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葵和瑞琦背着两个鼓鼓囊囊、看起来像是要去郊游的大背包,踏上了前往郊区的公共交通
背包里,凯莉和Ricky(没穿铠甲以减轻重量)各自缩在柔软衣物围成的小窝里,透过特意留出的透气孔观察着外面飞速倒退的城市风景
这场面有点滑稽,但也算是低调出行的无奈之举
几经转乘,她们终于来到了城市边缘一片略显荒凉的工业区
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仓库改造的建筑前停下,任葵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那扇布满涂鸦的锈铁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警惕的紫眼睛和白发的发梢
看清是任葵和瑞琦后,那警惕立刻化为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小葵?小瑞琦?真是稀客”门完全打开,一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白发紫眸、面容俊秀却带着几分疏离和熬夜痕迹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沾了些不明污渍的白大褂,里面是简单的t恤长裤,正是这个世界的库拉“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又是来看‘小把戏’的?”
他的语气带着点调侃,显然还记得这两个女孩小时候对他那些“神奇实验”的好奇
“蘑菇哥哥!”任葵笑得灿烂,一边往里走一边神秘兮兮地说“今天可不只是看小把戏哦,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你,关于……你那些‘不是魔术的小把戏’!”
库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转身带她们走进堆满了各种仪器、零件、书籍和奇怪标本的“实验室”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旧书和某种化学试剂混合的独特气味
“随便坐,地方乱”库拉随意地指了指几张还算干净的折叠椅,自己则靠在一个工作台边
他似乎对任葵的说法不抱太大期望,只当是小孩子又一次异想天开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噼啪”一声,跳跃起几缕清晰可见的、蓝白色的微小电火花,像是个随意的展示,又像是个无声的提醒——这里的东西,不是玩具
“哇!还是这么厉害!”任葵很配合地鼓掌,同时悄悄对身后的背包做了个手势
就在这时,库拉指尖的电火花还未完全消散,他面前工作台的空地上,空气如同水波般轻轻一荡——没有任何声音或前兆,一只戴着蝴蝶眼镜、橙色毛发的摩尔,仿佛凭空从另一个图层“切”了出来,稳稳地站在了那里
正是凯莉
库拉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残余的电光“滋啦”一下熄灭了
他脸上的慵懒和疏离瞬间被极度的震惊和警惕取代,身体下意识地进入了防御姿态
这绝对不是已知的任何技术!隐身?全息投影?不,那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感和刚才空间异常波动的感觉……
然而,凯莉根本没给他质问或反应的时间,她推了推蝴蝶眼镜,仰起小脸,看向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库拉,第一句话不是解释,不是戒备,而是——
“真是不可思议”凯莉的声音带着研究员特有的、评估与赞叹交织的冷静语调,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真诚“能在这个近乎无魔的低维世界,独立研究并稳定释放出哪怕是最基础的能量外显现象……库拉先生,你的天赋和对能量本质的直觉,确实非常高”
这是凯莉总结出的、与任何版本“库拉”打交道最高效的敲门砖——真诚的、专业的夸夸
直击他内心深处最渴望被认可的部分:他的才华,他的独特性,他那些不被理解的研究的价值
果然,库拉紧绷的身体和脸上的震惊,在听到这句直白夸奖后,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松动。警惕依旧,但那股被冒犯和准备驱逐的情绪,明显被一种更复杂的、混合着惊疑、好奇和被说中心事的微妙感觉取代了
他紫色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只突然出现、会说话、气质非凡的“非人生物”,又看了一眼旁边卸下背包、同样从里面走出的、气质沉稳如山的Ricky
“……你们是什么?”库拉的声音有些干涩,但已经没有了立刻动手或叫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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