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宽恕!”慕容萱扯了扯慕容锦袖子,“小锦,还不快磕头谢恩?”
慕容锦怒气冲冲随他谢恩,“咯吱咯吱”磨牙:“太子殿下,您真不愧是太子,身材容貌,样样都是万里挑一,臣女,看上您了!”
闻折柳面上的笑一僵。
慕容锦说喜欢,比说讨厌,还膈应人。
她言讨厌,那他大可以托词“其他女子儿臣暂时看不上,唯有慕容姑娘差强人意,可她又不愿”,但她言心悦……
心绪狂风大浪般波动,闻折柳气血不足,一时四肢乏力冰冷,眼前还不时闪过黑点。
头一阵阵发昏,他恨不得就着这股晕劲儿,立刻失去意识。
可这样做,未免太过失态。
“俗言道,姑娘一言,驷马难追,慕容姑娘金口玉言,前头才说瞧不上本宫,这会儿到道心悦又是为何?还请姑娘自重,不要逗弄本宫。”
闻折柳勉力起身,腰板甫一挺直,膝头又隐隐发痛,好似歹人拿尖细的针,一遍遍扎似的。
这腿怎么……糟,肚子也疼起来了。
“折柳,起来作甚?”司徒筠略一抬手,“朕安排了好些歌舞美酒。”
“歌舞美酒”?他只怕无福消受。
闻折柳拱手,身子因痛楚微微颤抖。
“母皇,并非而儿臣刻意扫兴,只是儿臣还在服药,饮不了酒,眼下,又到了服药之时,先行告退。”
他缓步外行,风中树叶般摇曳生姿,在众人跟前,维持住了最后的体面。
其中
痛楚,只有他、小白与独孤秋知。
“郡主,有消息了!”陈瑾双腿抡成了风火轮,“嗖”一下打御书房外头窜进来。
何霁月一搁朱笔:“说。”
“据西越皇宫的探子报,西越迎回了个新太子,是个男的,但是胆子可大了,敢给能与您一较高下的慕容萱将军脸色看,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呢!”
何霁月听完这话,又细细咀嚼一遍,没尝着灵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拎起朱笔:“与闻折柳何干?”
“……无干。”陈瑾咽了口唾沫,“只是膝下无子的西越皇帝司徒筠,忽地后继有人,这着实蹊跷,下属不敢怠慢。”
“那又如何?从今往后,不是与闻折柳相关的消息,不必传得这般急。”
何霁月将方才看到一半的那本折子,又从头看了一遍,懒懒批复:“如今我坐实了这摄政王的位子,你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要德行配位,不可再如此冒失。”
兴高采烈地入屋,与一通骂不期而遇,陈瑾忿忿咬了下唇。
方才被郡主吓着了,她一时间竟真没想起来,她正是因为这男子与闻公子有相似之处,才如此急着禀报的!
“回禀郡主,此事还是与闻公子有些相干的。”陈瑾拱手。
“怎么说?”何霁月抬眼。
“那迎回的太子,身体也不好,这点,与公子相似。”
“天底下身体不好的人多了,你去太医院逛一圈,哪个太医手底下,没有身体不好的男子?”
何霁月面无波澜。
“再者说,司徒筠自己就身体不好,他儿子也病弱,算是一脉相承。”
陈瑾还要再说什么,被她一抬手止住。
“西越多了个男太子,的确奇怪,后续你多留心,方才我忙着处理公务,急了些,话冲,你别放心上。”
“是,”陈瑾先点头应下任务,再事无巨细地嘱咐,“郡主日理万机,着实辛苦,一时上火也是难免,属下理解,只是朝中众臣都指着您呐,还望您多自珍重。”
她嘴上如此说,心却暗言。
郡主哪儿是“忙着处理公务”?分明是被闻公子摄心夺魄,一心可着他呢。
何霁月“嗯”了声。
“你的担心我明白,且先下去,有闻折柳的消息,随时报。”
西越,东宫。
“公子,您可还好?”小白跟在闻折柳步辇左侧,护着他自御花园往东宫,唯恐皇宫内隔墙有耳,小白一路上一个字也没敢说,到了东宫才问闻折柳。
闻折柳一言不发。
并非他故意不答,无奈喉间血腥气翻涌,滚烫得吓人,好似一开口,便要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白是他从中原带来的自己人,可抬步辇的轿夫,都是司徒筠给他安排的人。
他不得不防。
灯笼的红光映射下,闻折柳面色略显苍白,跟地上积着的雪似的。
他肘部搭着步辇扶手,掌心搁在小腹,试图用他手里为数不多的温度,去暖和冰凉抽痛的腹部。
果不其然,失败得无比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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