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将秋夜的微凉隔绝在外。
老宅内部灯火通明,却莫名透着一种沉滞的寂静。
空气里漂浮着熟悉的、属于老房子的木质清香与淡淡檀香,但今夜,这气息似乎也压着一层无形的重量。
“二爷,您和夫人先随我来。”
头发花白、脊背却挺得笔直的老管家福伯躬身引路,声音是一贯的平稳恭敬,但目光与厉冥渊交汇时,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传递着一丝心照不宣的凝重。
“老爷和夫人……在餐厅等候多时了。”
厉冥渊几不可查地紧了紧与林星晚交握的手,随即松开,恢复了惯常的沉稳。林星晚会意,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姿态从容。夏沫和唐琛则默契地落后半步,跟随在后。
穿过熟悉的回廊,雕花窗棂透出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宅邸深处隐约传来压抑的啜泣和争执声,方向似乎是大房所在的东院,但很快又归于沉寂,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几人都听到了,却无人言语,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坚定了几分。
餐厅的门敞开着,暖黄的灯光流泻出来。长长的红木餐桌旁,厉老爷子与厉老夫人已然就座。
厉老爷子年逾古稀,头发银白,面容清矍,一双历经世事的眼睛此刻带着明显的倦色,但深处却有一种异常的冷静与了然。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装,坐姿依旧挺拔。
厉老夫人坐在他身侧,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只是眼角的细纹和眼底深处的疲惫泄露了她近日来的心神不宁。
她穿着一件暗紫色的绣花旗袍,外搭针织披肩,看到儿子和儿媳进来,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连忙招呼:“冥渊,星晚,你们可算来了!快,快进来坐。这位是夏小姐吧?还有唐特助,都别站着,进来一起用点便饭。”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慈和,努力想营造出寻常家宴的氛围,但那笑意却难掩紧绷,目光在触及儿子沉凝的面色时,更是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
“爸,妈。”厉冥渊携林星晚走到近前,沉稳开口,“我们回来了。”
“爸,妈,”
林星晚微笑着,声音清越温和,“路上有点堵,让你们久等了。”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二老的气色,心中微沉,她能感觉到二老平静表面下暗涌的波澜。
“厉老先生,老夫人,晚上好,打扰了。”夏沫和唐琛也上前,恭敬地问候。
“不打扰,不打扰,都是自己人。”
厉老夫人连忙摆手,目光在儿子略显冷峻的眉眼和儿媳平静温柔的面上来回移动。
福伯在一旁轻声解释:“二爷回来得急,厨房准备仓促,都是些家常菜式,还请二爷、二夫人和两位客人将就用些。”
“无妨,福伯费心了。”厉冥渊示意众人落座。
用餐的过程异常安静。只有碗筷轻碰的细微声响和偶尔几句关于菜式的客套话。
厉老夫人几次想找些轻松话题,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儿子手边那个不起眼的文件袋。
厉老爷子则始终沉默,只是目光不时落在儿子身上,那眼神复杂,有深沉的关切,有某种了然,也有一丝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沉重。
厉冥渊吃得不多,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心不在焉的冷硬。
林星晚则细心地为他布了几次菜,自己也只是浅尝辄止。
夏沫和唐琛更是安静用餐。
一顿食不知味的晚餐终于结束。
厉老爷子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厉冥渊,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沙哑:
“冥渊,星晚,还有夏小姐,唐特助,移步茶室吧。福伯,沏一壶普洱。”
“是,老爷。”福伯应声退下准备。
一行人离开餐厅,穿过另一段回廊,来到厉老爷子平日用来待客和处理家族事务的茶室。
茶室布置得古雅清幽,紫檀木的茶案,墙上是意境深远的水墨画,博古架上陈列着一些瓷器古玩。
窗棂半开,能瞥见庭院中疏朗的竹影在夜风中轻摇。
众人依次落座。福伯很快送上热气腾腾的普洱茶,醇厚的茶香稍稍冲淡了室内的凝重。
厉老夫人挨着林星晚坐下,忍不住轻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
“星晚啊,你和冥渊……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一次,她的语气里担忧之外,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
林星晚反手握住婆婆微凉的手,温言安抚:“妈,别担心,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爸、您说清楚。”
厉老爷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沫,却没有喝,目光如炬地看向厉冥渊:
“冥渊,这里没有外人。你特意这个时间回来,还把星晚他们都带上,手里拿着的……是终于查实的东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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