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满上满上!今日良辰美景,诸位贵宾,喝得尽兴!”杜承和彭兰馨连忙举杯应和。
喧闹的贺声与乐声再次响起,暂时淹没方才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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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泰用力拍了拍轩辕思衡的肩膀,低声宽慰:“好事多磨!别急!千年神女,哪里有那么容易求娶?”
轩辕晓婉也轻声鼓励:“五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别灰心!”
轩辕熙鸿则难掩喜色,凑近低语:“五哥,不如回神都安做储君吧?若要入赘……我……”
话未说完,轩辕思衡带着无奈,轻轻地捶了他一拳,将余下的话语挡了回去。
轩辕熙鸿抬眼望向杜恒泰,清冷的声音带着洞悉的探究,轻声道:“看来,缗国便是那传说中的巫族圣地?既是圣地,为何竟不许进出?”
杜恒泰闻言,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如何入得?不瞒你说,我母后乃巫彭长老的嫡长女,缗国是我外公家、母后故乡……可连我,从小到大都未曾踏足一步!”他看向母亲彭兰馨,“能有机会进去的日子,或许只有……”他顿住,促狭地朝轩辕思衡和缗紫若的方向,以及面有期待的轩辕熙鸿瞟了几眼,“估计啊,也只有等表妹的封神大典,或者……婚礼大典时,结界才为外客开启。才有机会进去吧?”
“为何只有等到那时?”轩辕熙鸿风淡云清地问道。一旁的轩辕熙鸿也皱眉看向杜恒泰。
杜恒泰耸耸肩,晃着手指,指向窗外牧马河畔那亘古不散的浓厚迷雾:“具体缘由我也不甚清楚。我只是听外公提过,缗国的古老结界,乃是上古神力所铸,坚不可摧。好像唯有在缗国举行神祭或庆典之时,在特定时辰,那结界才会短暂地、有序地洞开一道通道,迎接被允许的外客进入。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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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浓雾摇了摇头,醉眼朦胧地笃定,“便是诸天神魔……怕是连门都摸不着呢!”
“幸亏五哥还未跟帝父禀明入赘之事……”轩辕熙鸿又饮了一满杯。“皆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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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暂歇,缗紫若独自来到河畔。风雪渐息,月光破云而出,在河面洒下碎银。
“紫若。“轩辕思衡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未回头,目光依旧望着对岸浓雾:“今日之局,是你一早算好的?“
他走到她身侧,泛着冷光:“雪是算好的,但心意是真。“
缗紫若终于转头看他:“那所谓的入赘呢?”
“是为了你。“他的目光在月光下格外深邃,“瑶谷之历,让我确信,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河风卷起他的话语,散入夜色。
“你知道吗,“她突然开口,“紫萱在巫族传说中,又被称为命劫花。花开之时,既是机缘,也是劫难。“
轩辕思衡低笑:“那我甘愿应劫。“
她点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实话告诉我,你在幽陵到底答应了雪幻熊什么条件?“
月光下,两人目光交汇,一个带着探究,一个藏着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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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众人皆已微醺。
轩辕熙鸿独自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醉眼朦胧地看着对岸:“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偏偏是他……“
……
风雪更狂,河面浓雾翻涌,似有庞然巨物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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