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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任何人看见了至少也要微微一笑，但是少校却连眉毛也不皱一皱，于是那陌生人开腔了。

&ldo;司务长！&rdo;他叫着，带着一种外国人的口音。

他等了一下，没有人出来。

&ldo;司务长！&rdo;他又叫了，提高了声音。

奥比内先生这时正从那里经过，向前甲板上的厨房走去。

他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大个子叫他，他是多么惊讶啊！&ldo;哪来这么一个人？&rdo;他心里想，&ldo;哥利纳帆爵士的朋友吗？

不可能呀。&rdo;

然面，他却爬上楼舱甲板，走近那陌生人。

&ldo;你是船上司务长吗？&rdo;那生客问。

&ldo;是的，先生，不过我还没向你请教过……&rdo;

&ldo;我是6号房乘客。&rdo;

&ldo;6号房？&rdo;司务长问。

&ldo;就是呀。你贵性？……&rdo;

&ldo;奥比内。&rdo;

&ldo;好，奥比内，我的朋友，&rdo;那6号房乘客说，&ldo;要想到开早饭了，并且要越快越好，我已有36小时没吃东西了，或者不如说我已经足足睡了36小时了，一个从巴黎一口气跑到格拉斯哥的人，等着要吃，也是人之常情呀。请问你，几点开饭？&rdo;

&ldo;9点钟。&rdo;奥比内机械地回答。

那生客想看看表，但摸了很久，摸到第9只衣袋才摸到。&ldo;好。现在才8点，那么，您先来一块饼干，一怀白葡萄酒，我饿得没劲了。&rdo;

奥比内听了真是莫名其妙。而且这生客还在东拉西扯的，说个不停。

&ldo;我还要问你，船长呢？船长还没有起来呀！大副呢？也还在睡觉吧？幸而天气好，顺风，船没人管也可以走。&rdo;

这时候，门格尔正走到楼舱的梯子上。

&ldo;这位就是船长。&rdo;奥比内说。

&ldo;啊！高兴极了，薄尔通船长，认识了您，我高兴极了。&rdo;

吃惊的显然是门格尔，他不但因为看到这生客而吃惊，他听到人家喊他&ldo;薄尔通船长&rdo;也一样地吃惊。

而那生客却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下去：

&ldo;请允许我跟您握握手，我前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找您握手，那是因为开船时不便打扰您。不过，今天，船长，我开始跟您结识，真是非常高兴。&rdo;

门格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奥比内，又看看那新来的客人。

&ldo;现在，我亲爱的船长，我们认识了，我们就是老朋友了。

随便谈谈吧。请您告诉我，您对苏格提亚号满意吗？&rdo;

&ldo;什么苏格提亚号呀？&rdo;最后船长也开口了。

&ldo;哦，就是这载着我们的苏格提亚号呀，一只好船啊，人家曾向我夸奖说，船的物质条件好，热诚的薄尔通船长的照顾又好。有个在非洲旅行的大旅行家也姓薄尔通，和您是不是本家呢？多么有胆量的人啊！我羡慕您是他的本家！&rdo;

&ldo;先生，我非但不是旅行家薄尔通的本家，而且我根本就不是薄尔通船长。&rdo;

&ldo;喔！那么，我现在是跟苏格提亚号上的大副薄内斯先生讲话？&rdo;

&ldo;薄内斯先生？&rdo;门格尔开始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正待干干脆脆地给他个说明，这时候爵士和他的夫人、玛丽都走到楼舱甲板上来了，那陌生人一见他们就叫：

&ldo;啊，有男乘客！女乘客！妙极了。薄内斯先生，希望您给我介绍一下……&rdo;

说着，他就文雅地向前走去，不等门格尔开口，就对格兰特小姐说：&ldo;夫人，&rdo;向海伦夫人叫，&ldo;小姐，&rdo;又转身向哥利纳帆爵士补一声&ldo;先生。&rdo;

&ldo;这位是哥利纳帆爵士。&rdo;门格尔说。

&ldo;爵士，&rdo;陌生人跟着就改口，&ldo;请原谅我自己介绍一下。在船上不能那么太拘礼，我希望我们很快地熟悉起来，和这些夫人们在一起，我们在苏格提亚号上航行将会是十分惬意的，时间也会过得快些&rdo;

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回答不出一句话来。她们不知道怎么在邓肯号的楼舱里会钻出一位这样的不速之客来。

&ldo;先生，&rdo;爵士开腔问，&ldo;我请教……&rdo;

&ldo;我是雅克&iddot;巴加内尔，巴黎地理学会秘书，柏林、孟买、达姆施塔特、莱比锡、伦敦、彼得堡、维也纳、纽约等地理学会的通讯员，东印度皇家地理人种学会的名誉会员，我在研究室里研究了二十年的地理，现在想做些实际考察，我是要到印度去，把许多大旅行家的事来继续下去。&rdo;

4．雅克&iddot;巴加内尔

这个地理学会的秘书是个可爱的人物，他那一段自我介绍说得十分洒脱动听。而且，爵士明白他面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雅克&iddot;巴加内尔的名字和声誉对他并不生疏。他的地理著作、他在地理学会会刊上发表的有关现代地理学上历次发现的报告，他和全世界地理学界的通讯，已经使他成为法兰西最卓越的学者之一。所以哥利纳帆爵士诚恳地向这位不速之客伸出手来，并且说：

&ldo;现在，我们彼此认识了，巴加内尔先生，您能容许我问您一个问题吗？&rdo;

&ldo;问20个问题都可以呀，爵士，和您谈话我认为永远是一件愉快的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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