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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ldo;鼓起勇气来，我亲爱的海伦！&rdo;

罗伯尔刚一关进棚子，就站在威尔逊的肩上，将头从墙头与屋檐之间的隙缝里探出。他可以望见城堡的全景，一眼就看见了酋长的府第。

&ldo;他们在围着啃骨魔开会……&rdo;小罗伯尔低声说，&ldo;他们指手划脚……他们在叫骂着，……酋长要说话了……&rdo;

沉默片刻，罗伯尔又说：

&ldo;野蛮人现在安静下来了……他们都在听酋长讲话……&rdo;&ldo;显然，&rdo;麦克那布斯说，&ldo;酋长之所以保护我们，就是去拿我们换回他的首领们！不知道他的部下同意这样做吗？&rdo;&ldo;看样子，同意了……&rdo;，罗伯尔说，&ldo;现在，他的部下有的回自己棚子里了，……有的离开了城堡……&rdo;

&ldo;真的吗？&rdo;少校问。

&ldo;千真万确！&rdo;罗伯尔回答，&ldo;现在，只有押送我们的几个人呆在酋长的房间里。……啊！有一个人朝我们这里来了。&rdo;

&ldo;快下来，罗伯尔！&rdo;爵士说。

这时，海伦夫人站起来，紧张地抓住丈夫的手。&ldo;爱德华，玛丽和我都不能落入土人手中啊！&rdo;海伦夫人胆怯地说。

海伦夫人说完这句话，递给了丈夫一支装好子弹的手枪。

&ldo;你怎么还有武器！&rdo;爵士吃惊了，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ldo;我随身带来的，因为毛利人不搜女俘虏身体的。万一不行了，这支枪是留给我自己用并不是打他们的……&rdo;&ldo;爵士！&rdo;少校说，&ldo;快把枪收起来，不到不得以的时候，不能暴露……&rdo;

哥利纳帆把枪刚藏好，挡着棚门的草帘掀开了，进来一个战士。

他打了一下手势俘虏跟他走。旅伴们互相递了一下眼色，穿过城堡中的小径，到了酋长面前。

啃骨魔身边聚集着他的部下，在波海文那河口驾着小船和他会合的那位酋长也在其中。那位酋长40上下，体格健壮，相貌凶狠，名字叫卡拉特特，土语就是&ldo;好发脾气&rdo;之义。他脸上刺着细致的花纹，一看就知他在部落中的地位很高。但是啃骨魔对他相当敷衍。一个善于观察的人一看就猜出他们之间肯定存在矛盾。的确，卡拉特特的权势叫啃骨魔忌嫉，他们共同指挥隈卡陀区的部落，彼此力量相当。所以，在两人谈话时，虽然嘴角也勉强地流露出笑意，心里却暗藏敌意。

啃骨魔开始问爵士问题了。

&ldo;你是英国人吗？&rdo;他问。

&ldo;是英国人！&rdo;哥利纳帆果断地回答，他深知这个国籍可以使俘虏交换工作顺利进行。

&ldo;你的旅伴呢？&rdo;

&ldo;我的旅伴和我一样。我们是旅行家，沉了船后，流落此岛，我们并未参加战争，我们是清白无辜的。&rdo;

&ldo;谁知道你参加了没有？&rdo;卡拉特特粗暴地吼道，&ldo;凡是英国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你们侵占了我们的家乡！你们烧毁了我们的村落！&rdo;

&ldo;他们做得不对！&rdo;哥利纳帆庄重地说，&ldo;说实话，我心里也十分难过，但并不是因为我此刻落入你们手中才这样说。&rdo;&ldo;听我说，&rdo;啃骨魔说，&ldo;我们的&lso;脱洪伽&rso;‐‐奴衣&iddot;阿头的大祭师，落入你的兄弟们手中，他成了你们欧洲人的俘虏，他叫我们把他赎回来。要不是他吩咐过，我本想剜出你们的心，以告慰死者的神灵，然后把你们的头永远地挂在栅栏的木桩上！&rdo;

啃骨魔本来很镇静的，说到这里气得直发抖，满脸怒气。

接着，又冷静了一会儿说：

&ldo;你相信，你们英国兵肯拿我们的&lso;脱洪伽&rso;交换吗？&rdo;

哥利纳帆迟疑了一下，注意观察那酋长的脸色。

&ldo;不知道！&rdo;爵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ldo;我看，你这条命可以抵得上我的祭师的命！&rdo;

&ldo;抵不上，我在这群人中，既不是首领，又不是祭师！&rdo;

地理学家听了这个回答，愣住了，用极其惊异的眼光望着哥利纳帆。

&ldo;那么说，你是没把握了？&rdo;酋长又问。

&ldo;是的！&rdo;

&ldo;难道英国人不肯和我们的&lso;脱洪伽&rso;调换了？&rdo;

&ldo;拿我一个人去换，不成。要换，拿我们一齐去换。&rdo;

&ldo;我们毛利人是一个换一个！&rdo;

&ldo;要不，你先拿那两位女人换吧！&rdo;哥利纳帆说着，用手指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

海伦夫人真想奔到丈夫跟前，少校一把拉住了她。&ldo;这两位女人，&rdo;爵士又说，并向她们很恭敬优雅地鞠了一躬，&ldo;在英国有很高的社会地位。&rdo;

酋长冷静地观察着每个俘虏，嘴角泛起险恶的微笑，突然，笑容僵住了，用怒不可遏的声音说：

&ldo;你这该死的欧洲人，想用假话来骗我啃骨魔吗？你以为我看出不你的心思么？&rdo;

说到这里，用手指着海伦夫人。

&ldo;她就是你老婆！&rdo;他说。

&ldo;不是他的，是我的，&rdo;卡拉特特淫笑着叫起来。

接着，卡拉特特推开男俘虏，把手搭在海伦夫人肩上，海伦夫人一触到他的手，脸吓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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