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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宇和承轩走后,宫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萨仁天天来我这儿坐,也不说话,就做针线。她在给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裳,一针一线,绣得认真。可我知道,她的心思不在这儿。
婉清害喜好些了,能吃点东西了。她带着安儿常来,说是陪我,其实是自己心里空,想找人说说话。安儿倒是不懂事,照样玩得开心,在院子里追蝴蝶,笑得咯咯的。
承玥那丫头,这几天也安静了许多。不再满院子疯跑,而是天天往我这儿跑,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时候就趴在我膝上,也不说话,就那么趴着。
“玥玥想大哥二哥了。”有一天,她忽然说。
我摸摸她的头:“是啊,娘亲也想。”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把灾民安置好了,就回来。”
“那要多久?”
我答不上来。多久?谁知道呢。赈灾这种事,快则一月,慢则半年。可这话不能跟孩子说。
日子一天天过,江北的消息断断续续传回来。开始是说灾情严重,蝗虫过处,寸草不留。又说灾民聚集,有抢粮的,有闹事的。承宇去了之后,先开仓放粮,又组织灭蝗,忙得脚不沾地。
承轩的信来得勤些。他说大哥累瘦了,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说灾民可怜,一家老小挤在破庙里,孩子饿得直哭。说他用左手帮着记账,虽然慢,可总算能帮上点忙。
每封信我都翻来覆去看好几遍,字里行间找孩子们过得好不好的证据。可越看心里越沉——那地方,太苦了。
一个月后,江北终于传来好消息:蝗灾控制住了,灾民也安置得差不多了。承宇和承轩准备回京。
我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坏消息就来了——承宇在回程途中病倒了。
信是承轩写的,字迹很急:“大哥连日劳累,感染风寒,高烧不退。现暂居江州驿馆,待病情稍缓即返。万望勿忧。”
勿忧?怎么可能不忧?我的宇儿,身子本就不好,这又病倒了...
萧绝看了信,当即要派太医去。可江北路远,等太医赶到,怕是...
“我去吧。”我说。
萧绝一愣:“你去?”
“我是他娘亲,”我很平静,“儿子病了,娘亲不该去照顾吗?”
“可这一路...”
“一路再苦,能苦过儿子生病?”我打断他,“萨仁有孕,不能去。婉清也有孕,也不能去。我不去,谁去?”
萧绝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说:“朕陪你。”
“不行,”我摇头,“朝中不能没人。您得坐镇京城。”
最后决定,我去江州,萧绝留守。轻车简从,只带了几个侍卫和太医,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萨仁和婉清来送我,两个人都哭成了泪人。萨仁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都费劲。婉清也显怀了,脸色还是不太好。
“娘亲,”萨仁拉着我的手,“您一定要把殿下带回来。”
“放心吧,”我拍拍她的手,“我会的。”
婉清把安儿抱过来,小家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着大眼睛看我。
“安儿乖,”我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等祖母把爹爹和伯伯带回来。”
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往北。秋色越来越浓,路两旁的树都黄了,叶子落了一地,车轮碾过去,沙沙地响。
我靠在车厢里,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承宇的病,想着承轩的手,想着宫里那两个怀孕的儿媳,想着还没出生的孙子孙女...
这一大家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走了五天,到了江州。驿站很简陋,就是个四方院子,几间屋子。承轩在门口等我,看见马车,快步迎上来。
“娘亲!”他眼圈红了,“您怎么来了?”
我下了车,抓住他的手:“你大哥呢?”
“在屋里,”承轩扶着我往里走,“烧退了些,可还是没精神。”
进了屋,一股药味扑鼻而来。承宇躺在床上,脸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听见动静,他睁开眼,看见我,愣了愣。
“娘亲...”他想坐起来,被我按住了。
“躺着别动。”我摸摸他的额头,还是烫手。
太医赶紧上前诊脉,诊完了,脸色凝重:“殿下这是劳累过度,又染了风寒。得好好养着,不能再劳神了。”
我问承轩:“这些日子,你大哥都做什么了?”
承轩低着头:“大哥...大哥事必躬亲。放粮要亲自盯着,灭蝗要亲自指挥,安置灾民要亲自过问...儿臣劝过,可他不听。”
我看向承宇,他闭着眼,睫毛在轻轻颤抖。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什么责任都要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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