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凡闻言,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此前对宋玉多是出于宗门长辈对晚辈的照拂,却未想竟能让她如此记挂。他轻轻点头:“些许小事,不必挂怀。你能在修仙路上稳步前行,便是你自己的本事。”
说话间,前方山谷已近在眼前。宋玉停下遁光,转身对宁不凡道:“师叔,前面便是那处山谷了,汪姑娘她们应在谷中等候。”宁不凡颔首,与宋玉一同落下遁光,朝着谷口走去——方才途中一番对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已比来时多了几分亲近,少了几分先前的疏离。
这山谷谷口处,一片乳白色迷雾笼罩,雾气中隐有灵力流转,显然被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术,用以隔绝外人窥探。宋玉二话不说,一扬手,手中早已扣住的一面令牌射出一道红光,红光精准射入白雾,雾气顿时一阵翻滚,如潮水般向两侧退开,渐渐清晰起来,露出一条铺着青石板的翠绿小路,直通谷内。
“师叔,请!”宋玉恭敬地侧身,做了个引路的手势,让宁不凡先行。
以宁不凡如今元婴期的神识,尚未踏入谷中,谷内情形已尽数落入其目中——石屋旁立着一道黄衫身影,正是梅凝;另一间石屋的窗棂后,还萦绕着一道熟悉的灵力波动,气息沉稳凝练,他心中了然,文思月也在此处。确认安全无虞,他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容,顺着青石板小路缓步走了过去。
这个小巧玲珑的山谷并不大,只有区区百余丈面积,谷中仅有数间青石搭建的小石屋,别无他物,一看便知是临时落脚之所。不过石屋周围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石缝里的杂草都被拔除,显见居住者颇为细心,将此处打理得井井有条。
宋玉破禁的动静,终究惊醒了石屋中的人。
一道妙曼身影从左侧石屋门口一晃而出,身着黄衫的梅凝俏立当场,望见陌生的宋玉时她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待看到走在前方的宁不凡,警惕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神色;几乎同时,右侧石屋的门被轻轻推开,身着青衫的文思月缓步走出,她周身灵力萦绕,气息比往日沉稳数倍,竟是已达筑基后期境界。文思月抬眸望见宁不凡,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快速收敛神色,恢复恭谨,静静站在梅凝身侧,等候宁不凡开口。
梅凝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敛衽一礼,樱口轻启道:“梅凝见过宁前辈,恭喜前辈进阶元婴期了。”她声音温柔悦耳,只是话里隐隐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幽怨——当年一别后,她虽靠着宁不凡所赠丹药稳步修行,却也时常记挂着这位曾予她援手的前辈。
文思月也随之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亲近:“文思月见过宁前辈,前辈晋阶元婴,实乃天南之幸,也是我等晚辈之福。”她目光落在宁不凡身上,眼底的倾慕藏得极深,只在提及“元婴”二字时,才闪过一丝真切的敬佩——元婴修士在天南已是顶尖存在,宁前辈能突破此境,足见其心性与天赋皆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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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闻言,脸上略露尴尬之意,苦笑一声后,缓缓说道:“梅姑娘、思月姑娘,一别数年,二位风采依旧。观你二人修为,皆已凝练至筑基后期巅峰,气息沉凝稳固,想来假丹境界已是近在咫尺,修行速度着实令人侧目,看来这些年在功法打磨与灵力积累上,从未有过半分懈怠。”
站在宁不凡面前的两人,气质迥异却同样动人。梅凝身着鹅黄短袄,裙摆绣着细碎流云纹,衬得她肌肤胜雪,发间仅簪一支素银簪,清丽中透着温婉;文思月则是一身青布道袍,袖口磨出细微毛边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筑基后期巅峰的灵力让她身姿愈发挺拔,唯有看向宁不凡时,眼底才会漾起敬重的柔光,未有半分逾越。
“晚辈能有今日境界,全靠前辈当日赠丹之恩。”梅凝幽怨表情一闪即逝,脸上迅速恢复恭谨——如今宁不凡已是元婴修士,身份与当年相比天差地别,她不敢再像往日那般流露过多情绪,只将感激藏在心底。
文思月也随之点头,语气真诚又实在:“前辈当年带我们从鬼雾逃出来,到天南海边时给的丹药,我才顺利修至筑基后期巅峰,摸到了假丹的门槛。要是没前辈当年给的丹药,我现在说不定还困在筑基中期,连筑基后期的边都碰不到呢。”她说得直白,没半点虚话,眼里满是感激。
宁不凡看着二人真切的神色,心中微暖。他抬手虚扶,灵力化作无形的力道将二人托起:“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丹药不过是助力。你二人根基皆扎实稳固,心性亦沉稳坚韧,假丹境界只是时间问题,无需急于求成。”
“梅妹妹!汪凝道友也在里面吗?”宋玉这时从宁不凡身后走出,快步上前,亲热地对梅凝叫道。这熟稔的举动让宁不凡有些意外,不由打量了宋玉一眼——看来她与汪凝、梅凝等人的交情,比自己预想中更深,并非只是简单的托付关系。
“宋前辈!”梅凝连忙回礼,语气恭敬,“汪凝姐姐正在屋内修炼,方才已察觉我们的动静,想来很快就会收功出来。两位前辈一路赶来辛苦,不如先到晚辈屋内坐下等候,喝杯灵茶解乏?”说罢,她目光同时看向文思月,似在示意她一同招待。
文思月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侧身引向身旁的石屋,轻声道:“屋内已备好去年采摘的云雾灵茶,灵气尚足,宁前辈、宋前辈,这边请。”她动作从容沉稳,伸手撩开屋门时,还特意放缓动作,避免木轴声响惊扰他人,细节处透着对宁不凡的细致照料。
宁不凡听了并未在意,他神识扫过之下,早已察觉另一间石屋内,汪凝正盘膝打坐,周身灵气激荡渐缓,显然已进入收功收尾阶段,确是即将出来。于是在梅凝与文思月的谦让下,宁不凡和宋玉一同走进石屋,分主次落座——宁不凡坐于主位,宋玉在侧位相陪。
文思月则熟练地从储物袋中取出紫砂茶具与茶叶罐,动作轻柔地煮水、投茶,待茶汤泛出淡绿光泽,先为宁不凡斟了一杯,再递向宋玉,目光偶尔掠过宁不凡,带着几分无声的关切,似在确认他是否习惯这灵茶的口感。梅凝也连忙上前,取过另一套茶具,乖巧地为二人续上灵茶,动作轻柔,尽显温顺。
宁不凡抿了一口杯中灵茶,茶水入喉带着清润灵气,他放下茶杯,平和开口问道:“梅姑娘,这些年你与汪凝姑娘、思月姑娘一直一同行动,想来也未曾分开修行,不知三位一直在何处落脚?难道始终没有加入宗门吗?”
梅凝束手站立在宁不凡一侧,低首细声回道:“我和汪凝姐姐、思月妹妹当年与前辈分别后,便一同商量着先观察天南宗门情形,等各自修为巩固些再做入宗打算。这几年我们始终在溪国一带游历,靠坊市换取资源,从未分开——天南局势比乱星海还乱,三人同行能多些照应,贸然入宗怕一同卷入纷争,反倒得不偿失。”她顿了顿,抬眼望向宁不凡,语气添了几分郑重,“前辈当年叮嘱‘修仙需先求稳’,我们一直记着,不敢冒进。”
文思月也随之垂首补充,语气恭敬却清晰:“晚辈与汪凝姐姐、梅凝妹妹确实未曾单独行动。此前路过落云宗时,我们虽一同动过入宗的念头,但见近年宗门之间摩擦频繁,担心卷入争斗,便暂时搁置了。如今只盼天南局势稍缓,再寻一处氛围平和的宗门加入,也好继续相互照应着修行。”她说着,目光扫过宁不凡,见他神色平和,才继续道,“汪凝姐姐已至结丹初期瓶颈,晚辈与梅凝妹妹临近假丹境界,可即便如此,若卷入大宗门争斗,思月也怕护不住自身,白白折损多年修行成果。”
见文思月在宋玉面前未掩饰自己是外来修士的身份,宁不凡略一怔,随即了然——宋玉既与汪凝交情深厚,多半已知道些乱星海的事情,也就无需刻意隐瞒。他望着文思月温婉老实的模样,摸了摸鼻子,倒不好再追问游历细节,转而扭首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宋玉,笑着问道:“这一次,师侄你替汪道友突然找我来,不会只是想让我和好友叙旧吧?否则,宋师侄送个信函,何必还遮遮掩掩,一副犹豫半天的样子。”
“师叔,我……”宋玉闻言,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声音也变得吞吐起来——她想起此前梅凝托自己打听的事,梅凝知晓慕沛灵已被宁不凡收为侍妾,也想借此机会求宁不凡将自己纳入门下为妾,可这话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梅凝面色也显出一丝尴尬,手指轻轻绞着裙摆,刚想替宋玉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垂首沉默。
文思月在旁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心中隐约猜到几分——此前梅凝曾当着她、汪凝姐姐与宁前辈的面,直言想成为宁前辈的侍妾,借此依附宁前辈这位可靠的高阶修士。如今见宋玉前辈面露窘迫、梅凝妹妹神情尴尬,再联想到慕沛灵道友已被宁前辈收为侍妾之事,她心中已有数。但她深知此事需当事人主动开口,自己贸然插话反倒不妥,便默默拿起茶壶,为宁不凡与宋玉续上灵茶,借此转移些许注意力,缓解场间的局促氛围。
宁不凡将三人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明了缘由,却未点破,只是端起茶杯再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若有难处或所求,直说便是。只要是诉求不太过分,宁某自然不会推辞。”他知晓梅凝的心思,也明白宋玉的窘迫,这般开口,既是给二人台阶,也是想听听她们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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