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晚也连忙伸出手,和伊莎贝拉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三只手交握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那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是东方与西方的交融,是一群对艺术怀揣敬畏之心的人,共同许下的一个承诺。
伊莎贝拉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太好了!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在巴黎时装周上,创造出一个奇迹。”
展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奇地望过来。苏曼卿看着那些熟悉的古绣作品,又看了看身边的顾星晚和伊莎贝拉,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些针丝,不仅仅是绣在布料上的图案,更是连接过去与未来、东方与西方的桥梁。
顾星晚悄悄凑到苏曼卿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曼卿,我们真的要去巴黎了?”
苏曼卿笑着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是啊,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古绣,有多美。”
伊莎贝拉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对话,也笑着说道:“不是‘要让全世界知道’,而是‘全世界都会看到’。你们的古绣,值得被世界温柔以待。”
就在这时,互动区传来一阵欢呼。原来是那个跟着顾星晚学刺绣的小姑娘,成功绣出了一朵小小的兰花,虽然针法稚嫩,却也有模有样。小姑娘举着绣片,兴奋地朝顾星晚挥手:“顾老师,你看!我绣成了!”
顾星晚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眼中满是欣慰。苏曼卿看着那朵小小的兰花,忽然想到,她们的古绣事业,就像这朵稚嫩的兰花一样,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开始,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慢慢绽放。而这次与伊莎贝拉的合作,或许就是这朵兰花,向着更广阔的天地,绽放出最绚烂姿态的开始。
伊莎贝拉顺着苏曼卿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和她手中的绣片,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培养年轻人对传统工艺的兴趣,比任何宣传都重要。你们做得很好。”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苏曼卿说道,“古绣的传承,不仅仅是技法的传承,更是文化的传承。只有让更多年轻人了解它、喜欢它,它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伊莎贝拉的身影消失在展厅门外后,顾星晚还维持着挥手的姿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张质感厚重的名片,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般的雀跃:“曼卿,你掐我一下,我总觉得像在做梦。”
苏曼卿被她逗笑,伸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胳膊:“疼吗?不是梦。”话虽如此,她自己的指尖也还带着一丝微颤——方才与伊莎贝拉交握时,对方掌心的温度,那双眼中对艺术的执着,还有“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这几个字带来的冲击力,都还在心头翻涌。
展厅里的人流渐渐达到了顶峰,负责讲解的志愿者忙不过来,顾星晚连忙收起心绪,拿起讲解器走了过去。苏曼卿站在原地,目光重新落回那些绣品上。“青黛”系列的旗袍裙前围了不少人,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低声讨论着领口的兰草绣,还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拉着志愿者问:“这针法是苏绣里的虚实针吧?我年轻时候也绣过,就是好久没见这么地道的了。”
苏曼卿走过去,笑着接过话头:“阿姨,您眼光真准,这确实是苏绣的虚实针,不过我们在收尾的时候,加了一点蜀绣的晕染手法,让兰草的边缘更柔和些。”
老太太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姑娘,你们有心了。我那时候绣东西,都是照着老样子绣,哪敢这么改啊?现在看来,这么一改,反倒更活了。”她叹了口气,“我家里还有几幅老绣片,都快烂了,没人懂,也没人愿意学。看到你们这么年轻,还能把老东西做得这么好,我心里高兴。”
苏曼卿心里一暖,轻声说:“阿姨,您要是不嫌弃,改天可以把绣片带来我们工作室,我们看看能不能修复。古绣这东西,多一件留存,就多一份念想。”
老太太连连点头,眼眶都红了:“好,好,我一定去。你们工作室在哪?我记下来。”
送走老太太,苏曼卿拿出手机,给工作室的绣娘们发了条信息:“今晚九点,工作室开会,有重要事宣布。”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几分。伊莎贝拉的合作,是机遇,更是挑战。三年时间,要完成能登上巴黎高定舞台的作品,不仅需要她们两人全身心投入,更需要团队里每一位绣娘的配合。
工作室在老城区一栋翻新的二层小楼里,一楼是接待区和展示区,二楼是绣娘们工作的地方,靠窗摆着六张绣架,阳光好的时候,光线透过窗棂落在绣面上,连丝线的光泽都显得格外温润。
晚上九点,绣娘们都准时到了。五位绣娘里,张姐是资历最老的,跟着苏曼卿的母亲学过绣,一手苏绣平针绣得炉火纯青;小李和小周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学的是服装设计,偶然间接触到古绣,就一头扎了进来,虽然针法还稍显稚嫩,但创意十足;还有一对姐妹花,阿云和阿雨,从小在蜀绣世家长大,擅长晕染和打籽绣。
大家围坐在一楼的长桌旁,看到苏曼卿和顾星晚神色郑重,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顾星晚率先开口,她深吸一口气,将白天与伊莎贝拉会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伊莎贝拉的身份,到“文明的织锦”主题,再到巴黎高定时装周的邀约,每说一句,绣娘们的眼睛就亮一分。
“星晚姐,你是说……我们的绣品,要去巴黎?”小李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手里的绣针都差点掉在地上。
张姐也难掩激动,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巴黎高级定制时装周?那可是顶尖的舞台啊,咱们这些做古绣的,能登上那样的地方,想都不敢想。”
“不是‘咱们的绣品’,是‘我们一起创作的作品’。”苏曼卿纠正道,语气坚定,“伊莎贝拉女士看中的,不仅是古绣的技法,更是我们能将传统与现代结合的能力。这次合作,对我们来说,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让古绣走向世界的机会。”
她将伊莎贝拉的设计草图投影在墙上,指着那些流畅的轮廓说:“这是伊莎贝拉女士初步的构思,细节部分需要我们用古绣来完成。比如这件星空长裙,她希望我们用虚实针和盘金绣结合,绣出星空的缥缈感。这对我们的针法精度和色彩把控,都是极高的要求。”
阿云皱了皱眉:“盘金绣还好说,但用虚实针绣星空,丝线的颜色梯度要非常细腻,天然染料能调出这么多深浅不一的蓝色吗?”
这也是苏曼卿担心的问题。天然染料的优势在于温润有质感,但颜色的精准度和多样性,确实比不上工业染料。“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苏曼卿说道,“我打算明天就去苏州,找我祖父的老朋友周老先生。周老先生一辈子研究天然染料,或许他有办法。”
“我跟你一起去。”顾星晚立刻说道,“我对色彩搭配比较敏感,或许能帮上忙。”
“那工作室这边……”苏曼卿有些犹豫。
“放心吧,曼卿姐。”张姐拍了拍胸脯,“工作室有我们呢。我们可以先熟悉一下伊莎贝拉女士的设计风格,再整理整理常用的针法,等你们回来,就能立刻投入准备。”
小李和小周也连忙点头:“我们也可以查一查国外的时尚秀场,看看古绣元素在国际舞台上的呈现方式,说不定能有灵感。”
看着大家斗志昂扬的样子,苏曼卿心中的顾虑消散了大半。她知道,只要这个团队拧成一股绳,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苏曼卿和顾星晚就登上了去苏州的高铁。周老先生住在苏州城郊的一个小巷里,院子里种满了各种用来制作染料的植物——靛蓝的蓼蓝、红色的茜草、黄色的栀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周老先生已经八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看到苏曼卿,笑着打趣:“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苏曼卿小时候常跟着祖父来这里,对周老先生十分亲近,她拉着顾星晚走过去,将巴黎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拿出手机,展示了星空长裙的设计图:“周爷爷,我们想用天然染料,调出能绣出星空的蓝色,从浅到深,至少需要十几个色阶,您看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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