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头风犯了?可吃过药了?”
闻折柳微微瞪大圆眼,流露出份恰到好处的讶然。
司徒筠摆了摆手:“朕吃过药了,昨日贺兰远也来诊过平安脉了,不妨事。”
闻折柳又关心了几句,长叹一声。
“都是儿臣不好,光顾着自己难受,把母皇忘了,没有在母皇难受之时,在母皇身旁侍疾尽孝。”
司徒筠若有所指:“你有牵挂朕的心,就是最好的了。”
到尚书房外头,两人落轿。
司徒筠揽过闻折柳肩头,与他一同迈过门槛:“你对那何霁月,了解多少?”
何霁月?司徒筠提她做什么?
短短三个字,冲击力极大。
闻折柳空落落的心里,像是倏然闯进来一大堆在寒冬闷久了,终于找到温暖新春的蟾蜍,它们活蹦乱跳,像是要将闻折柳的心,撞出个千疮百孔才尽兴。
小腿肚莫名抽起来,闻折柳走的步子不由打飘,跟踩在白云团一般。
“殿下当心。”小白适时扶住他手臂。
“怎么了?”司徒筠压在他肩头的力道收紧。
“……回禀母皇,儿臣胃脘略有不适,怕是不能久站。”
闻折柳手搁在腹部,眉心轻蹙,眼尾泪光点点,神情隐忍,薄唇抿成条直线,跟真那么回事似的。
司徒筠眯眼,松开她在闻折柳肩头,似保护,又像禁锢的手:“来人,赐座。”
“谢母皇。”闻折柳由小白
扶着,勉强挪了过去。
司徒筠稳坐跟前,目光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闻折柳,闻折柳小腿抽得厉害,也没敢伸手碰,只是咬牙忍着。
“方才在朝堂上,你也接触到不少官员了。”司徒筠一摆手,示意独孤秋取名册来,“再看看这名册上的女子,可都知晓是谁家的了?”
不聊方才那有关何霁月的话题了?
闻折柳心有戚戚焉,粗略扫过一遍。
“晓得了。”他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敛去眼中的一丝不悦。
人还是那些人,只是顺序有变。
原先排在第三的慕容锦,赫然列到了最前头。
他与慕容锦起过冲突,司徒筠并非不知,可她既然知道,非但不把慕容锦撤掉,反倒还将她挪到第一个,是何居心?
分明是故意而为。
她要看他笑话?也不算。
司徒筠若真想拿他当茶余饭后的乐子,大可在方才朝会上,让他当众下不来台。
这会儿两人私下聊,她这般,更像试探。
“母皇之意,是将儿臣许给慕容锦么?”
闻折柳面上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只是语出惊人,“啵”一下戳破那层隔在她们母子俩之间,薄如蝉翼的窗纸。
司徒筠一怔。
“论家世样貌,她都是最好的。”
言外之意,无非慕容锦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你闻折柳不过是个混了一半污血的杂种,别在鸡蛋里挑骨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这是卖不卖乖的问题么?
他一男,怎能同嫁两女?
更别说,他心里早已认定,他此生,只追随何霁月一人。
再嫁给慕容锦,莫言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何霁月,会不会原谅他不声不响的背叛,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见风使舵的行径。
“怎么,安排你同她成亲,你很委屈?”
司徒筠紧紧盯着闻折柳愈发苍白的脸,独属于帝王的王霸之气,自周身散发出来:“折柳,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这般小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母皇给你选的人,就是最好的。”
她竟是连之前那句,“总归是那些女子高攀,你挑个自己喜欢的”的客套话都忘了。
闻折柳银牙紧咬。
他不是不想反抗,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怕他心有所属,在集西越权势于一身的司徒筠跟前,也仅能以儿臣的身份做小伏低。
“母皇所言极是,但凭母皇吩咐。”
闻折柳用力压下心中贞洁列夫的念头,硬生生从嘴角挤出一抹笑。
“那行,你没意见的话,你和小锦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剩下的你不必忧心,我与小锦母亲自会谈妥。”
闻折柳垂头,应了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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