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割鼻子的刑罚,改为笞三百。断足改为脚戴铁钳……吕后元年,颁布法令。包括:孕妇死罪延至产后百日执行;寡妇涉讼时,官府不得强征其嫁妆田产……这样心怀百姓、德及囹圄之人,岂能一句“毒妇”便将其否定?她是真正仁德之人!刘元想起阿母每次伏案处理政务,费劲力气掌握权力,此刻终于有些明白了她——阿母不仅有对权力的渴望,她更是一个心中有理想之人。若是吕雉不贤不能,萧何等人又如何会对她这般敬重?仅仅凭她是汉王的妻子,是远远不足的。可惜,戚夫人永远不明白这一点。她总觉得吕雉没有真本事,她除了争宠,又做了几件实事呢?刘元叹了口气,却听远处传来几声喝骂。“吵嚷什么呢?”牢头冲他们这边喊了一声,然后走到刘元面前,“掌戮要见你。”掌戮……一旁的女子为刘元捏了把汗,掌戮是专门执行刑罚的,几乎每个人新入狱的时候都要有这么一遭。刘元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明天就死了,何必这掌戮还要多此一举?除非——这人乃是田广派来救她们的!以及,那掌戮待的地方,总该比这个阴森的房间强上些许吧。刘元被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更为幽暗的地方,几乎是没有任何光亮。一旁是琳琅满目的刑具,上面还带着铁锈与血迹。她果然想多了,只怕这人已经习惯了这般的环境吧。那人点了油灯,刘元一睁眼,便看见一个大铁钳被烧得通红。这冒着热气的铁钳贴着她的脸,只差一点点就会灼伤她的皮肤。确实很吓人,但刘元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你胆子倒是大。”刘元叹了口气:“别戏弄了,放我们出去。”“出去?到了我这里,任你是谁,也得脱层皮。”听见这话,刘元知道,事情难办了起来。若是齐国的田广不能真正将她救出去,那接下来她只怕真要交代在这里了。韩信驻扎在平原津,他们接到消息只是,想来也已经打到了历下,若要到临淄,哪怕是轻骑兵日夜兼程,少说也要两日。刘元只能估算个大概,她曾经跟着韩信学过计算的方法,但却也做不到如他那般准确。韩信擅长多线程操作,对于数据的把握更是惊人。刘元学了许久,也不过是学了个皮毛。兵法容易学,但对于地形的观察、对将士心理状态的把控、对敌我行军速度的分析……这些都是刘元力所不及之处。“那你自便吧。”刘元发觉没了退路,此时格外豁得出去,“我死,你也一样活不得。”男子微微一愣,笑了:“看来我没找错人,大王要救之人,应当就是你了。”刘元松了口气,分明是冬日里,她头上也已经冒出了汗。带着郦食其一起逃出地牢之时,刘元欣喜若狂。她终于重见天日了。哪怕只有不到一晚,但那样的环境,她决计不想再待下去了。“多谢大王信守承诺,救我们二人出来。”刘元看了眼田广,认真地同他道谢。“还是别叫我大王了,如今田横才是大王,”田广释然笑笑,“我还以为,夺了我王位的会是汉王,谁曾想是我的叔叔。”“事不宜迟,咱们去把王位夺回来。”刘元拍了拍田广的肩膀,鼓励道,“这王位给谁,你说了才算。”田广被刘元这话弄得哭笑不得,顿时没了伤感之意。田横正与范增喝着酒,恍惚间,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倒是小瞧你了,贤侄。”田横脸上带着探究,“大王还有这样的本事,这些年竟然也没表露出一二。”田广一步步走到了殿中央,他今日穿得是火红的长袍:“叔叔,我可以不做这个大王,这些事情本就是你在操劳,我愿意将王位让给你。”“你确实不应该做这个大王,你配吗?除了是田荣的儿子,你究竟哪一点比我强?若不是为了堵住那些老东西的嘴,你以为这个王位能轮到你来坐吗?”田横喝下一口酒,有些燥热,扯了扯领子,不屑地瞥了一眼:“这王位本就是我的,何须你让?”“大王所言甚是,”范增在一旁附和,“不如将这厮送去楚国,也好叫霸王见见田荣的后人。”这便是要将田广献给项羽的意思了。“这是本王的侄子,轮不到你来置喙。”田横自己虽然一万个瞧不上田广,但范增想要他的命,田横更是不会答应。田广不死心,继续劝道:“叔叔,你当真不能轻信这老贼,楚国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你这样做,只怕祖宗魂灵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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