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闽浙总督,竟连一条好船都不敢想,可笑,可叹!”
海风掠过,卷起他鬓角散乱的发丝。
他最后再看一眼灯火辉煌的汉国港,转身,背对那片让他眼红的繁荣。
福船的老旧桅杆在风中吱呀作响,像一把钝刀,割着他心里那点未冷的热血。
薄雾未散的黎明,福建漳浦外的小岙港最先被一声凄厉的铜锣撕裂。
锣声像钝刀割在村民耳膜上——因为锣后面紧跟着的是破空的尖啸和听不懂的东洋脏话。
村口望楼上的哨兵只来得及敲到第三下,一支铁镞便穿透他的咽喉,带着血沫钉进身后的木柱。
倭寇的先头小队赤足涉水,草绳绑腿,手里倒提的倭刀还滴着昨夜在邻村未干的血。
他们像嗅到腐肉的乌鸦,一路狂奔,一路狂笑,笑声黏着海风的咸腥,钻进每一条巷子。
“明狗——跑啊!跑得快爷爷就追得慢!”
为首的独眼大汉用生硬的闽南话嘶吼,刀背“啪”地拍在逃跑妇人的背上,衣襟应声裂开,露出雪白的肩。
妇人尖叫,被他一把揪住发髻拖倒在地,刀尖顺势挑开她的腰带,动作熟稔得像在拆解一捆柴火。
旁边两名倭寇立刻扑上去,一人按住挣扎的手臂,一人撕开她的裙幅,笑声像撕裂布帛的裂帛声一样刺耳。
更远处,火已经烧起来了。
茅草屋顶被浇了火油,火舌舔上梁木,发出“噼啪”的爆裂。
浓烟卷着火星冲天,像一条黑红的龙。
火光照亮倭寇们狰狞的脸——有人把抢来的米袋扛在肩上,袋子破了个口,白米一路撒一路被血脚印踩进泥里;
有人把刚抢到的银镯子咬在嘴里试成色,咬得“咯吱”作响;
还有人把哭喊的孩子高高举起,像举着一只待宰的鸡,随后重重摔向石磨,骨骼碎裂的闷响被孩子的哭声盖过,又被大火的呼啸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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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前,几个老人被绳子捆成一串,跪在灰烬里。
倭寇把抢来的酒坛砸碎在他们脚边,烈酒溅在伤口上,老人痛得浑身抽搐。
“大明的兵在哪里?”
独眼大汉用刀背抬起一个老人的下巴,笑得露出黄黑的牙,“哦,在福州城里数银子呢!”
说罢一刀抹过,血箭喷在祠堂的“忠勇”匾额上,红得发黑。
村口井边,几个年轻女人被反绑着手,排成一排。
倭寇把火把插在井栏,火光把她们惊恐的脸照得惨白。
“谁先哭,谁先死!”
哄笑声中,火把被倒插入井口,火星溅起,映出倭寇眼里贪婪的兽光。
女人们被轮流推搡进旁边倒塌的谷仓,布帛撕裂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混成一片,像最肮脏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火越烧越大。
整个村镇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亮成一座血红的灯塔。
倭寇最后在村中心的晒谷场集合,把抢来的猪羊、女人、孩童像货物一样扔上大车。
独眼大汉踩着粮袋,高举带血的刀,朝仍在燃烧的村庄嘶吼:
“告诉福州的狗官——这里不是大明,是倭奴的猎场!下次再来,要的是他们的命!”
大火舔上天幕,浓烟遮蔽了即将升起的太阳。
焦糊的肉味、血腥味、酒味混在一起,被海风卷向更远的海面——
像一封未拆就被撕碎的求救信,永远送不到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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