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将逃犯画像放于她的桌前:&ldo;你见过没有?&rdo;
王老板斜眼一瞥,不正是那晚调戏她的猥琐男人么。风轻云淡道:&ldo;是他呀。见过,想知道?&rdo;
将领:&ldo;从实交代。&rdo;
王老板手指敲着桌面:&ldo;先赔钱。&rdo;
将领一掌拍断了桌子的一个角,恐吓道:&ldo;你个刁蛮女人好不识相,我乃大周军队,行天子之令,你不协助也罢,安敢叫板!&rdo;
&ldo;大周是吧?我想想。&rdo;王老板揉了揉太阳穴,道,&ldo;大周不是明令禁止士兵私闯民宅吗,你们扛着大周的旗帜在这里耀武扬威,不是往你们天子脸上泼脏水吗?再说我又不是大周子民,凭什么要帮你。&rdo;
&ldo;你!&rdo;将领恼道,&ldo;你的口音难道不正是大周京都的口音吗?&rdo;
王老板长叹:&ldo;我原本是大周子民的,可一场冤案判定我谋杀亲夫,将我撵了出来。&rdo;
将领:&ldo;所以你交出逃犯,将功补过,我就保你回到大周。&rdo;
王老板笑了起来,绵绵的&ldo;嗳&rdo;了一声:&ldo;谁说我想回去了?不过我现在是商人,钱到服务到。我听说大周如今遍地是黄金……不如军爷给我五百两,我告诉你这个贼人在哪,如何?&rdo;
将领忍无可忍地握紧了拳:&ldo;我没有五百两。&rdo;
王老板将信将疑:&ldo;你们是天子军队,怎么会没有钱?&rdo;
将领犹豫了一会,将腰上的宝剑取下:&ldo;事关重大,我先以此剑抵押,你快说此人下落。&rdo;
王老板接过剑来回观察,她见过一些世面,知道这把剑天下无双,概不是一个将领可以佩戴的。故意问道:&ldo;这把剑能值几何呀?&rdo;
将领:&ldo;黄金万两也难换。&rdo;
王老板:&ldo;你征战在外,还带这么贵重的东西?&rdo;
将领:&ldo;别问那么多。&rdo;
王老板将剑退回去:&ldo;这笔买卖我不做。&rdo;
将领火冒三丈:&ldo;你玩我?&rdo;
王老板:&ldo;做生意是要考虑风险的。这把剑材质稀奇,印刻鳞纹,又镶嵌七颗宝石,以北斗七星的样子排列,是天子之物吧?你把此剑抵押于我,待我告诉你那贼人下落,回头你把我杀了如何是好?&rdo;
将领即将冥王剑比在她颈项:&ldo;啰里吧嗦。不交出逃犯你就是同伙,对付敌人我们可不会仁慈。&rdo;
&ldo;军爷,别呐,这生意我做还不成。&rdo;王老板立马怂了,扮开将领的手拿好了剑,说道,&ldo;这个人前些日在我这里喝酒,喝死了,就扔到湖里去了。你们这会去捞,兴许还能捞着。&rdo;
将领哼了一声:&ldo;别诓我,我若捞不着,回来照样取你的命!&rdo;
王老板直喊冤:&ldo;我岂敢骗军爷。不信可问问街坊,还有阿冲阿丙,是他俩抬尸体去扔的。捞不着说不定是飘走了,又或是被人捡去吃了,哪能怪我呢。&rdo;
将领没回她,令人找来阿冲阿丙两个小厮,便往雾湖去。
人走后,王老板身子垮了,连忙吩咐容娘:&ldo;找个商头,出价一万两把这把剑卖了。然后卷铺盖走人,这里留不得了。&rdo;
容娘:&ldo;我刚才打听了,雾城已经被周军包围,我们即使能把剑卖掉也出不去呀。况且外边兵荒马乱,我们又是女人,万一出了什么事还不如苟在这里。&rdo;指了指门外把守的士兵,&ldo;你瞧,那不还墩着两个。&rdo;
王老板两手轮扇自己嘴巴子:&ldo;但愿别有祸端。&rdo;冷静了一会儿,又道,&ldo;你去烧些中原的菜,我要款待他们。&rdo;
说时回房换了件得体的衣裳,客房里酒菜已经布下。容娘招呼他俩入席,却被泼了冷水。
士兵义正言辞:&ldo;军令有定,不得受贿。&rdo;
容娘没那么好性:&ldo;见你们打仗辛苦,又是老乡,才款待你们,哪里就谈得上贿赂,别不识好歹。&rdo;
王老板:&ldo;容儿,将饭菜端到门外去,就在那吃,也不妨碍他们务公。&rdo;
容娘憋了憋嘴,不悦地将饭菜挪出去。
王老板客气道:&ldo;军爷不吃酒也罢,这有素包子。你们大丈夫定国,我们女人又不能做什么,只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感激之情,说是贿赂真真太冤枉我了。&rdo;
士兵仍是摆头拒绝。
王老板:&ldo;那你们吃过午饭了没?&rdo;
士兵:&ldo;没有。&rdo;
王老板:&ldo;饿不饿。&rdo;
士兵不说话了。
王老板笑道:&ldo;那你们付我一文钱,就当我卖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你们在这里看着,我也不走,还怕什么呢。&rdo;
士兵犹豫不决:&ldo;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do;
王老板:&ldo;老乡请老乡,怎说得这么难听呢。&rdo;自己拿起一个包子来吃,&ldo;又没毒。你们杀人都不怕却怕这个?&rdo;
两士兵互相看了看,咽了咽喉,最终抵不住馋坐下来吃。
&ldo;这就对了。&rdo;王老板等他们吃开了,才小心翼翼问道,&ldo;这一仗……大周胜算几成呀?&rdo;
士兵:&ldo;勿谈军事。&rdo;
真是守口如瓶。王老板无奈道:&ldo;那你们统帅是谁,这个总不是秘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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