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严辛荷与应松玄终于向严墨行辞行,郑鸣、严弈和严蕴也来送行,几个人的神色五花八门。松鸢这段时间在岛上玩得很欢乐,简直快要变成一只野鹰,临走时郁郁寡欢,精神不振。
两人御剑飞向苍岚山,松鸢时近时远。
半路上严辛荷终于忍不住问:“应师兄为何一直不问我颛顼手记的事?你不想拿到它吗?”
应松玄坦言:“我的确想要拿到,但我不想对师妹提这种要求。”
“应师兄如此客气,不如我们等价要换。”严辛荷笑着说,“我把颛顼手记给你,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什么条件?”应松玄问,他觉得师妹总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眼下自然是拿到手记,销毁魔灵要紧。
“我还没想好,手记先送给你,条件嘛,等我想好了再说。”严辛荷把颛顼手记放到他手中。
“好。”应松玄收下颛顼手记,没想太多。他的心思比剑更快,好像已经飞到了悉云峰。
应松玄回到悉云峰时已是深夜,时间太晚,他没去吟风居找叶若风。路过寒殊殿时,却发现她独自在大殿内。
他轻轻走到殿内长几旁边,在她身边缓缓坐下,对方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
叶若风一个人待在悉云峰无所事事,这一觉已经睡了很久。半夜里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师父坐在身边,霎时间心花怒放,很快又镇定下来。这一定是梦,若是师父回来了,一定会把她叫醒,不会无缘无故坐在她身边发呆。
她偏着头枕在胳膊上,抬眼看着他,白色的丝带、挺拔的鼻梁、温柔的嘴角。她不禁回想起从天宁返程的那个夜晚,她破天荒地失眠了,也是想起这张脸。
她从前总梦到叶砚,后来慢慢从叶砚过渡到师父,现在连过渡都没了,她一做梦就看见这张脸。
做梦真好,平日里她有点怕他,在梦里却可以肆无忌惮看着他。她要把他脸上的每一处都记下来,假如有一天他和叶砚一样消失不见了,她也绝不会忘记他的脸,也绝不会找不到他。
专心致志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个梦还没醒。叶若风一时兴起,起身凑到他面前,开始近距离观察。反正是梦,她也不担心被发现。
应松玄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感觉到她越凑越近,碎发扫过了他的脸颊,鼻尖就要碰上他的鼻尖。
他分明想开口叫她停下来,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他屏住了呼吸。
只差一点点,叶若风突然被地上的衣角绊倒,一下子跌进面前那人怀中,那人敏捷地接住了她。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她觉得这个怀抱如此熟悉。
“什么时候醒的?”头顶上有个声音问她。
“师父?这不是梦?”叶若风忽然有点怀疑。
那声音继续说:“你可以当成是梦。”他一动不动,双手还停在她的肩上,忘了推开她。
叶若风万分尴尬,又有一丝窃喜,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把头埋在对方胸前,小声问:“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声音轻得像是贴着他心口发出来的。
“刚回来,没多久。”他说。
叶若风觉得奇怪,她睁眼时师父已经坐在这里了,她又悄悄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却说没多久。那在师父看来,多久才算久?
“伤好了?”应松玄问。
叶若风嗯了一声,“严弈说的?他明明答应帮我保密的。”
“为什么要保密?”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想让师父担心。”叶若风如实相告。
“你什么也不说,让为师更担心。”不仅担心,他还有一点愧疚。
“那我是不是想问什么都可以?”叶若风趁机道。
“嗯。”应松玄觉得她也问不出什么大问题。
“那师父在瑶光岛玩得开心吗?”她对严蕴信里的内容耿耿于怀。
“为师在岛上一直很忙,没有在玩,也不开心。”应松玄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又说,“在天宁,为师也问过你要不要去帮忙,你说不去。”
叶若风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她一直以为那是严弈的把戏。纠结了片刻,她又问:“那师父为什么要背严师叔?”
应松玄一怔,没想到还有人不远万里给她通风报信,一定是严弈那小子,不知道还瞎说了什么,他尽量心平气和:“因为你严师叔腿受伤了,为师不能抛下受伤的师妹不管不顾吧?”
“哦。”叶若风脖子有点酸,但是她仍然不想站起来。
应松玄见她不想说话,以为她还在纠结那个问题,又解释道:“你受伤的时候,我不是也背过你吗?现在你没有受伤,我也抱着你。”
话音刚落,两人猛然回过神来。应松玄想起徒弟已经不是小孩儿了,叶若风想起师父不是叶砚,这个姿势十分不妥。
叶若风慌慌张张地站起来,说太困了要回房睡觉。
应松玄松手让她回去,直到再听不见她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他才缓缓睁开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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