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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柳偃月赔了个礼：&ldo;偃月是个商人，信因果，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也不协助伤天害理的事。&rdo;

向尹舟：&ldo;我没有要伤天害理。你只管告诉我这种药是何来历。&rdo;

柳偃月审视向尹舟片刻，道：&ldo;此药名作&lso;遗爱&rso;，乃无色无味的粉末，同房前让男人服下，便可纵情行乐，伤害最小，太医查不出来。若女人怀上，也可饮此药堕胎，但伤害大，太医也容易察觉。不过这东西是私人调制出来的，医书上并无记载。&rdo;

向尹舟：&ldo;那你如何得知？&rdo;

柳偃月：&ldo;前不久，一个蒙面老头以高价卖给我这个配方。我调制出一些，果然有奇效。&rdo;

向尹舟眼神透露出质疑：&ldo;你亲自服用并试验了？&rdo;

柳偃月：&ldo;那倒没有，只是给来寻乐的客人服用了。大夫也没查出什么，对男人影响不大，左不过休息一两天。&rdo;

向尹舟：&ldo;给我看看配方。&rdo;

柳偃月：&ldo;烧了，我也忘了。&rdo;

向尹舟明了，柳偃月是不愿给。她不强求，毕竟不是要来害谁。

不过由此见得柳偃月人品不差，向尹舟按捺不住地抓住他的手，心潮澎湃道：&ldo;柳公子年龄几何，可有婚配？&rdo;

柳偃月沉闷地闭上了眼睛，指关节咔咔作响，握成了拳。&ldo;涣涣，送客。&rdo;

舒涣涣不解道：&ldo;殿下是客，阁主岂……&rdo;

柳偃月脑门一片黑：&ldo;送殿下到花冗城去。&rdo;

舒涣涣见向尹舟痴痴的眼神，尴尬地笑了笑：&ldo;殿下，请随我出去吧。&rdo;

向尹舟目不转睛：&ldo;你不能使唤太子。阁主可愿做我的随侍。&rdo;

柳偃月冷漠甩开向尹舟的咸猪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舒涣涣瞪了向尹舟一眼，道：&ldo;殿下恼得阁主生气了。阁主性子向来如此，别说太子你，就算陛下亲自来，阁主也未必奉承。殿下今儿……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rdo;

向尹舟寻望柳偃月的身影，回味道：&ldo;以前何曾见过如此出尘绝艳的男子，天生尤物，一见钟情，欲罢不能……&rdo;

舒涣涣不禁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阁主很美好，晋珩也很美好，但两种美好要是叠加在一块，就有点过头了。

向尹舟心花怒放，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她取下头上的貂帽塞给舒涣涣，贴心道：&ldo;这个赠与阁主，他穿得单薄，别着凉了。我有事先离开，改日再来看望。哈哈哈哈！&rdo;

向尹舟权力在手，对面如此良人，她只一个念头‐‐霸凌！她猖狂地笑起来，自言自语：&ldo;偃月，柳偃月，多风情的名字，啧啧！&rdo;

-

城西的十里街曾经是京城最热闹的集市，如今变成了养老区，住着老人和少儿。大冬天里，人们不愿出门走动，街上人际罕见，只有一些不怕冷的顽童在嬉戏打闹。

晋珩与戴月来到殷宅前，正准备敲门。一个十来岁大的少年怀里揣着打包好的肉菜，推门而入。

晋珩跟进去，少年好奇道：&ldo;你们是谁？&rdo;

戴月出示令牌，道：&ldo;官府，来查人。&rdo;

少年长相可喜，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特别是嘴角长得很精致。晋珩看了又看，似曾相识。

屋里人闻声，匆忙出来迎接，是一名头发黑白相间的妇人，身子骨还算硬朗，脸色略显紧张。恭恭敬敬道：&ldo;二位官奶奶大驾光临，是为何事？&rdo;

晋珩进了屋，拂开斗篷的帽子，道：&ldo;刑部重查令爱殷崇溺水身亡一案，登门再访。&rdo;

老妇疑惑：&ldo;为何要重查呀，不是已经尘埃落定了？&rdo;

&ldo;朝廷机密，你不得过问。&rdo;晋珩说时，拿出从户部拓印来的户簿，问道，&ldo;你可是棠杏？&rdo;

一听是朝廷机密，老妇更加紧张了，忐忑不安道：&ldo;是。&rdo;

晋珩：&ldo;殷满是你的丈夫？&rdo;

棠氏点头：&ldo;是。&rdo;

晋珩又看看站在妇人身旁的少年，道：&ldo;他是你的儿子殷元汝？&rdo;

棠氏：&ldo;是的。&rdo;

晋珩：&ldo;大周元年生……&rdo;

棠氏：&ldo;因为字辈是&lso;汝&rso;，所以叫元汝。&rdo;

殷元汝倒一点都不惧怕，站到棠氏身前道：&ldo;大人要查什么问我便是了，阿娘年事已高，可能说不清楚。&rdo;

晋珩凑近少年：&ldo;一些问题你还当真回答不来。&rdo;

殷元汝：&ldo;大人不妨说来。&rdo;

晋珩：&ldo;好，我问你。你娘为何在四十一岁时想到要生你？&rdo;

殷元汝愣住了，回头看了看母亲，随后硬气道：&ldo;因为那年姐姐去世了，娘亲唯恐无后，便生下了我。&rdo;

晋珩：&ldo;一朝生下女儿便知道是要嫁出去的，你娘想要后继有人应该早有打算了。&rdo;

棠氏将儿子拉到身后，道：&ldo;确实是因为没了闺女，一时觉得无依无靠，才要了这么个孩子。&rdo;

听棠氏如是说，想来殷崇再没有回来过了。晋珩转而道：&ldo;元汝可念书了？&rdo;

棠氏：&ldo;念书已经六年了。孩子争气，去年中了个秀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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