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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玫瑰花饼十二(第1页)

那个温秀棠看似‘聪明’会来事的很,可他委实见过太多温秀棠似的女子了,是以接手之时,本也未报过她能完全取代那人亲女的心思。当然,之后的结果同样证明了这一点。

“我的结局……早已注定了。至于跑,我能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叶舟虚叹了口气,说道,“与其东躲西藏、疲于奔命,在临死之前还要吃尽奔走之苦,倒不如坦然等着那一日的来临了。”

“只是,我叶家的亲可不是他们想退便能退的。”叶舟虚说到这里,唇角勾起,“除了我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风流小子之外,这亲如今没人想退的。”

这门同笠阳王府的亲事还真是一波三折,起初是那阴毒郡主出了事,叶家不得不低头认下,到了如今,察觉到他叶家要完的笠阳王找上宗室却被一番言语安抚,用只是‘虚惊一场’的话打发了。这些话,起初笠阳王是信的,这些时日却也有些不信了起来,只是虽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去一趟笠阳王府!”他靠在马车上对车夫说道,“有些真相得告诉我这位好亲家了。”

这位好亲家难道以为他笠阳王府只是一位郡主瘫了这么简单吗?他们早被选中同他一起做那填账之人了,这笔亲事又怎么可能退的了?

“中元节,自是个容易见鬼受惊的日子!”叶舟虚说道,“左右结局已定,如此……那兴康郡王府的做派重现一番也不稀奇啊!”

明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想独善其身哪有这么容易?

那些宗室遗老的算盘若说原先因着他们那些遮遮掩掩的举动叫他看不清楚的话,眼下,大抵是大限将至,人,愈是临至死前,愈是眼清目明,也愈是能看透那些曾经遮遮掩掩的举动背后的真相了。

“既将我等当作那甩出去的弃子了,就莫要怪我等临死前的那一记扑腾了。”叶舟虚冷笑道,“你等重些情义同体面的话,我本是准备自己来扛的,如此……将大家强行绑在一起,天塌下来,总有个子高的来顶。我的生死也不用我来操心了,自有你等安排。”

……

中元节是个见鬼的日子,直至子时,还有争执怒骂声从笠阳王府中传来。更有不少人一整夜浑浑噩噩、战战兢兢无法入眠。

只不过,无法入眠的多是那些权贵,同寻常百姓无关,哪怕家里闹了‘撞鬼’的事,长安府衙同大理寺的人一来,嘴再硬的人面对那天生就带着‘辟邪’本事的棍棒,也招了。

待到中元节一过,那群昨日冒出来的妖魔鬼怪又自己退了回去。

因着抓招摇撞骗之人一直抓到了半夜里,大理寺众人便在衙门里和衣而睡了。

少了往日里那路上一来一回的奔波,有人算了算,便是回去,一晚上也只睡这几个时辰的觉,自是第二日睁眼时的精神头同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朝食是昨日众人点的油泼面配鸡蛋青椒的浇头,外加一份磨好的豆浆饮子。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温明棠做起吃食来一惯是不拘泥于具体是哪地的特色菜肴的,天南地北的菜肴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向是种类丰富而繁杂的。大理寺众人也不挑食,温明棠做出来的大多吃食整个衙门上下皆是喜欢的。

毕竟横亘了几千年光阴,由时间筛选出的特色菜肴,自是特色的同时,罕见不合乎大多数人口味的。

长安这地方几千年以后名唤西安,油泼面这等吃食可算是当地的特色之一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关系,还是温明棠头一次来大理寺做的就是油泼面这道菜食,以至于这道吃食被大理寺众人点到的频率极高,几乎每隔一段时日不吃,就有人念叨了。

横亘了几千年的光阴,甚至连时空都不定是同一个,可在这片土地上行走的人对那几道菜食好似就是有种特殊的偏爱。

吃罢朝食,还有一刻的时辰才到衙门当值之时。大理寺众人自是吃完朝食不是回位子上翻话本子解闷了,就是出去闲逛了一番。眼下手头的差事不算多,自是不必紧着这一刻的时辰,提前开始做事的。

刘元、白诸、魏服三人去外头转了一圈回来之后,感慨道:“昨儿那么多事,多少人一夜无眠,可这些无眠之人中却没几个是寻常百姓的,早上的街头还是那么多人,不见多少人大早上补眠的。”

“这中元节简直跟当真有鬼一般,”想到昨日纷纷冒头的‘群魔妖邪’,再看今日倏然不见了的各式‘闹鬼’的报官,刘元摸了摸鼻子,只觉得有些滑稽,“一过中元节,那些鬼又没了。”

这话听的白诸忍不住失笑,笑骂道:“那听起来中元节还真是鬼节,不过是心里鬼的鬼节罢了!平日里关在心里不出来,中元一到便通通冒出来了。”

“冒出来放个一日的风,过了中元又关回去?”魏服接了一句,想到昨日下到府衙的帖子,说那所谓的司命判官现身了,他们本也想去看看的,不过听了林少卿的提点之后,便也不去看了。

若是真神,自有后续;若不是,那看不看也无妨了。

“城中百姓之中果然听不到谈司命判官之事的,这同当年钦天监那位的满城声响不同。”刘元说道,不过话至此,略略一顿,看了眼皇城的方向,他又笑道,“当年满城声响不要紧,甚至还能被请入钦天监,可若是如今引得百姓议论纷纷,那脖子上的脑袋估摸着也到该掉之时了。”

看着玄玄乎乎的,可没了那些玄乎之事的皮,再看,才发现那司命判官的动作,原来也是看那龙椅之上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人而异的。

“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好歹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出不了什么大的意外,便是被人指责是骗子,也要上衙门公堂来对簿一番,”魏服说道,“如今这藏着掖着的,虽是直接对的大户,可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谁能知道?”

“那司命判官也不蠢,所以让人下了帖子,就是想让过去看着的人多一些罢了。”白诸想了想,说道,“可就我所见府尹大人同我们林少卿这般‘看透’之人都不会去的,便连我等,被林少卿点透了其中的内情,也不愿去了。”

“知晓那是个冒领名望与功劳的行骗之人,妄图窃取香火行骗,不止胆大窃取香火,竟还试图将府尹大人与我们林少卿这等看透之人一同拉进去,他此举防的就是那等疑神疑鬼之人暗算自己。”魏服说到这里,眉头蹙起,眼里浮现出一丝深深的厌恶之色,“好生大胆又卑鄙的小人!”

“行偷、骗之事还敢将官府拉进来做自己的保护伞,一面既想拿到那小道的天大好处,占尽本不属于自己的名、利之果,一面又想要大道官府的庇护。既想要小道好处又想要大道庇护,这等既要又要之人的贪婪简直叫看明白他行径之人觉得触目惊心。”魏服说道,“这世间竟有这等两手空空,便妄想窃取这等泼天大果,偏还不想承那风险,想让官府替他尽数承了这风险之人!”

“这不就是温师傅常说的‘空手套白狼’?”刘元笑道,“好处都是他的,那风险还试图让官府替他承了,简直是黑白两道的便宜都想占,大道、小道的好处一处不落啊!小道的危险却让大道来担,却又钻大道的空子,不承担半点责任,简直是那由表入里,深入骨髓的坏胚子!”

“只占好处,不占半分坏处。分明是个虚伪至极的人,偏走在大道的路上还被他装成了没有半点官司在身的正人君子,简直无耻至极!”白诸摇头说道,“伪君子的坏就坏在明明做了天大的恶事,偏还伪装的极好,叫人很难抓住他实打实的把柄。”

“毕竟很多事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魏服说道,“我家旁支有一户养了个女儿,那性子有些类似赵司膳,是个乖巧、懂事又有本事的女儿家。那家里的父母真是忒坏了,那女儿还不知事时就夸那女儿懂事,夸她聪明有本事,那不该她担的责任都往她身上丢,说是因为她聪明有本事扛得起这责任。在外更是‘贴心闺女’‘我家掌中珠宝’的疼女儿的话从小说到大,那四邻街坊这般听了很多年,便当真将那父母当成疼女儿的慈父慈母了。盖因那父母在外头太会演了,也太会嚷嚷了,直到后来闹出来,细细算了算账,众人才发现那满口疼女儿的慈父慈母叫那女儿小小年纪一人养一家,一直在吸那女儿的血。那到处嚷嚷,唬周围人的‘疼女儿’落到实处的证据是一样都找不出来。感情这‘慈爱’都挂在嘴上了!”

“更可怕的是这女儿一出生就被做了算计!父母从那孩子不懂事,不会开口说话时就开始嚷嚷自己疼女儿了,寻常人罕见这么早就开始算计女儿的,多数人因着他们喊了那么多年,外加又是父母的身份,若不是闹出来,闹大了,根本不会信。甚至那女儿幼年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向周围人哭诉,因着那父母前戏做了如此之久,众人也只以为是那‘被疼爱的女儿’耍小性子,不懂事而已。”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哪个孩子生下来便能说话的?那父母身份之人有心算计,早早开始做前戏铺垫一番,谁能想到父母会处心积虑的算计一个孩子?”

白诸同刘元两人惊讶的看向魏服,听魏服又道:“那女儿这么多年哭诉了很多回,可父母那些算计她的事委实做的阴险,从不落那明面上的口舌,就连幼时打那女儿,也并不见重伤,只是说那‘女儿不懂事’,教训一番,当然那不懂事的次数有些多,教训的也有些频繁罢了。因着其行为举止似极了对调皮孩子教训一番的家长,让人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那后来是如何发现的?”刘元忍不住问道,“老实说便是听你说,我想揪出那父母虐待女儿的证据好似都遍寻不到。”

毕竟教训不懂事的孩子,且又未打成重伤,只是打的次数多了些,只要没有重伤,谁能说是父母的错?

“后来被发现那女儿越长大越肖似旁人,被认出来之后,旁人一开始也只道是抱错了孩子,后来帐一算,那父母又为自己开脱说是‘女儿自幼懂事主动担的责’,”魏服说到这里,唏嘘了一声,说道,“那被接走的女儿当时就在那里哭,哭说自己吃了很多苦头,却又说不出具体吃的苦头,旁人便是想主持公道,也无法。”

“再后来是那女儿被接走之后,那一家男人在外有了人,女人将事情闹出来,让男的被人数落之后,那男的恼怒之下直接道出了他们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那孩子了。知晓将孩子身上打的伤痕累累会被人怀疑,便专程观察那些教训调皮孩子之人,看那些人教训孩子的力度,发现偶尔将孩子打破皮、流些血不要紧,再过一些就会引人怀疑了,而且这力度还得不影响女儿下地做活,让她第二天能照常做事,如此不伤筋动骨,又不会落人口实。两人遂记住了这教训的力度,而后便三天两头,兴致来了便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孩子;当然,那所谓的不懂事也是他夫妇张口就来,直接撒谎编的。可因着周围人都知道他们‘疼女儿’,从那孩子小时候听到大,自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所以,那女儿过的日子便是日常下地做活,时不时还要挨上那两人‘消遣’似的教训。虽说不伤筋动骨,可那挨打的疼痛几乎日日都在受,苦头一直在吃。且比起那能被人瞧出来去报官的重伤,这两人那尺度简直拿捏的极妙,又早早铺垫好了自己是‘疼女儿’的慈父慈母的前戏,叫那孩子有苦说不出。甚至那孩子小小年纪因‘懂事’承担责任,同龄孩子却在那里玩闹时,那父母还张口就来的编排说算命先生说过那孩子天生就是个‘苦命’的,生下来就是还债的,这作恶的魁首边说还会边抹泪的哭孩子可怜,只是一边哭的‘唱念俱佳’一边手里奴役那孩子的举动,使孩子‘苦命’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收敛,简直虚伪至极。”魏服说到这里,唏嘘道,“我听罢之后简直惊骇,可事后细一想却又觉得那孩子落入那有苦说不出的境地不奇怪,‘苦命’也不奇怪了。”

“当然不奇怪!”白诸叹道,“她还在襁褓里,不知事时就被这父母设计好了做家里勤恳劳作的老黄牛,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如何反抗的了大人?更遑论还是那父母身份在身的大人!再加上那处心积虑的前戏‘疼女儿’的慈父慈母的铺垫,难怪让她有苦说不出,也难怪让她‘苦命’了。”

“这还是因为是旁人家的孩子,说被虐待了,四邻街坊有人信,且那孩子长大还能被认回去,能脱离苦海;更可怕的不是那孩子真是自家的,说被虐待了,四邻街坊无人信,也没人会将她认回去、脱离苦海吗?”刘元说道,“那赵司膳的父母若是有那两人的心机,莫用怀疑,赵司膳定是更惨的!那赵家父母多半也做得出一边吃赵司膳的用赵司膳的,另一边心里不痛快还会拿打赵司膳来解闷的事。对那等父母而言,左右赵司膳只是个工具,那些教训又不影响工具第二日做活。只要不伤筋动骨,打的太厉害,一句‘孩子不懂事,给个教训’,有几人会特意留意的?那赵大郎若不是子孙根之事,不就是那在外窝囊,回去就教训刘氏解闷之人吗?若是有人这般教赵大郎拿捏作恶的尺度,不被人‘瞧出’,不落实打实证据的作恶,莫用怀疑,他决计是会去做的。”

“行恶之人注意行恶的尺度可不定是收敛,所图可能更大,那想要的好处也有可能更多。”白诸叹了口气,说道,“昨日被林少卿点破之后,我越想越是心惊。若是林少卿他们昨日不明就里的去了,怕是当真要成那胆大包天的‘司命判官’的保护伞了。”

“真是忒坏了,也忒恶心这伪君子的行径了!”刘元冷哼道,“人,怎能无耻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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