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尚书府的“怪吏”:两年不谋官,一语惊众人
长安的吏部衙门,每年春末都会闹成一锅粥。
时任吏部尚书的赵冬曦,正坐在案前批阅选官名册。窗外,前来参选的官吏挤破了门槛,手下的令史们也没闲着,要么托关系给自己谋个肥缺,要么扎堆举荐亲族,一个个搓着手、拱着腰,围着赵冬曦的书房转个不停。
唯独角落里的令史曲思明,显得格格不入。
他入职两年,每日只是埋头处理文书,核对名册,把分内事做得滴水不漏。别人忙着拉关系、递条子的时候,他要么在整理档案,要么在抄写公文,仿佛吏部的选官大权,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这反常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赵冬曦的注意。
一日散衙后,赵冬曦特意叫住了曲思明:“思明,你在吏部也两年了吧?”
曲思明拱手行礼:“回尚书,正是。”
“按旧例,”赵冬曦呷了口茶,目光落在他身上,“令史任职满年,要么能得个员外官衔,要么可举荐他人补缺。你怎么从不提及?”
曲思明脸上没什么波澜,只是躬身道:“多谢尚书惦记,属下暂无所求。”说罢,便轻轻退了出去,没再多说一个字。
赵冬曦心里更纳闷了。他掌着吏部铨选之权,手下三千参选之人,谁不是盼着他笔下留情,能从寒门跃入仕途,从贫贱变成富贵?可这曲思明,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又过了几日,赵冬曦索性把曲思明叫到内堂,开门见山:“思明,你可知晓,如今这长安城里,多少人盯着我这支笔?”他指尖敲了敲案上的名册,“三千参选者,谁能当官,当什么官,全在我一念之间。别人挤破头想求我一句话,你却两年来闭口不提,这是为何?”
这次,曲思明抬起头,眼神澄澈而坚定:“尚书大人,属下以为,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官职俸禄,皆是命中该有的缘分,若是时机未到,强求也无用,何必自寻烦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三千参选之人,谁该得官,谁该居何职,其实早有定数,不过是借大人您的笔,了却这段缘分罢了。属下自知命途尚未亨通,不愿以私事打扰大人,耽误了真正该得官者的机缘。”
赵冬曦听完,不禁眼前一亮。他见过太多攀附权贵、急功近利之人,却从未见过如此通透、有自知之明的官吏。他站起身,拍了拍曲思明的肩膀:“照你这么说,你倒是个贤人啊!还能看透自己的吉凶祸福?”
曲思明连忙摆手:“大人谬赞,‘贤人’二字,属下万万不敢当。只是属下心中清楚,来年开春,才是属下该在大人麾下得官任职的时辰。”
赵冬曦闻言,心中愈发敬佩。他望着眼前这个不卑不亢、淡泊名利的下属,忽然明白,真正厉害的人,从不是那些争强好胜、急于求成之辈,而是懂得沉下心来,做好自己,静待时机的人。
后来,正如曲思明所言,次年铨选,赵冬曦亲自举荐,曲思明凭借多年来扎实的政绩和沉稳的品性,顺利得官,且在任上兢兢业业,深得百姓爱戴。
人生最好的状态,莫过于“知命而不认命,顺势而不盲从”。与其急功近利、攀附强求,不如沉下心来积累实力,做好当下。时机未到之时,默默耕耘;缘分至时,自然水到渠成。踏实做事,静心等待,属于你的好运,从来不会缺席。
2、神算令史:藏在楹栋间的官运
开元年间的长安,吏部衙门的青砖地上,总沾着一层洗不净的焦灼。每年官员铨选之际,这里便成了名利场的缩影——参选的令史们要么揣着重金拜访权贵,要么托亲带故递上荐书,连廊下的石榴树都仿佛被这股急功近利的气息熏得枝桠发颤。
时任吏部侍郎的裴光庭,正坐在案前处理选官文书。他执掌铨选多年,见惯了趋炎附势的嘴脸,也厌烦了没完没了的请托。直到他翻到马游秦的名册,眉头才微微一动。
马游秦是吏部的老令史了,在衙门里待了整整八年。他不像其他同僚那样热衷于钻营,每日只是抱着厚厚的档案册,在角落里核对文书、抄写规章。别人扎堆围着裴光庭的书房献殷勤时,他要么在整理历年选官旧例,要么在核验参选者的履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他最常有的动静。
如今马游秦年满六十,按朝廷旧例,该从令史升任实职官员了。裴光庭对这个沉默寡言却办事稳妥的下属颇有印象,便让人把他叫到了内堂。
“游秦,你在吏部多年,劳苦功高。”裴光庭指尖敲了敲案上的名册,语气平和,“如今到了参选之时,你可想好要什么官职?是留京任职,还是想去外州历练?”
马游秦躬身行礼,语气沉稳:“回侍郎,下官的官职,早已心中有数,不敢再向大人多求。”
裴光庭愣了一下。他本以为马游秦会趁机求个肥缺,或是恳请留京,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答复。“哦?”他来了兴致,“选官之权在我手中,你未曾开口,怎会知晓自己能得什么官?”
马游秦依旧躬身,脸上不见丝毫谄媚或惶恐:“大人执掌铨选,自有公断。下官只需静待便是,不必多言。”
这话让裴光庭有些不悦。他执掌吏部以来,哪个参选者不是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意,费尽心思讨好?马游秦这般态度,既像是胸有成竹,又像是对他的权力不屑一顾。“你既说已知晓,不妨说来听听。”裴光庭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威严,“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莫不是在戏耍本官?”
马游秦却依旧神色平静:“大人息怒。此事当下只能记下来,不能说出口。”他抬头看了看内堂的楹栋,“不如请大人让人取来笔墨,下官把所求官职写下来,藏在这楹栋之间。等日后唱名授官之时,再取出来核对便是。”
裴光庭见他如此笃定,心中愈发好奇,也生出几分较劲的心思。“好!便依你所言。”他让人取来纸笔,看着马游秦挥毫写下几个字,折成纸条,亲手塞进了楹栋的缝隙里,又让人用木屑封住,做了个不起眼的记号。
此事很快在吏部传开,不少令史都在背后嘲笑马游秦故作神秘。“一个老令史罢了,还真以为自己能预知官运?”“裴侍郎掌着生杀大权,他藏那张纸条,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马游秦听到这些议论,却依旧不为所动,每日照旧埋首于文书之中。
日子一晃过了三个月,铨选结果即将敲定。就在这时,一则消息传遍了长安:骊山之上,有老君显圣,祥云缭绕,香气弥漫了三天三夜。唐玄宗听闻后,龙颜大悦,当即下诏亲赴骊山祭拜,并下旨将骊山所在的会昌县,改名为昭应县,取“神明昭应”之意。
消息传到吏部,裴光庭正在商议新县的官员任免。昭应县是新改名的县城,急需一位干练的录事处理文书档案,统筹县府杂务。裴光庭翻看着参选名册,忽然想起了马游秦。
“马游秦办事沉稳,细致周全,正好适合担任昭应县录事。”裴光庭拍板定案,“便让他去昭应县赴任吧。”
一旁的属官连忙应下,心中却暗道:马游秦当初藏的纸条,怕是要落空了。
唱名授官那日,吏部大堂挤满了人。当司仪念出“马游秦,授昭应县录事”时,不少人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裴光庭却忽然想起了楹栋间的纸条,当即让人搬来梯子,取下了那张封存已久的纸条。
当着众人的面,裴光庭展开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昭应县录事”五个字,墨迹依旧清晰。
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先前嘲笑马游秦的令史们,此刻都惊得目瞪口呆。裴光庭拿着纸条,看向站在人群中的马游秦,眼中满是敬佩:“游秦,你果然早已预知!老夫佩服!”
马游秦躬身行礼,语气依旧平和:“大人谬赞。下官并非能预知未来,只是平日里整理旧例时,听闻骊山常有祥瑞传闻,又知晓圣上素来敬重老君,便预判或许会有地名更改之事。昭应县新设,急需熟悉文书的录事,下官自忖能胜任此职,便写下了这个官职。”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马游秦的“预知”,并非迷信,而是基于对朝局的洞察和对自身能力的清醒认知。他多年来默默积累,不仅熟悉吏部规章,更关注天下大势,才能在机遇来临时,精准预判自己的归宿。
后来,马游秦到昭应县赴任。他在任上兢兢业业,整顿文书档案,规范县府流程,把昭应县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百姓爱戴和上司赏识。几年后,他因政绩卓着,被调回长安升任要职,依旧保持着沉稳内敛、踏实做事的品性。
所谓“预知”,从来不是凭空猜测,而是厚积薄发的洞察;所谓“好运”,也从来不是天降馅饼,而是实力与机遇的不期而遇。沉下心做好当下,默默积累能力,看清局势变化,当机遇来临时,你自会成为那个“早有准备”的人。
3、孤臣丹心:陷贼不改志,举荐见初心
天宝十五载,安史之乱的战火席卷中原。叛军一路势如破竹,攻破长安,唐玄宗仓皇西逃。长安城内,火光冲天,哀嚎遍野,不少官员要么弃官而逃,要么屈膝投降,唯有宰相萧华,选择了留在城中。
彼时的萧华,身陷贼营,被叛军软禁在昔日的官邸之中。叛军首领安庆绪深知萧华的声望,多次派人劝降,许以高官厚禄,甚至以家人性命相要挟。但萧华始终不为所动,他将官印藏于破壁之内,每日身着素服,闭门不出,以沉默对抗叛军的威逼利诱。
“萧相公,如今大唐气数已尽,何不归顺我军?”叛军使者带着傲慢的语气,“只要你点头,依旧是当朝宰相,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萧华端坐于案前,目光坚定:“我乃大唐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因一时之难,便背弃家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再提投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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