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阿虎这孙子,果然是在故意刁难我!”李三咬牙切齿,“不就是刚才露了一手吗?至于这么往死里整?”
但他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晚饭,为了不挨鞭子,他也只能认栽。
“干!不就是挑水吗?老子当年在三和,什么苦没吃过?这点活儿算个屁!”李三重新燃起斗志,给自己打气,“正好,就拿这挑水来修炼!他不是想试探我吗?老子就偏偏表现得……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但又没那么强,让他摸不着头脑!”
打定主意,李三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河边。这一次,他舀了差不多八分满的水。
他偷偷运转《混沌引气诀》,将那微弱的气流引导至全身,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嘿!”他低喝一声,将水桶挑起。
果然,随着功法的运转,身体的负担减轻了不少。虽然依旧沉重,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难以承受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部落走去。这一次,他不再刻意伪装,而是将速度和稳定性控制在一个“略超常人”的水平。
他走得比之前快了一些,脚步也稳健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不小心”晃动一下,或者“吃力”地喘几口气,给人一种“虽然有点力气,但依然很勉强”的感觉。
他知道,阿虎肯定在暗中观察着他。他就是要给阿虎看到这样一种状态:一个有点潜力,但远未构成威胁的外来者。
就这样,李三开始了他在黑石部落的“挑水修炼”生涯。
一趟,两趟,三趟……
汗水湿透了他身上那件破烂的兽皮衣,肩膀被扁担磨得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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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咬牙坚持着。
每一次挑起水桶,每一次迈开脚步,他都默默运转着《混沌引气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里那丝微弱的气流,在一次次的极限施压下,竟然真的在缓慢地壮大!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爬,但确实是在变强!
气流所过之处,身体的疲劳和酸痛感也在一点点地被缓解。他的耐力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
“我靠!这功法……还真是个宝啊!”李三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名字土了点,效果慢了点,但胜在持久啊!这简直就是为我这种持久型选手量身定做的嘛!”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在痛苦中夹杂着一丝丝进步的感觉。这比在地球上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可有意思多了。
“人生嘛,不就是这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变强?”李三一边挑水,一边给自己灌着心灵鸡汤,“想当年……呃,好像也没什么光辉事迹好想当年……”
他挑水的身影,成了部落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一开始,人们只是好奇和同情。但渐渐地,当他们看到李三从一开始的步履维艰,到后来的虽然依旧“吃力”但明显速度加快、稳定性提高,眼神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有惊讶,有钦佩,甚至还有一丝……认可?
尤其是一些部落里的年轻人,他们看向李三的目光,不再像看一个纯粹的苦力,而是多了一点点……嗯,看“同行”的感觉?
毕竟,在这个崇尚力量和坚韧的原始部落里,能够默默承受苦役,并且展现出超乎常人(至少是超乎他们一开始预期的常人)的耐力,本身就是一种值得尊敬的表现。
当然,阿虎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他就像一个尽职的狱卒,时刻监视着李三这个“囚犯”,试图找出他隐藏的破绽。
有好几次,阿虎甚至故意在他挑水路过时,突然弄出点动静,比如猛地咳嗽一声,或者“不小心”把一块石头踢到他脚边,想要惊吓他,看他会不会再次露出马脚。
但李三早就有了防备,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被惊到,或者“笨拙”地躲开,然后继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埋头苦干的样子。
几次三番下来,阿虎虽然疑心未减,但也确实没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只能暂时按捺住,继续观察。
而李三,就在这种被监视、被刁难,却又在暗中默默变强的状态下,度过了他在黑石部落的第一个白天。
……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给整个部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烤肉香味,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李三终于挑完了阿虎规定的十缸水。当他放下最后一担水桶时,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肩膀更是又红又肿,稍微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心里却strangely有一种满足感。
不仅仅是因为完成了任务,可以吃到晚饭了,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一整天高强度的“挑水修炼”,他体内的那股气流,比早上粗壮了那么……一丢丢!
虽然只是一丢丢,但对于一个刚刚踏上修仙之路的菜鸟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值了!这苦没白吃!”李三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虽然累得像条死狗,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阿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身边,看着那十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水缸,脸色有些复杂。
他本以为,以李三昨天表现出来的体力,绝对不可能在天黑前完成这个任务。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怎么用“没完成任务”的理由来克扣李三的晚饭,甚至再给他几鞭子尝尝。
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撑下来了!
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累得半死,但他确实做到了!
这让阿虎心里更加确定,这小子绝对有问题!普通人,就算是在工地上搬过砖,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耐力!
但他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哼!”阿虎最终只能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算你小子走运!跟我来领食物!”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三赶紧拖着疲惫的身体跟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妈的,总算过关了!晚饭有着落了!”
他跟着阿虎,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巷道,来到了部落中心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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