痛苦的多。但是，她居然告诉我，她是故意把这件事说给大家的。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拜托我，让我答应，而我一定不会拒绝。&ot;

这样的事实同样让我吃惊。尽管擅自揣测了她的想法，我还是低估了她。

&ot;她说，哪怕只是假象，也想要靠近，想要尝试被温柔地，当做唯一去对待的滋味，我忽然又理解了她。&ot;梁立抬起手来，用拇指抚过我的嘴角，&ot;我不就是这样吗？&ot;

他的眸子湿漉漉的，就像一池深潭。

&ot;自欺欺人也罢，我也想要独占哥哥。&ot;

第三十一章

56

如果说刚才的情绪还能归为梁立固有以来对兄长的依赖，他现在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已经再明显不过，只是大脑里还有某个狭隘的区域迟钝地选择不去相信。

战栗感从指尖传来，指节蹭过裤子上布料蜷起又张开，我还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任由梁立的指腹压着皮肤抚摸而过。

&ot;我知道哥你是怎样的人。在知道爸妈想让咱们搬出来住的时候，你很不情愿吧？那天晚上，你房间里的灯比平时晚熄灭半个多小时，半夜里，你又去了厕所。你并没有起夜的习惯，是因为没睡着觉吧？&ot;

梁立一定捕捉到了我眼底细微的动摇，他了然地勾起嘴角，像是所有事都如他所料。

但那个晚上我辗转反侧的原因，却是惊喜又惶恐，几乎失眠了整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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