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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许应宗：&ldo;死了，淹死的。&rdo;

殷崇凝重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伤感，几乎是本能的追问道：&ldo;死在哪了？&rdo;

许应宗：&ldo;太后有什么顾虑可以跟臣说。或是跟元汝皇子私下谈。&rdo;

磨磨唧唧，柳偃月受不住了，悄悄扶着假山站起来，而背脊马上遭到小石子击了一下，不得不又跪下。

殷崇：&ldo;他是谁？&rdo;指了指柳偃月。

许应宗：&ldo;就是这个家伙囚禁了太后，臣现在绑了他来，听太后发落。&rdo;

殷崇即问道：&ldo;你为什么要抓我？&rdo;

柳偃月：&ldo;一个老头花钱雇我把太后藏起来，我拿钱做事，不想触犯了太后，太后恕罪啊！&rdo;说时还生硬地哭天抢地起来，太难为他了。

舒涣涣见了，啼笑皆非。

晋珩捂额叹服，柳偃月的演技实在令人堪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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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母子生隙

偃月阁外，由远及近的传来了悲壮的乐声，笙、钹、木鱼、锣、鼓等等交织作响，气势宏大而凄凉，善者闻之落泪，恶者闻之胆寒。这是国丧才能奏的旋律，中间有太监扯着嗓子喊道：&ldo;闲人回避！&rdo;

许应宗：&ldo;这是太子灵柩回京的仗队。&rdo;

偃月阁坐落于皇城的主干道旁，是仗队的必经之地。街道三日之前就收到了官府的通知，道太子回灵这天要闭门闭户、不得喧哗，三月之内禁止经营。公诏一下，帝国最繁华的街市变得冷冷清清，仿佛一座空城。

殷崇双手握在胸口前，不安道：&ldo;我想去……探探。&rdo;

舒涣涣：&ldo;太后请随我来，三楼的廊上有一个小匣窗，看外边一清二楚，外边却看不到我们。&rdo;

殷崇随舒涣涣去到三楼，往外一探，向尾望不到尽头的仗队像一条巨蟒慢慢地爬来，数以万计的白色丧服与旗幡在涌动，鞭炮炸出来的白色烟雾将街道淹埋，只冒出几座高耸的建筑顶端。若不是吵嚷的鞭炮声，乍一看倒有人间仙境的意思，云雾缭绕，一派素洁。

这浩荡的阵仗假不了，太子真薨了！

殷崇心态崩了，眼睛发花，看到那条白色巨蟒突然抬起了头，吐着蛇信子四顾张望，像在搜寻猎物，忽然眼睛盯上了她就再没挪开，一动也不动，蓄力爆发。

殷崇吓得跌倒在地上，虽然看不见了，但那哀乐犹阴魂不散地挑拨她的耳膜。她太害怕，以至于干呕起来。

舒涣涣立即扶她回去。她喝了些水，冷静了许久才道：&ldo;我有话要单独与元汝说。&rdo;

众人回避。殷崇带殷元汝入了密室，严严实实关上了门。

柳偃月困难地站起来，进了晋珩所呆的房间，从墙边的柜子中取出一个铁线连着的听筒，道：&ldo;殿下把它罩在耳朵上，就能听到密室里的声音。&rdo;

这种玩意儿晋珩小时候常玩，但第一次见到用来窃听的，&ldo;亏你在密室安上了这个。&rdo;说时把听筒罩在耳朵上试了试，竟能分明听到里头的声音，连脚步声都一清二楚。他便妄想要是能有一个安装在向尹舟身上就好了。

密室里。

殷崇道：&ldo;元汝你真的想当皇帝？&rdo;

殷元汝沉默了许久，才言不由衷地答道：&ldo;想。&rdo;

殷崇：&ldo;这里没有外人，你实实诚诚的跟娘说。&rdo;

殷元汝思付片刻，道：&ldo;不想，现在是骑虎难下。太子也曾问过我相似的问题。&rdo;

殷崇切切道：&ldo;你怎么回答的？&rdo;

殷元汝低头抿了抿嘴：&ldo;我说我无能，不能胜任。娘，我不想看到朝廷因为我而动荡不安，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战士。&rdo;语气中带着急迫与焦虑。

殷崇眼中含泪，抚着殷元汝的头：&ldo;是呀，当皇帝有什么可羡，一身都活在别人的算计里，我都是亲眼所见的。&rdo;

殷元汝：&ldo;娘，我当真是先皇的儿子吗？&rdo;

殷崇：&ldo;是。可怜你的出生就是一个局，你生而为棋，一直只待启用，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当我看到你以一个储君的身份来见我，我的心都碎了。等你当上了皇帝还不知被人如何摆布，想娶谁不能凭己所爱，连生孩子都没有选择，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可怕。&rdo;

殷元汝来时，晋珩便交代好他需要提的问题，眼下正是好时机。

&ldo;娘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回事？&rdo;

殷崇：&ldo;是该告诉你了，我不能眼看你身陷囹圄而不自知。&rdo;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去回顾她不肯直面的曾经，眼神顿时如深邃的海沟，看不清底细。她的噩梦是与先帝一齐开始的……

二十年前，她二九芳龄，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ldo;我遇到了一个男人，一见倾心，我向他表达爱意，可幸他也钟情于我，我们执手一起约定终身。那时他在朝廷做官，还是个正常男人，可后来犯了事，受了宫刑，就再也不愿见我了。后来我入了晋府，就是圣上曾经的府邸，教授晋珩琴艺。半年之后先帝征妃，圣上见我模样好，又有一技之长，便要送我入宫。我原回过我不想去，可他出现，说要报仇，求我务必答应他。我看他那副模样，于心不忍，就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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