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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事儿，我回去操办，母亲也别急，若能成最好，若不能成，也不是没有别的机会。&rdo;若不能成，阮麟不记做嫡子就是了，继续让苏氏难受去。反正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不坏！阮夫人素来说做就做，当晚就叫来心腹丫鬟吩咐了一番，倒是阮盼听了母亲的意思，不由得微微皱眉：&ldo;娘，与其挑乔家表妹，不如挑周家表妹。&rdo;那燕妤县主可不是好相处的妯娌，乔连波性情太软，怕是要受气的，&ldo;家和才能万事兴呢。&rdo;阮夫人只觉女儿太过贤良了，但也不欲与女儿争辩：&ldo;你周家表妹已有了亲事了，虽未宣扬出来，却是只等着春闱之后下定了。&rdo;这事儿在亲戚家里倒也不用瞒着。要说消息传的就是快，苏氏那里知道的时候，阮麒这里也知道了，只是他关心的却与苏氏截然不同：&ldo;周家表妹定亲了？&rdo;小厮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ldo;听夫人跟姑娘闲话，虽未下定，两家已说合好了。&rdo;&ldo;出去！&rdo;阮麒哗啦一声将案子上的书全扫到了地上。周绮年定亲了，她定亲了！虽然那日听了父亲一席话，他便知道绝无可能娶她为妻，但是――倘若她一直不定亲，就似乎总有机会……如今她要定亲了，可是他竟然还没有机会对她说出自己的心思……不甘心哪！阮麒不由得打开床头的多宝格，那枚托乔连章弄来的银质香薰球静静地躺在里头。他怔怔地看了一会，猛地咬紧了嘴唇――不能娶她为妻，至少也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纵然，纵然是再无缘分，至少说出来了！&ldo;来人。&rdo;阮麒关好多宝格，走到外屋，&ldo;把上回得的那西洋小船带上，明儿少爷要带到书院里去。&rdo;想要见周绮年，还得靠乔连章传话。只是，私下里见面不是小事，若是乔连章不肯呢？&ldo;再把严家姨父上次送的珍珠匣子拿来。&rdo;倘若送东西给乔连波，乔连章便不会拒绝了罢？小厮不禁狐疑：&ldo;少爷要珍珠，也，也要带到书院去？&rdo;这东西少爷当初不是说要送给苏姨娘的吗？西洋小船必定是给乔家哥儿的无疑，可这珍珠是给谁的？少爷可千万别干出什么糊涂事来，不然死的就是自己这些下人哪！阮麒不悦起来：&ldo;少爷叫你拿你就去拿！若是这事让父亲知道了，就仔细你的皮！&rdo;糊涂债弟欠姐偿春闱在即，吴家阖府紧张，到处上香。要绮年说呢，李氏什么都好，就是太信那些神佛了。上回吴家兄弟考举人，她就去了好几家寺庙烧香，今年要考进士，香就烧得更勤了。头着春闱前的十日，吴家准备全家一起去大明寺再烧一道香。虽说考试这事儿主要是文曲星在管，但别的神佛也不能怠慢不是？何况大明寺好风光，烧完香还可以顺便去踏踏青。绮年今日心情也很不错。因着张太太在恒山伯府听到的那几句话，现在外头已经有话传出来了，秦姨娘是娶进门洞房那一夜撞了煞才病了的，因有人听见过，秦姨娘在当夜房里尖叫了一声，活像被什么吓着了。虽然这个消息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但这种话已经差不多便证实了赵燕恒的猜测，绮年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现在，她只等赵燕恒把香薰球还她就行了。不过，世子大人这些日子据说又到京外庄子上去调养了，不在京城之中。这次真是队伍浩荡。吴家的人就不说了，除了吴知霏不幸在头天晚上感了风寒必须留在家里，连颜氏都去了。严家人因着今年严长风要考武进士，吴若蓉也领着三个女儿一起来了。&ldo;章儿，你看什么呢？&rdo;一直到烧完香出来，乔连波才忍不住问弟弟。方才从前殿开始上香的时候乔连章就在左顾右盼，&ldo;这心不诚，香烧了不如不烧。几位表哥都要应试，你莫要反得罪了神佛。&rdo;乔连章嘴里答应，瞅着姐姐不注意，就凑到了绮年身边：&ldo;表姐，我有话与你说。&rdo;这会儿大家已经准备往后面休息的禅房走了。颜氏年纪大了，一处处上完香当真有些累了，由乔连波扶着已经走到了前头去，李氏郑氏也跟着，倒无人注意到乔连章凑了过来。绮年便略微放慢脚步：&ldo;表弟有什么事？&rdo;乔连章有话跟她说？这倒新鲜了。乔连章压低声音：&ldo;阮家表哥在后头梅林里等你，他说有话与表姐讲。&rdo;&ldo;什么？&rdo;绮年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ldo;表弟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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