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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真的是你！&rdo;张知晓一路小跑，欣喜万分，他左看右看，再三确认云阶手脚具在安然无恙，渐渐眼里泛起水光。

&ldo;我奉命回京一趟，路经此地，听见读书声过来看看，你可好？&rdo;云阶如是说道。

&ldo;我…我好啊…&rdo;张知晓微赧，目光开始有些闪躲。

却闻身后一声轻咳，韩唐走近前来，面无不善，缓缓道，

&ldo;知晓，这就是你常说起的云阶？&rdo;

&ldo;嗯，是。&rdo;张知晓两颊烧红。

韩唐上前一步，拱手笑道，&ldo;久仰大名。&rdo;

此人确非韩寂，但眼角眉梢和他有几分相似。

云阶曲身躬背同样作揖，&ldo;不敢当。&rdo;

&ldo;云阶，这位是秦王殿下。&rdo;张知晓探出半身，作介绍。

&ldo;王爷。&rdo;云阶再次施礼。

韩唐颔首，&ldo;战事如何？&rdo;

&ldo;仍是焦灼，燕氏屡犯不得，我军也无法一举剿除。&rdo;

韩唐看了眼张知晓，&ldo;怕是数年之内，亦不能平息吧？&rdo;

&ldo;恐怕是。&rdo;云阶转而对张知晓道，过几日京中事毕，我就该回军营了……&rdo;

话未完，被人打断，&ldo;凌将军，主子有请。&rdo;

来者凡生，如常不苟言笑。

韩唐却先高声道，&ldo;萧统领！&rdo;

&ldo;王爷，见礼。&rdo;

同是韩姓，韩唐应是认识韩寂，但眼下人已找上门来，也就不必多问，可他不解的是，韩寂为何隐瞒真实身份。

赭色朱门，九九浮枢，灿灿夺人目。

高墙威耸，金砖铺地，周遭肃静得压抑。

云阶跟随凡生的脚步，往深宫内苑走去，内心的疑惑，终成惶恐。

他就是见识再有限，也知皇城重地，非常人所居之所。

&ldo;请。&rdo;凡生驻足，低道。

云阶抬头，望见金匾上书，清政殿。

那坐于桌案后执笔疾书的人，正是韩寂。

虽未着龙袍，云阶已明白十分，随即双膝跪地。

韩寂未抬头，只道，&ldo;凌将军一路辛苦，起身吧。&rdo;

云阶看一眼韩寂，缓缓站起，短短半日间发生的事，让他除了沉默别无可言。

韩寂又发话，仍俯首书字，&ldo;老将军可安置妥当？&rdo;

&ldo;一切妥当。&rdo;

云阶这回应答了，却收到来自一旁手挽拂尘的太监的厉眼。

紧接那厢韩寂又问，&ldo;你有话要说么？&rdo;

这显然不公平，对云阶来说太意外以致失语，而韩寂，早料到今日情景。

&ldo;既无话，你先退下，凡生，送凌将军回府。&rdo;

云阶在这时摸出怀□□名册，太监见此忙接过双手奉递韩寂，韩寂这才抬头，单单瞥了眼功名册，自始至终，都仿佛怄着气。

云阶走后，这厢韩寂倏然弃笔。

今日一见不可避免，身份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索性坦诚&lso;交代&rso;，却得知未能接到人是因为云阶回京第一件事是去找那张知晓，可不怨他冷脸相待。

第16章第16章

十六

回府不知回的哪里，云阶不问，就跟着凡生。

到一处偏郊地，一座宅院入目，不算富丽，却也够恢宏，门匾上书凌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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