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这是个敏感的东西,但一想到冯正良和两人也是许久不见,不喝点说过不去,于是微微点点头:“可以来点,我多的不能喝,顶多二两!”
这二两,远不是陈安的极限,但身上带着贵重的东西,还是少喝为妙,得时时保持清醒。
寸头青年转身去柜台开票,领了那标着菜肴的白铁皮圆片,去橱窗跟厨师交接。
在这时候,冯正良招呼着受伤的疤痕青年坐下,冲着陈安介绍:“妹夫,这是我在北大荒农场当知青的时候,耍得最好的两个兄弟伙,那个寸头,叫戴世云,胸口有疤痕的,叫齐元谷。
我们三个,那是有过命交情的。
伱看看元谷胸口的疤痕,那可不是啥子刀痕,是被狼抓出来嘞。”
陈安细细一看,确实,那伤口看着恐怖,确实是爪痕,除了那条最大最长的疤痕,他胸口上,还有好几条痕迹,只是没那么明显,扭扭曲曲的,像是一条条蜈蚣。
陈安倒也乐于听听他们的事情,也好从中对戴世云和齐元谷多些了解,于是问道:“啷个回事哦?”
冯正良想了想,说了起来:“我第一次遇狼,其实是件糗事……那次,我差点死了!”
冯正良脑门一热,跟着人跑到东北当知青,所去的地方,叫梧桐河套,还是半原始状态,附近都是沼泽,荆棘遍地杂草丛生。
他这人平时里挺跳脱,身体看上去有些单薄,但却是个打篮球的好手,为人也算随和,到也没多长时间,就得到了所在场部不少人的喜欢。
他还酷爱术法,每天干活之余,就喜欢在田间地头拿着小树棍在地上练习写大字,指导员见他在地上画的大字非常好看,便让他负责出板报,一手漂亮的粉笔字,让农场职工都称赞他是个才子。
一混就是两年,名气越来越大,就连场部的广播员,一个名叫苗竹清的漂亮女知青也很欣赏他。
没用多长时间,两人就处上了朋友。
这事儿让人眼红啊,苗竹清的爱慕者可不少。
有一天工闲的时候,他拿着树棍随手在地上随手写着字,就有人发现,他写在地上的这些字稍加排列组合,竟是一句很危险的话。
这就是一个极好的由头,于是他被举报了!
接下来,他一次次被人在会上批评教育,身边的朋友同事,都怕他,躲他,不理他,甚至挖苦嘲笑他,那叫苗竹清的女知青更是果断,立马选择分手,撇清关系。
冯正良苦笑着叹了口气:“妹夫啊,你不晓得,那个时候,我觉得活着太累咯,一切都完了。你可能永远也想不到,我这种人还会干傻事。
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留了封遗书,否认自己有过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练字……我准备用梧桐河水洗净自己身上的污名。”
这话听得陈安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冯正良还有这样的遭遇,但他能说什么,那些年,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来得那么轻易,他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冯正良却是苦涩地笑了笑:“我会游泳啊,跳进河里可不容易把自己淹死,所以,我带了根绳子,准备把自己的手脚绑上,再跳……我先去副食品商店买了两斤点心,想着在死之前也吃饱肚子,到了阴曹地府也是个饱死鬼。”
陈安听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坐在一旁的齐元谷则是深深吸了口气:“你龟儿是真想得出来!”
冯正良也叹了口气:“是啊,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好傻……我抄小路朝着梧桐河套走,一边走一边哭,甚至大声叫喊,一路大骂,心里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去死,但又无可奈何,心里痛苦到极点咯。
我这就这么哭哭咧咧地一边走一边大喊大叫,还抡着根棍子在草丛中乱扫乱劈,发泄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狼嚎,我扭头一看,一只大灰狼就在身后不远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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