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国师盯着闻折柳的脸,娓娓道来:“启禀圣上,太子所要嫁的女子,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样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最难得的是,那女子,会对太子一心一意。”
“最尊贵的女子”?
闻折柳悄悄红了脸。
何霁月夺了景明帝的帝位,他再将西越皇帝的位置给她,她可不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么?
真真他是她的夫郎,她俩有段姻缘,上天注定。
“那这女子何时出现?”司徒筠问。
“该女子已现身。”玄空国师答。
“子嗣方面,怎么说?”司徒筠问。
她膝下无子,几十年来只得闻折柳一人,闻折柳不仅是个男子,还混了一半中原血。
可她不愿肥水流外人田,哪怕是宗亲也不成,因而对有无后人继承西越江山一事,她看得极重。
“太子与该女子结合,二者琴瑟和弦,不日后,便会诞下一女,此女聪明伶俐,可继大统。”国师说着说着,蹙起了眉头,“只是有一事蹊跷。”
司徒筠身子略前倾:“你说。”
“这孩子,应该已经……”
闻折柳正听着“琴瑟和弦”“聪明伶俐”,心里跟灌了蜜酒一样甜,乍一捕捉到国师后头的这个“蹊跷”,吓得冷汗在脊背凝了薄薄一层。
再听玄空国师后头的话,更是心头发颤。
“咳咳!”
第76章
“咳,咳咳!”
闻折柳白皙指尖压在心口,细眉微微蹙起,薄唇没甚么血色,与外头地上积着的雪一般无二,自带一副弱柳扶风样儿。
短短咳了几声,他竟是要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这是?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司徒筠虽正听得起劲儿,一听到见闻折柳面发白,还是一抬手止住玄空国师的话,将头转了过来。
闻折柳咳得难受,从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
他略一抬手,示意小白替他回话。
小白忙跪倒:“回皇上的话,这儿天凉,空气又干燥,公子咳疾总犯得厉害。”
“怎地还唤‘公子’?”司徒筠声音沉了下去,“你主子,是朕亲封的太子,哪有身为奴才不给主子长脸,还给主子跌份儿的?你看着面生,是内务府的哪个人将你分到太子身边做差事的?”
“母,咳咳,母皇。”
闻折柳吐一字停一息作缓,可极力压抑咳嗽,胸腔仍隐约传出哮鸣音。
“小白他,不是内务府,拨来的人,他是儿臣,从中原带来的随身侍卫,此番能顺利回到西越,多亏他,从中斡旋。”
“……也罢,你用得惯,就接着用罢。”
司徒筠侧向独孤秋:“你一路侍奉太子,旁人不知道如何伺候,你还不知道么?愣着做什么?快传太医。”
这太医可不兴传啊,太子有身孕……
不好直接违抗景明帝的命令,独孤秋以最缓慢的速度,吩咐小侍女去找太医,急得额头出了层汗。
多亏小侍女腿迈出门槛前,闻折柳略沙哑的嗓音传来。
“多谢母皇挂心,让太医来瞧儿臣,只是儿臣此病,并无大碍,卧床静养稍许即可,就不劳太医跑一趟了。”
唯恐再坐在这儿聊下去,会生什么变数,闻折柳手搭着小白臂膀,缓慢起身。
“儿臣告退。”
司徒筠轻轻叹了口气。
“怪到我一见你就觉得你有不足之症,去罢,且将身体调理好了,再论旁的。”
中原,太和殿。
龙椅空悬,可旁边添了个位子,端坐其中的,正是何霁月。
她手持此番一回京城,便去京郊祈福寺里求的翠绿佛珠,一颗一颗细细捻着,面上不见喜悲。
“陛下身子不适,着我代劳政务”
站在玉阶下头的百官愣怔片刻,炸开了锅。
何霁月衔头上有“摄政”二字,并非浪得虚名,她的确在朝堂上处理政务,也没少与各路大臣打过交道。
可那
会儿何霁月与众臣子,同站在玉阶下,聆听景明帝圣言,个中政务,景明帝主理,何霁月在旁协助,而非如现在这般,何霁月坐在高位上,“代劳”!
礼部尚书谢关怒吼,隐藏花白华发的官帽微微摇晃。
“平阳郡主,你可知你此举,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乃天下之大不韪?你若还知晓,便从上头下来!”
何霁月山般牢牢扎根,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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