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一收起信件,走到一旁边直接销毁,看也没有看,销毁之后走到如歌的身边,问道:“这消息不能成为宁太师的把柄?”
“不能,虽说宁太师的门生打算仿效当年的林知子,到底也是他门生的事情,与宁太师无关。只不过这那些门生也不能放任,林知子当年就是信奉仁爱非攻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最后怕得国家动乱,内战不休。派人给宁太师警告一下,这是他的门生,不想门生被我处理就盯紧了他们。”如歌没有多么在意,有些不屑道:“宁太师与林知子的思想完全不一样,那些人也是吃饱太闲,如果宁太师压不下他们就给不用客气,与其留着他们内斗还不如直接处理来得干尽,朝中无臣总比内乱要来得好!”
“是!”
最后,如歌慢吞吞的处理了一些事情,完全是踩着点到达了翼王府!
京城十分热闹,不少人走出家门来到街头观望。
大街小巷之人早就得知今日是翼王成亲的大日子,若是错过了这场热闹,作为京城的百姓,也着实说不过去。
据说翼王现在是唯一的亲王,再加上他娶的是威远候之女闻人情,虽不曾见过,但对其倾城姿色,在江湖上也早有耳闻。只可惜未能亲眼见识那究竟是怎样的花容月貌。
晚上时分,市井便开出一条无人通行的大道,静静等待远处的迎亲队伍。有的外乡人路过见识热闹便也凑了上来,来不及吃饭便在包子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一面吃,一面张望着。
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手里拿着风车在人群中穿梭,不停的奔跑着,口中还不时传来如银铃般的笑声。母亲在后面追赶着,还不断嘱咐着“慢一些,别摔着”
话音刚落,那孩子便被路人的脚给绊了一跤,趴在了地上,风车摔了出去,吓得母亲噔噔噔几步,上前扶了起来。那孩子不记得哭反而伸手要去捡地上的风车。
正要拾起的时候却见人群涌动,开始聒噪不安。只听远处,不知何人传来一声“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街上的人快闪开些!”
那母亲立即将孩童抱在怀中,颠了颠,企图让即将到来的热烈场面取代捡风车的念想。
远远地,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朝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喜庆之色。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
一曲《龙凤呈祥》让周边的少女面浮桃花,多多少少幻想着自己成亲的日子,让相扶相持的金年白发夫妻回忆起某年某月某日,与身边之人共结连理的情形。
然而,马上的男子不是翼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虽然也是生得不错,对于不熟悉的百姓来说那就是翼王,可是对于权贵们来说,一眼便能认出那不是翼王,只是代翼王去迎亲的小厮罢了。
如歌的马车正好到达翼王门前,看着远远走来的喜轿队,挥挥手,让马车离去,看了眼,徒步走进了王府……
王府之中时不时有小厮来回穿走动,身为新郎官的翼王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意味,不小心看到如歌走进来的身影时眼眸才微微一亮,迎了过来:“王妃!”
“恭喜!”如歌静静看着翼王,特别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轻轻提醒:“听说今日很多权贵到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笑!”
翼王抬眼看着如歌认真的神色,唇色微僵,轻轻抖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如歌淡淡盯着他,道:“六年前新房之内我被祁王逼得自杀,重生后第十天,我就见到了祁王与萧湘儿,当时我的心恨得滴血,恨得不与他们两人同归于尽,可我依然笑着。笑可以掩饰很多,可以让人无法摸清你在想些什么,想得到秦如清,今天就给我一直笑着!”
今天来参加的可不止威远候一脉,害太师一脉,还有纯臣,各文官武将都会来,他们或许不是来祝翼王新婚之喜,但一定会过来对他进行打量评估,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就看今天的表现,容不得出现一点纰漏。
原本唇角微僵的翼王听着如歌的话,微微勾唇,虽然十分僵硬,但与刚刚没有一点喜意相比的脸多了一丝柔和,也多了一丝高深莫测。
翼王的婚礼早己不是普通的婚礼,这是一场考验,由臣子来对他进行评估,如果是一个帝王才他们就会迅速站队,如果不是,他们就是早早隐世等待下一个帝王出现,权臣就是这么的现实,如果不能服人,别人凭什么为了你来拼命?
看着翼王脸上的笑容,如歌满意点头:“可以,不要忘了笑,不管是任何事情都别忘了。新娘子要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开始就看你自己了。”说完,如歌便大步离去,走到一边的位置上,静静的坐着,不语。
她与翼王交谈时也落入了几个人的眼中,如歌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宁太师,方惊羽,还有司徒国舅,微微点头。
特别是宁太师,细细打量着她完全不遮掩他的目光,没了一开始的警惕。反正都己经到达了威胁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暗中较劲的?
这时,外面喜轿己到,喜娘按照规矩请了翼王踢轿门,走到大厅拜堂,虽然闻人情是侧妃,可也是陛下所赐婚的,所以就准备了婚礼与拜堂仪式。
一切按照矩完事,直到送入洞房,翼王的脸色都带着淡淡的笑容,怒不温暖也不柔和,有着疏离与陌生,一时之间众人无法猜透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一些特地前来的权臣们对视一眼,暗自点头。
如歌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一抹柔和。
看来第一关是过了。
把翼王与闻人情关入洞房之后,大厅无人照看,如歌静静坐着不想与任何人交谈,可是偏偏有不怕死的凑了上来:“宁太师,听说陛下给宁小姐与夜王赐婚,不知道时间定下来没有?”
趁着酒意,一个臣子走了出来,暂时不清楚是哪一派人,不过说法不是很礼貎。
“呵呵,这位大人说错了,陛下收回了赐婚的圣旨,老夫孙女没有许给夜王!”宁太师扫了眼如歌,看她没有回答的意思,就自动回答了起来,别人婚礼上来打找碴,一定就是威远候那没品老不休一脉之人。
威远候此时也恨不得上前封住那人的嘴,心中暗恨不己,这夜王可是能随便惹的?真以为山大王当久就是大王?这里可是京城,权贵多了去了,特别是夜王与夜王妃,是完全不能惹的存在。
感受到目光,威远候抬头,看着如歌那冷冷的视线时,浑身开始冒汗,只希望那人能马上住嘴,可惜并不如他愿。
“可是前几天有一则十分奇怪的流言传起,说是陛下赐婚给了夜王,宁太师的学生就不断被暗杀,有人传说是夜王妃做的,也有传言说是夜王做的,我等十分好奇,是否今日解惑一番?”那人虽然是对着宁太师说的,可是眼睛却看向如歌,明显是针对如歌而来,而如歌则是完全不理,把视线盯在威远候的身上。
威远候急得直冒冷汗,恨得上前直接把这人拉下去,实在无法忍受如歌的目光上门一步:“这位大人是喝罪了,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比较好!”
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那人,那个臣子本是威远候一脉,爱慕闻人情的年轻臣子,听到闻人情的哭诉之后心中本就十分心疼,喝了点酒壮胆,当场质问了起来。可是看到威远候那威胁的目光时,那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威远候的目光所迫,不得己只得离去……
“酒醉后就口无遮拦,成何体统?”如歌面无表情说着,威远候心中一凝,最终僵硬露出一抹笑容:“王妃说得是!”
这时,翼王也从洞房走了出来,看着场面有些僵硬的气氛,微微一笑:“大家这么怎么了?是本王招待不周么?”
所有人都起身,微微弯腰:“哪里哪里,殿下太客气了!”
如歌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淡淡道:“宴会确实无趣,除了酒还是酒,虽说本妃是来喝喜酒的,可是到底还是有些无趣!”
翼王看着如歌的刁难,面色不变,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他明白,她故意做给那些权臣看的,就是为了考验他的反应能力与各方面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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