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大殿,午后。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棂洒入,在青石地面上投下道道光柱。殿内香烟缭绕,供奉着峨眉派历代祖师的牌位,肃穆庄严。
此刻,大殿内聚集了峨眉派所有高层。灭绝师太端坐主位,静虚、静空两位师太分坐两侧,静玄、静慧等核心弟子站在她们身后。南宫宸被请至贵宾席位,赵敏、小昭、殷离侍立在他身后。
而周芷若,正站在大殿中央。
她今日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峨眉弟子服,白衣胜雪,腰系青色丝绦,长发以一根白玉簪简单束起,显得格外清丽脱俗。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对这种阵仗感到紧张。
“芷若。”灭绝师太缓缓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上前来。”
周芷若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在师父面前三步处停下,躬身行礼:“弟子在。”
“自你八岁上山,至今已有十一年。”灭绝师太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这十一年来,你勤学苦练,进步神速,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心性品德,都深得为师之心。”
她顿了顿,继续道:“前些日子,派中有些关于你的流言蜚语,让你受委屈了。今日,为师当着历代祖师的面,为你正名。”
这话一出,静虚师太脸色微变,却终究没有开口。
“芷若从未做过任何有损峨眉声誉之事。”灭绝师太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她与南宫教主之间的关系,乃是清清白白的师徒之情,亦是正大光明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若再有谁以此生事,便是与老尼为敌,与整个峨眉派为敌。”
这话说得极重,等于彻底为周芷若撑腰。
周芷若眼眶微红:“师父……”
灭绝师太摆摆手,继续道:“此外,经为师与诸位长老商议决定,从今日起,正式任命你为峨眉派‘传功长老’,负责两派武学交流事宜,同时协助为师处理派中事务。”
传功长老!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大殿中炸响。
峨眉派自创派以来,从未有如此年轻的弟子担任长老之职,更遑论是传功长老这样重要的位置。这等于公开宣布,周芷若已是峨眉派未来的接班人。
静虚师太终于忍不住开口:“师姐,此事是否太过仓促?芷若毕竟年轻,恐怕……”
“正因为年轻,才更需要历练。”灭绝师太打断她,“静虚师妹,你我都是过来人,应当明白,一个门派的未来,终究要交到年轻人手中。芷若有天赋,有品行,更有大机缘——南宫教主亲授武学,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若不好好培养,岂不是暴殄天物?”
她看向周芷若,眼中满是期望:“芷若,这个担子很重,你可愿意担起?”
周芷若心中激荡,她知道,这是师父给她的一次机会,也是一次考验。若接下这个位置,就意味着她将正式踏入峨眉派的核心权力圈,也将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她看向南宫宸,见他微微颔首,眼中满是鼓励。
再看向师父,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是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
“弟子……愿意。”周芷若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定不负师父厚望,不负峨眉派历代祖师!”
“好!”灭绝师太欣慰点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峨眉派第七代传功长老。望你恪尽职守,勤勉修行,光大峨眉。”
她起身,从供桌上取下一柄长剑。
剑鞘古朴,剑柄上刻着“清霜”二字。
“这柄‘清霜剑’,是为师年轻时所用。”灭绝师太将剑递给周芷若,“今日传于你,望你持此剑,护峨眉,行正道。”
周芷若双手接过长剑,感受着剑身传来的沉甸甸的分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弟子定当铭记于心。”她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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