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带着圣旨,带着几个随从,轻车简从地往江南去。婉清抱着宁儿在门口送,宁儿好像知道爹爹要走,小嘴扁着,要哭不哭的。安儿拉着娘亲的衣角,小声说:“娘亲不哭,安儿保护您。”
我在旁边看着,心里跟针扎似的。这一家子,怎么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承轩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消息断断续续传回来,开始说百姓不信,围着他不让走。后来他就在县衙门口搭了个棚子,谁有冤屈,谁有苦处,都可以来说。他一条一条记,一件一件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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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围着他的人少了,听他说话的人多了。再后来,那些富商坐不住了,派人来闹。承轩也不怕,当众拿出账本,一笔一笔对,对得那些人哑口无言。
最后一封奏折送到京城时,承宇正在用膳。他打开看了,看着看着,笑了。
“好,好!”他连声说,“二弟...二弟把事办成了!”
折子里说,江南的税查清了,该补的补了,该罚的罚了。百姓们散了,该种地的种地,该做工的做工。那几个闹得最凶的富商,革了功名,抄了家产。抄出来的钱,一半入国库,一半...一半真的返还当地,修了三条路,建了两所学堂。
“皇上圣明——”折子最后,是百姓的联名谢恩。
承宇放下折子,眼睛红了。他走到窗前,看着外头的天空,久久不说话。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这条路,走对了。他在想,这皇帝,他能当。
那天晚上,他睡得特别踏实。安安夜里哭闹,他都没醒。萨仁说,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睡得最熟的一次。
可好景不长。几天后,边境传来消息——西戎真动手了。不是大举进犯,是小股骑兵骚扰,抢了边境几个村子,杀了人,放了火。
军报送到乾清宫,承宇看了,脸色铁青。
“传承轩。”他只说了三个字。
承轩来了,看了军报,也沉默了。
“你怎么想?”承宇问。
“打,”承轩很干脆,“不打,他们以为咱们好欺负。可...可怎么打,得琢磨。”
兄弟俩在御书房谈了一夜。第二天早朝,承宇当众宣布:派兵,但不是大军压境,是精兵奇袭。打疼了就走,不纠缠,不恋战。
朝中有人反对,说这不成体统,说该派大军,一举歼灭。
承宇听了,只是问:“派大军,钱从哪儿来?粮从哪儿来?人从哪儿来?”
没人答得上来。
“既然答不上来,就按朕说的办。”承宇一锤定音。
兵很快派出去了。领兵的是个年轻将领,姓赵,是承轩在兵部提拔上来的。走之前,承宇亲自给他饯行。
“记住,”承宇说,“咱们不是去侵略,是去保家卫国。打疼了就走,别贪功,别冒进。”
赵将军重重点头:“末将明白。”
兵派出去了,可这心,还是悬着。承宇天天往兵部跑,看战报,看地图。承轩陪着他,兄弟俩常常一待就是一天。
七天后,捷报传来——奇袭成功,歼敌五百,烧了西戎三个粮草营。我军伤亡不到五十。
消息传开,朝野振奋。那些说新皇腿脚不便、难当大任的话,一下子少了八成。
承宇看了捷报,没笑,只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总算...总算开了个好头。”他说。
那天晚上,宫里办了场小宴。就我们一家人,加上几个有功的将领。菜不多,可气氛好。承宇给赵将军敬酒,那将军激动得手都在抖。
“末将...末将定不负皇上所托!”他一饮而尽。
宴席散了,承宇回到乾清宫,萨仁和安安在等他。安安已经会叫“父皇”了,虽然叫得还不清楚,可承宇听了,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抱起儿子,亲了又亲。
“安安,”他说,“爹爹...爹爹总算能给你一个太平江山了。”
萨仁在旁边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是笑的,笑得特别甜。
夜里,我回到自己宫里,推开窗,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很圆,很亮,照得宫里一片清辉。
秋天要来了。可这个秋天,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宇儿,我的轩儿,我的孩子们...他们长大了,能扛事了,能把这江山,稳稳地扛下去了。
这就够了。
真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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