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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她对他重复了一下那三个名字，他说：&ldo;完全正确。还有一个人，叫萨莫&iddot;埃维&iddot;克汉，新雇来的。让人事部查一查，要是他们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他，塔特。尼查夫&iddot;劳罕尔的办公室肯定会知道。给他留同样的口信。&rdo;

&ldo;好的，再见。&rdo;

&ldo;再见。&rdo;

他拨的下一个电话号码正占线。他不想等下去，就离开房间，爬上了四层。

他走进去的那间办公室比他自己的大三分之一，但里面要容纳两个人。两张桌子排成了l形，在他们背后的墙上，一个书架放着书，几个草娃娃和一只香袋，散发出淡淡的广藿香的香气。

两名年轻的女警察都在打电话，和官僚们谈着什么。两人都穿着浅色的短袖套头衫和牛仔裤。除此以外，她俩的体形和风格都迥然不同。

汉娜&iddot;沙尔维坐得离门比较近，小巧玲斑，肤色较深，戴着眼镜;她长了一张娃娃脸，使她看上去比她要照顾的孩子大不了多少。她问了一句关于家庭健康的问题，边听边点头，说了几声&ldo;是的&rdo;，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等了一会，又问了一遍。

离她几英尺远的地方，艾利丝&iddot;雅努谢夫斯基正伏在她的桌子上，在空中挥动着铅笔，嘴上还在像根烟囱似的抽着烟。她个子很高，圆脸，金黄的头发剪得很短，正不耐烦地要求一位顽固的官僚立即采取行动。

&ldo;这个女孩处境危险!我们不能再拖延了!你听明白了没有?&rdo;&ldo;砰&rdo;地一声把电话挂断。

她对丹尼尔甜美地一笑，音量也降低了：&ldo;早上好，丹尼。&rdo;她拿起一个纸卷，打开它，把它铺平。&ldo;喜欢我的新海报吗?&rdo;

这是一张美国摇滚乐队浮木兄弟的大照片。&ldo;很不错。&rdo;

&ldo;埃夫纳把它送给我，因为他说其中一个人长得像我。&rdo;‐‐她指着海报‐‐&ldo;这个英国女孩，克里斯汀。你觉得呢?&rdo;

&ldo;有一点，&rdo;他妥协地说，&ldo;你比她年轻。&rdo;

艾利丝开怀大笑，吸了一口烟，又大笑起来。

&ldo;坐下吧，沙拉维探长，你来这儿是想要什么?&rdo;

&ldo;失踪女孩们的照片。肤色浅黑，大约十五或十六岁。不过我们还是为了保险，就定在十二岁到十九岁之间吧。&rdo;

艾利丝的眼睛警觉地闪了一下。

&ldo;他们中的一个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很可能。&rdo;

&ldo;什么事?&rdo;她追问。

&ldo;现在还不能说出任何情况，劳孚尔要求封锁消息。&rdo;

&ldo;哎，你就说吧。&rdo;

&ldo;抱歉了。&rdo;

&ldo;只索取，不奉献，对吧?那会使你的工作更容易些的。&rdo;她嘲弄地摇摇头。&ldo;劳孚尔，他以为他在逗谁玩?想在这几对什么事保密?&rdo;

&ldo;你说的没错。可我还得听他的。&rdo;

艾利丝拿掉她的香烟，又摇了摇头。

&ldo;要找的女孩有深色的皮肤，黑头发，&rdo;丹尼尔说，&ldo;脸有点圆，五官皎好，牙齿有缺口，少了一颗上牙。脑子里想到什么人了吗?&rdo;

&ldo;除了牙以外，其他特征太笼统了。&rdo;艾利丝说，&ldo;而那可能是失踪以后才少了的。&rdo;她打开她桌子的一只抽屉，取出大约一打文件夹，挑出其中三本，把其余的放了回去。

&ldo;我们把所有悬而末决的案子都输入计算机里了，但我这里还有一些最近刚刚送来的案卷。全是离家出走的女孩‐‐这些是在你定的年龄范围内的。&rdo;

他查看了一下照片，摇摇头，把文件夹递了回去。

&ldo;咱们看看她有没有。&rdo;艾利丝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汉娜那边，她在汉娜肩上拍了一下说：&ldo;好了，够了。&rdo;

汉娜举起一只手，掌心向内，大拇指碰了碰食指，示意他们耐心一点。

&ldo;如果你还没说服他，那你就永远说服不了他了。&rdo;艾利丝说，她的手指抚过她的头发，又说一遍：&ldo;好了，够了。&rdo;

汉娜又说了几句，表示了谢意，最后挂断了电话。

&ldo;终于完了。&rdo;艾利丝说，……拿出你最近的案卷来。丹尼需要看一看。&rdo;

&ldo;早上好，丹尼。&rdo;汉娜说，&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他不能告诉你，可你还必须得帮他。是劳孚尔的命令。&rdo;

汉娜看着她，深色的眼睛被镜片放大了。他点点头，以示确认。

&ldo;你需要什么?&rdo;她问。

他又描述了一遍被杀的女孩，她的眼睛因为想起了什么而睁大了。

&ldo;怎么了?&rdo;

&ldo;听上去像我两周前处理的中个孩子。只是这个女孩刚刚十三岁。&rdo;

&ldo;有可能是十三岁。她叫什么?&rdo;

&ldo;克汉。耶尔&iddot;克汉。等一下，&rdo;她拿出她的案卷，一边找一边说，&ldo;是个穆斯拉拉女孩。和她那个二十二岁的男朋友一起四处招摇撞骗。她爸发现了，打了她。第二天她没从学校回家，她爸出去找她，还想把她男朋友也痛打一顿，结果反而挨了打。啊，在这儿。&rdo;

丹尼尔接过案卷，一看到照片，他的心就沉了下去。耶尔克汉是个卷发、呆头呆脑的女孩。她的确少了一颗牙，但她们的相似之处也就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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