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ldo;我何苦骗将军?&rdo;从怀里掏出晋然头上的珍珠,&ldo;是你家哥儿的没错吧。&rdo;
殷元汝正想命人去接,又犹豫了,思来想去,道:&ldo;烦请你照看他一些时日,等仗打完了我亲自去接。&rdo;
她拍着胸脯理直气壮道:&ldo;这可不行,他打杂我的东西先不说,万一他伤了、病了、学坏了、不好了,你们还不得拿我是问。再说我开的是夜馆子,是少儿不宜的去处,他在那我还做不做生意?&rdo;
殷元汝:&ldo;你要多少偿金,我都给你。&rdo;
她:&ldo;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身家性命的问题。这里是蛮荒之地,强盗土匪出没,奸丨淫掳掠是家常便饭。我开楼在此,不少交保命费,日子过得战战兢兢,哪还有能力帮你们照顾孩子。&rdo;
殷元汝无奈捂额:&ldo;战场上打打杀杀,容易吓着哥儿,我不方便带着他。你先救个急,等此战结束,我定将这些土匪一网打尽,还你们一个太平。&rdo;
她:&ldo;你可以叫人把他带回你们的国家去。&rdo;
殷元汝:&ldo;你不懂他,他要是乐意回去,也不会闹着来。&rdo;
她拍桌喝道:&ldo;有他说话的份?绑回去!是非之地,不宜久留。&rdo;一个小孩都罩不住,怎当上大将军的。
殷元汝吓了一跳,此类厉害的女人他还是头一次见,擦了把汗,命人去接晋然。
她:&ldo;且慢,他现在睡下了,明早再去。还有,我说帮他保密的,你们去接他,别抖出来是我透风报信。&rdo;
她交代完毕,骑马回了津楼,孩子已经在她的床上躺下,睡相十分安稳。容娘在一旁无聊地看书,见她回来了,问她要不要吃东西。
她摇摇头,坐在床边静看了晋然许久,想到孩子明日没有干净的衣裳可穿,便把孩子换下的衣裳拿去洗,炎热天气,晾一晚上便可以穿。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洗过衣裳了,抬头望着大漠又大又圆的月亮发起呆来。
容娘:&ldo;怎么了?魂不守舍的。&rdo;
她:&ldo;我说干完这一票我们就去蒙洱定居,我去不了。&rdo;
容娘失落道:&ldo;为什么?&rdo;
她痴道:&ldo;我好像有一个女儿,在大周,不知她过得如何。我要去找她。&rdo;
容娘:&ldo;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自己有个女儿?&rdo;
&ldo;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rdo;
第二日巳时,她从榻上醒来,回头看床上,晋然已经不见了。怕孩子再次走丢,她忙的起身,推开门却见晋然从楼梯上来,手里捧了一束花,也不知是从哪里摘来的。
晋然见到她就笑,露出两排牙床,样子十分的白痴。&ldo;你帮我洗衣裳,我送你花。&rdo;
比天真更可怕的,是无邪!她良心似受到一万点打击,不敢去接。
晋然:&ldo;你不喜欢吗?&rdo;
&ldo;喜…欢。&rdo;她接过插进了花瓶。
晋然:&ldo;我饿了。&rdo;
她开玩笑说:&ldo;就知道你没事也不会无缘无故讨好我。说吧,想吃什么?&rdo;
晋然不客气地说了一串菜名:&ldo;糖醋排骨、糖醋鱼、杏仁豆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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