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指尖碰了碰那芙蓉糕,甜香混着花气漫上来,却没化开她心里的那点凉,
她对着宁宇福了福身,没再多说什么,只把那点想回邕州的念头,
压在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像把一颗桂子埋在了雪地里,盼着哪天春风吹过来,能长出一点温软的希望。
心里却碎碎念:赏梅?天暖?这宫里的天什么时候能真的暖啊,
连风都带着算计,我还是想回邕州的外祖母家,至少那里的热包子,是真的暖。
“你不想回京?”
宁宇把朱红印玺按在明黄折子上,落印的力道轻而稳,抬眼时,目光落在殿中坐得笔直的苏念身上——
她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连指尖都攥着帕子收得很紧,活像屁股底下垫了满殿的碎瓷片,坐也坐不住。
这模样撞进眼里,忽然就和许多年前的影子叠在一起,
那时候嫂嫂也是这般年纪,总爱攥着他的袖子往御花园的湖跑,踩着莲池的石墩子追蝴蝶,
裙角沾了泥也不管,笑得连头顶的发簪都歪了。
可苏念不一样,她的安稳是裹在薄壳里的,像被风吹得抿紧的花苞,连舒展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克制,
先前听去邕州的人回禀,说她总一个人蹲在墙根的桂树下,坐半下午也不说话,
宁宇那时候就懂,这姑娘的沉稳,是没人护着,硬生生熬出来的。
苏念心里的吐槽已经刷满了屏,像手机里弹不完的推送:
开玩笑,谁乐意啊?
我在邕州那是无拘无束的野生流浪猫,昼伏夜出想干嘛干嘛,
结果被你逮回这宫里当供人观赏的布偶猫,连伸个懒腰都得按着规矩来!
可对着宁宇的目光,那些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她绞着帕子琢磨,得找个这古代人能听懂的比喻,把这憋屈劲儿说清楚。
苏念的眼睫猛地颤了颤,指尖无意识抠着芙蓉糕的糕底,
把那莹润的糕面蹭得破了一块,像她此刻被揉乱的心思。
她垂着眸,把眼底翻涌的情绪压得平平整整,再抬眼时,
眼尾的淡红还没褪尽,却漾开了一点浅淡的笑,像融了半分的雪,软得发涩:
“皇上您看这殿外的檐角铃,挂在那么高的地方,
风一吹就晃得叮铃响,看着热闹,可它自始至终都被那根铜钉拴着,飞不了,也落不了。”
心里把吐槽的话翻来覆去碾了好几遍:
这不就是说我吗!那铜钉是宫墙是规矩是你们嘴里的“为我好”,我这只铃就算晃得再响,也飞不出这鬼地方!
宁宇指尖顿在朱红的案几上,指腹蹭过案上摊开的明黄折子,
墨香混着龙涎香漫上来,却压不住他心口那点软得发疼的触感。
他看着苏念眼尾那点没褪尽的红,像枝头被风碰落的梅瓣,
明明娇软,却带着化不开的凉,声音放得更轻,像怕惊碎了什么:
“那铃是挂在檐角,可它不用受外头的风吹雨淋,檐下的暖,总比外头的冷要好。”
苏念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银线勾着指腹的薄茧,蹭得指尖的痒意漫到了心口,
她看着宁宇眼底的温软,像暖炉里的光,却照不到她心里的那片雪,声音放得很轻,像落在地上就会化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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