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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不周断碑前谁听旧神语(第2页)

他低喝一声:“影枢!”

刹那间,归元道场虚影浮现,十二道祖巫虚相环绕周身。

其中一道黑影骤然凝实——头生独角,体泛青黑,毒雾弥漫,正是十二祖巫之一的奢比尸!

“轰!”

奢比尸一掌拍下,毒雾如潮,瞬间笼罩数十只蚀文。

那些天机蚀虫发出凄厉哀鸣,翅翼僵硬,符文腐蚀,不过刹那,尽数僵毙,化作黑灰飘散。

“归元之道,不仅能养天地,也能召祖巫之影。”苏辰收回道火罗盘,淡淡道,“你救我一次,我让你永生不灭——这,才是真正的‘归元’。”

洛曦眸光微动,望着那尊缓缓消散的祖巫虚影,若有所思。

她上前一步,曦光轻扫石碑,忽然,瞳孔一缩。

“这里有东西。”她指尖轻点碑面,“血色纹路,隐于古文之下,像是……脉络图。”

苏辰凝神望去,果然见碑文深处,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血纹蜿蜒交织,竟与人族轮回之地的气运走向完全吻合!

“命源印……”他低声呢喃,“与众生转世之愿力相关。谁执掌轮回最多,谁便最接近‘命’之道。”

他闭目,以“心印引”触碰碑面。

刹那间——

识海轰鸣!

无数画面如洪流冲入神魂:

婴儿降生时的第一声啼哭,清澈如泉,那是命之初启;

老人临终时的最后一念,执念不散,那是命之终章;

战死者死不瞑目,魂魄嘶吼,那是命之不甘;

求道者焚身证道,一念不灭,那是命之不屈……

万千生灵的生死悲欢,愿力执念,如星河倒灌,尽数涌入苏辰心海。

他仿佛听见了亿万生灵的心跳,看见了轮回长河的奔涌,触摸到了那隐藏在命运背后的——命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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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缓缓睁眼,眸中似有星河生灭,“命,从来不是天定。它是心念的凝聚,是愿力的回响,是无数生灵用一生挣扎换来的——归途之印。”

就在此时——

“嗡……”

整座断天碑猛然一震!

斑驳碑面之上,那半句古文竟开始流动,血纹如活,缓缓拼合,仿佛有某种沉睡万古的存在,正在苏醒。

紧接着,一道低沉、古老、仿佛穿越了九万年岁月的声音,悄然在三人识海中响起:

“……命非天定,而在归元……”

“等你……九万年……”“……命非天定,而在归元……等你……九万年……”

那道低语如洪钟贯耳,在苏辰三人识海中久久回荡,仿佛自开天辟地之初传来,带着无法言喻的沧桑与宿命。

整座断天碑剧烈震颤,裂痕中血光奔涌,如同沉睡万古的巨兽睁开了眼。

就在这刹那,虚空扭曲,一缕模糊人形缓缓浮现——无面无相,唯有一道道道韵凝成的波纹在其周身流转,宛如由天地法则本身编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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