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扶到暖阁,太医赶紧来看。手上、脸上、身上,全是伤。最重的是右手——旧伤又裂了,深可见骨。太医一边处理一边摇头:“二殿下,您这手...怕是真要废了。”
承轩却笑:“废了就废了,值。”
原来他带着那五百人,绕了远路,翻雪山,过冰河,用了整整十五天才摸到西戎的粮草大营。夜里突袭,一把火烧了三个大营,烧掉的粮食,够西戎十万大军吃半年。放完火就跑,西戎人追,他们就往山里钻,在山里转了五天,才甩掉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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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多少?”承宇赶过来,急急地问。
承轩伸出左手,比了个数:“这个数。大哥,西戎今年冬天,别想南下了。”
承宇眼圈红了,握住弟弟没受伤的左手,握得紧紧的。
婉清也来了,看见丈夫那样,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可她没扑上去哭,只是走过去,轻轻摸了摸承轩的脸。
“疼吗?”她问。
承轩摇摇头:“不疼。看见你,就不疼了。”
宁儿被奶娘抱过来,小家伙看见爹爹,伸出小手。承轩用左手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宁儿咯咯地笑,小手指着爹爹脸上的伤,嘴里咿咿呀呀的,像在问疼不疼。
安儿也跑过来,抱住爹爹的腿:“爹爹,安儿想您了。”
“爹爹也想安儿。”承轩摸摸儿子的头。
一家四口,在暖阁里,在烛光下,紧紧挨在一起。那画面,看得人心里又暖又疼。
消息传到西戎,那边果然乱了。粮草被烧,天又冷,军心涣散。赵将军趁机进攻,连下三城。西戎王赶紧派人求和,愿意称臣纳贡。
求和书送到京城时,承宇正在教安安认字。小家伙坐在爹爹腿上,小手指着书上的字,奶声奶气地念:“人...口...手...”
承宇笑了,那笑容是从心底漫出来的,温暖又踏实。
“皇上,”太监呈上求和书,“西戎来使,在宫外候着。”
承宇放下安安,接过求和书,看了。然后他起身,走到窗前。外头又下雪了,雪花大片大片的,静静地落。
“传朕旨意,”他声音很平静,“西戎称臣可以,纳贡也可以。但要他们王亲自来,来京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递降书。”
太监一愣:“皇上,这...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承宇回头看他,“他们杀咱们百姓的时候,可想过会不会太过?抢咱们粮食的时候,可想过会不会太过?现在知道疼了,知道求和了,晚了。”
这话说得硬气,可硬气里透着底气。我的宇儿,终于有皇帝的威严了。
旨意传下去,西戎那边犹豫了三天,最后还是答应了。西戎王亲自来,带着降书,带着贡品,在太和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下了。
那日宫里又办了宴,庆祝大捷。宴席上,承宇给赵将军和承轩都敬了酒。给承轩敬酒时,他说:“这一杯,敬二弟。没有二弟,就没有这场胜仗。”
承轩用左手举杯,手还有些抖,可举得很稳:“大哥言重了,都是儿臣该做的。”
兄弟俩一饮而尽。那酒很烈,喝下去,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可心里是暖的,是踏实的。
宴席散了,承宇回到乾清宫,萨仁和安安在等他。安安已经会走路了,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抱住爹爹的腿。
“父皇...”小家伙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承宇抱起儿子,亲了又亲。然后他握住萨仁的手,握得很紧。
“萨仁,”他说,“往后...往后会好的。西戎老实了,江南安定了,黄河堤坝也修好了...往后,咱们能过几年太平日子了。”
萨仁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是笑的:“嗯,太平日子。”
夜里,雪又停了。月亮出来,清清亮亮的,照在雪地上,泛着银光。我站在窗前,看着这雪,这月,这安静的宫城,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我的宇儿,当了皇帝,打了胜仗,安了民心。我的轩儿,虽然手伤了,可人平安回来了,一家团圆。我的孙儿孙女,在慢慢长大。
这一路走来,太难了。可再难,也走过来了。
春天总会来的。雪化了,花会开,草会绿,日子...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
这就够了。
真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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