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苏玉融坐了起来,眼泪流个不停,怎么都止不住。
她起身穿起衣裳,将灯点亮。
外头守夜的奴仆问道:“娘子,怎么了?”
“我要去蔺府一趟。”
苏玉融慌乱地往身上套衣服,结果手发抖得连衣带都系不上。
奴仆说:“现在?”
她望了望漆黑的天色,“现在才四更天,这个时候蔺府的人也已经歇下了,娘子不若再等等,天亮后再去吧,是有什么急事吗?”
苏玉融穿衣服的动作顿住,有急事吗?好像没有,只是她心里不安,担心出了什么事,才想要去蔺府一趟,可是去了她又说些什么,要是什么也没发生,岂不是扰人清梦,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
她复又坐了下来,喃喃道:“好……那我再等等吧。”
仆妇点点头,“娘子再睡会儿,天亮的时候奴婢叫你。”
“嗯,好。”
苏玉融睡不着,坐在屋中,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东边天际刚泛白时,苏玉融便推开房门。
仆妇瞧她已经穿戴好,不由惊讶。
“走吧,陪我去蔺府。”
“是……”
只是她未曾走出巷子,便看到前来报信的小厮,对方迟疑地往前走了几步,见到她后,两膝一弯便跪下,“二少夫人……”
苏玉融看着他,“怎么了?”
小厮声音哽咽,垂着头,哭道:“二公子他……没了。”
苏玉融茫然地询问,“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了?
小厮抹了一把泪,哭着说:“二公子在栗城治水时被水流冲走,尸骨无存,急报已送回京城,今早消息刚从宫里传出,蔺府已经挂上白布……”
苏玉融耳边忽然有耳鸣声响起,宛若溺水之人,周遭声音被隔绝在外,只听得见自己粗重急促的呼吸声,她胸腔沉闷,每吸一口气心口都绞痛得厉害。
“娘子……娘子!”
仆妇惊慌地看向她。
苏玉融呼吸艰难,她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口却只能发出“嗬嗬”声,像是漏风的破布袋一般,一瞬间失去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往前走了一步。
她不知道是下雨了还是怎么,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苏玉融摇摇头,声音嘶哑,“你……你骗我,你胡说……”
小厮跪在地上磕头,“小人不敢……”
这种话哪有人敢乱说,蔺檀是朝廷命官,若无证据瞎传死讯,是要砍头的大罪。
苏玉融不相信,一步步往前走,只觉得双腿像是被嵌在地面上,她步伐沉重,听不清身边的人在说什么,几次踉跄,未等站稳便又往前跑。
蔺府门前,下人正在往屋檐下挂白灯笼。
他们也是今早才知道消息的,昨日七公子高中,府里还特地设宴庆祝,只是这红灯笼还没挂满一日,便又转而换成了白的。
蔺三爷瘫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恍惚。
“怎么可能……”
他口中喃喃,不可置信,只一个劲地念叨,“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熙晏怎么会死了呢。
袁琦也站在一旁抹眼泪,今早宫里传话过来的时候,蔺三爷喝完酒,才浅眠片刻。
那时府里的人都是茫然的,没听懂报信的太监说的什么话,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宫里的消息,是经过内廷过目核实后才传出来的消息,假不了。
蔺三爷顿时两眼一黑,下人们七手八脚将他扶起,忙着掐人中。
蔺三爷哭得老泪纵横,隐隐有中风之势,袁琦赶忙抓起一把救心丸往他嘴里一塞,又派人去知会独自住在别处的苏玉融。
没多久,整个蔺府的人都起来了。
蔺瞻一夜未睡,忍着恶心应付了他们一日。
清晨,小厮跌跌撞撞闯进院子,告诉他,蔺檀死了。
他皱起眉,“敢胡说就绞了你的舌头。”
“奴婢不敢!”
见那小厮不像撒谎的样子,蔺瞻眉头紧锁,起身推门出去。
蔺檀死了?
嫂嫂知道这件事吗?
蔺瞻冲出院子,府里气氛惨淡,下人们往屋檐下挂上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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