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泽又回头。
“早点回来。今晚我让苏以出去寻点好吃的回来,等着你。”
从河靠在床头,脖子上挂着绷带,吊着手臂。英俊的脸没有血色,冷白里泛着青。一双眸子深黑,说话的嘴唇苍白失血,倒还对他微微一笑,又示意他可以走了。
祁明泽对他扯了扯唇。
他只是去离医院不出半小时车程的酒店,倒被从河弄的心里发酸。
祁明泽想起当初,他们结婚初,从河隔三差五出差时的那种情境。只是那时要走的人是他,而不想要对方走,眼巴巴望着人的人是他。
祁明泽突然回头,几步到了从河跟前,弯腰,挪开他的伤处,给了一个拥抱,脸颊贴了贴他的脸颊。
他想起三年多以前,结婚初的某天,那是他第一次送从河出远差,时间定的是一周。时置春天,但去的城市不比滨城暖和。他帮他准备衣物,还多放了两件风衣。他动作磨磨蹭蹭的,就像磨蹭一点时间就能过的慢一点。最后时间一到,从河还是拎着箱子就要走。
结果他拎着箱子还没出房门,他就受不了了,直冲上去抱了他。
那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抱他。从背后,双手紧紧环在他腰上。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最好晚点。过去大部份时间都在开会。”
“哦。”
“好了,都在等,我走了。”
娘们儿拍拍他的手,要他松开。他不得不松开,无论多舍不得,他只得放手。他追出房间,追下楼,看着苏以拎了他的箱子。
一行人雷厉风行,车门啪啪响过,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他看着他的车子走远。
人大概还没走出房子,他心底就起了强烈的念想。他脑子空空的离开建筑,一个人进了房子,走捷径抄小道,最后看着他坐的那辆车出房子,驶上道路。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
祁明泽已经离开,身上还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味。从河嗅着那股味道,静静的靠在床头。
苏以推门进来,说林未已经将人送走了。从河嗯了一声,苏以支支吾吾的问他林未在那边没关系吗。
从河白着一张脸,半晌不说话,最后回了个苏以没事。
“嘶……”从河嘴里突然嘶的一声,稍好的那边手扶上了右边重伤的肩膀,额上霎时泌出一层细汗。苏以赶忙扶他躺下,将升起的床头降下去。
从河将所有的精神都给了祁明泽,在苏以面前就成了个重症患者,这儿不行,那儿疼的要命。
才刚躺下一会儿从河就问苏以现在几点了,苏以回了他,他闭着眼琢磨了一阵,还是老实躺了。
他躺着,打了一小会儿盹,又睁眼问苏以时间。
“时间还早。”苏以看他坐卧不安的样子,送了他一句,“要不我问林未什么时候回来?”
从河嘴里嘶的一声,愤愤的横了苏以一眼。
从河缓慢的将身子躺平,苏以帮他盖好薄被。
“要不你打电话问问。”半晌,从河像想不过了,突然说话。
苏以刚才那句明显就是反话,从河竟然真叫他打。苏以好笑又不敢笑,他算是见识了从河是如何的一天天从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娘们儿成了个整天儿女情长的痴汉。
“太太是去见老人家的,难免多待一会儿。我这一通电话过去,林未要是不知分寸,再把人给您得罪了……”
“那你废什么话!”从河突然怒道。
“……?”
惹不起,苏以不跟这种有病的人一般见识。
从河是左右都躺的难受。
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初祁明泽等他时的心境,他只觉得祁明泽一不在,就浑身不是滋味。坐不想坐,躺不想躺,睡更是睡不着。
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不在痛,但比不了心痛。
相思病。
也许他早就得了相思病。
祁明泽离开的这两年他就相思成疾,好不容易找回了这味解药,如何离得开。
心脏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唯有一人能填补。只要他在,就是不言不语,能让他看到他的人就是好的。
从河在医院里躺的浑身不是滋味。
祁明泽在酒店里总算是见到了未未。
祁明泽仔细确认了,老人家确实很好,身体很健康。冯高立是少了只手指,但祁明泽不同情他,真是希望这个耻辱能够让他记住一辈子。既然现在他算是彻底脱离了那些黑暗,以后不论贫穷、富贵,都好好活,不能沾的人就别沾,不能碰的东西就别碰。
酒店里有从河的人,但林未是主要看护他们的。从昨晚开始一切都乱套了,今晨林未将祁明泽送到医院,祁明泽没事他也只能离开了。祁明泽还没有和林未说过话,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祁樾舟已经苏醒,也是他派了林未带人来缅甸找他的。
天色已经不早,祁明泽和未未道别后,离开酒店,林未亲自将祁明泽送下楼。祁樾舟人就在滨城做复建,林未将这些情况一一告诉了祁明泽。
“您要不要现在给祁总打个电话,他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如果现在您能回个电话,他肯定会很高兴。”
“回电话?”祁明泽抬头,眼睛空空的看林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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