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
&ldo;你能再取个比萨过来吗?&rdo;
&ldo;想吃什么口味的?&rdo;我问。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旁散步。前面是一片农场,主人是他的一名邻居兼客户。我们一路缓缓而行,比尔手拄拐杖,口叼烟斗,继续着我们头天晚上的问答。
&ldo;当时你所说的一些细节并没有引起我足够的关注,&rdo;他说道,&ldo;因为当时我更感兴趣的是其他方面。你说卢克和你实际上已经杀进了奥运会决赛,然后退赛了?&rdo;
&ldo;对。&rdo;
&ldo;什么项目?&rdo;
&ldo;几种田赛和径赛。我们俩都是跑步运动员,而且‐‐&rdo;
&ldo;他的时间和你的很接近吗?&rdo;
&ldo;接近得要命。而且有时是我的接近他的。&rdo;
&ldo;怪哉。&rdo;
&ldo;怎么了?&rdo;
溪岸愈发陡峭了,我们踩着几块踏脚石,来到小溪对面。岸这边比那一边阔了几尺,相对平坦一些,有一条便于行走的小径。
&ldo;我觉得这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rdo;他说,&ldo;这么说来,那家伙在体育方面同你在伯仲之间。就我所听说的情形,安珀人比普通人可是要强上好几倍。由于代谢系统更加完美,你们在耐力和恢复能力方面都非常人可比。卢克又怎么可能和你匹敌呢?&rdo;
&ldo;他是一名很出色的运动员,而且身材也保持得很好,&rdo;我回答,&ldo;这样的人在这儿也不是没有,身强体壮,动若脱兔。&rdo;
他摇了摇头,我们沿着小径继续向前走去。
&ldo;这一点我并不否认,&rdo;他说道,&ldo;只是我觉得巧合未免也太多了一点。这家伙跟你一样,隐藏着自己的过去,然后事实证明,他又对你知根知底。跟我说说,他真是艺术行家吗?&rdo;
&ldo;嗯?&rdo;
&ldo;艺术。他真的很痴迷于艺术品收藏吗?&rdo;
&ldo;哦。是的。我们会不定期地去参加一些画廊的开业典礼或是博物馆展览什么的,次数还不少。&rdo;
他哼了一声,手中的拐杖朝一块卵石挥了过去,把它捣落进了溪水之中。
&ldo;哦,&rdo;他评论道,&ldo;这倒是解释了其中一个点,但无关大局。&rdo;
&ldo;我不大明白……&rdo;
&ldo;他还认识那位密修画家这事似乎有点奇怪,但你说过那家伙的画确实不错,而且卢克也确实喜欢艺术品收藏,所以也就没那么奇怪了。&rdo;
&ldo;他其实用不着告诉我他认识梅尔曼的。&rdo;
&ldo;没错。但这些再加上他在体育方面的卓越表现……基于这些细节,我有一种假设,或是隐隐觉得,这个家伙很不同寻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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