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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没什么‐‐&rdo;珊瑚骇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绮年没心思多想，转头向小满道，&ldo;立春和立夏呢？&rdo;&ldo;立夏一直在二门守着，立春出去探查了，奴婢去看看他回来了不曾。&rdo;立春是去派人探查那绣娘的事了。安师傅看过那绣娘的画像，一眼便认了出来，且将这绣娘在京中这些年供职过的绣坊都说了出来，立春立时便带人去查了。此时也正是刚刚回来，见小满去叫，便与立夏一同进来回话。&ldo;几处绣坊都去过了，皆说这绣娘举止安分，并无异样。亦未曾听说她是西北之人。&rdo;&ldo;那这细作的罪名是如何扣上的？&rdo;&ldo;小的去打听过了，此事乃是自张殊将军而起。张将军近日训练两营军，据说是要训练什么山地作战之法，故而先行去京郊外寻觅合适的山谷，不想却被刺客行刺。幸而张将军见机得快才未曾中伏。刺客自尽身亡，检视其身上，胸前有羯奴的刺青。张将军此次的行踪仅家中数人知晓，细细查过，方顺藤摸瓜抓出那绣娘来，乃是她去张府给张家的姑娘们做衣裳，偶尔听张家姑娘说了一句，便将消息传出，在山谷中设伏袭击张将军。&rdo;&ldo;那绣娘呢？&rdo;&ldo;人去捉拿时，已然自尽了。&rdo;绮年烦躁地一拍几案：&ldo;那胭脂与她有何关系？&rdo;立春苦笑道：&ldo;如今五城兵马司怀疑胭脂久在凌波楼，是以歌舞为名，暗地里打探消息传与西北……&rdo;绮年微微抽了口气：&ldo;那就要查到世子‐‐&rdo;胭脂确实是在收集消息，但不是为了羯奴，却是为了赵燕恒。立春垂下眼睛低声道：&ldo;也幸好她死了……&rdo;如鹂不是很明白这里头的事，只想到一点：&ldo;可她死了，世子妃又要担罪名，说都说不清！若她不是奸细，为何要死？&rdo;胭脂为什么要死，这也是绮年想知道的，只是如今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ldo;那绣娘未必就是羯奴的细作，只怕倒是永顺伯的。&rdo;立春沉声道：&ldo;小的也这般想。五城兵马司是郑琨主事，这事必也有郑家在内。只是小的尚未想通，为何这时候郑家与永顺伯突然发难？&rdo;白露插嘴道：&ldo;必是世子去渝州的事‐‐&rdo;猛然想起房中还有绮年的丫鬟们，便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绮年扫了一眼自己的四个丫鬟，想了一想，如鸳如鹂是自己最贴身的，珊瑚和菱花却是后头来的，有些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便道：&ldo;菱花去外头瞧瞧丹园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珊瑚去小厨房备些茶水点心来罢，立春在外头跑了半天，想也饿了。&rdo;菱花答应着跟珊瑚一起退了出去，在屋里还没觉什么，一出了屋外，阳光下竟见珊瑚额角满是细密的汗珠，不由得吃了一惊：&ldo;姐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rdo;珊瑚摇了摇头。菱花担忧地伸手去扶她，却觉得她手心也是湿冷一片，竟是出了不知多少汗，顿时吓坏了：&ldo;姐姐你快去屋里坐着，我去跟世子妃说给你请大夫！&rdo;珊瑚一把拉住她，哑着嗓子道：&ldo;不，不要去！我无妨的。&rdo;菱花哪里相信：&ldo;姐姐你坐着‐‐&rdo;珊瑚死拉着她不放：&ldo;当真我无妨的，我，我是怕世子妃……&rdo;&ldo;世子妃怎么了？&rdo;珊瑚深吸了口气，才能把话说出来：&ldo;我只怕世子妃若是被休弃还是好的，若不被休弃，说不定就要……&rdo;她毕竟是年纪大些，跟在颜氏身边，听说过有些人家为了家中女眷不去抛头露面上公堂，便在家中处置的事。&ldo;那姐姐刚才怎么不说？&rdo;菱花一听就急了，&ldo;我去告诉世子妃！若不提防着，怕真的到时着了道儿！&rdo;转身便跑了。珊瑚靠在墙上，一阵茫然。从前在松鹤堂里当差当得好好的，却被指到蜀素阁去，后来因表姑娘得罪了老太太，在吴家也存身不住，只得跟着嫁到郡王府来。原指望着在郡王府平安度日，将来求世子妃指配一个殷实人家，怎想世子妃与郡王妃不睦，且这郡王府里竟然也是明争暗斗，比之吴家更为艰难，这如今更到了性命都要不保的程度。若是世子妃被处置了，自己这个陪嫁的大丫鬟，又会是个什么下场？不必想也知道，定是被灭口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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