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熵…严熵你冷静点。”
伏一凌看着他抱着岑几渊控制不住地发抖。
那是严熵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张一直能冷静面对一切的脸沾着不属于自己的血液狼狈不堪。
掌心染上的猩红粘稠,是岑几渊的血液独有的温度,他嘴角无力抽动却只是徒劳地挤出几缕断续的喘息。
“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这会有多痛,多痛。
“严熵,他没死你冷静点!”
简子羽的声音和一滴又一滴的血液一同砸在地上,冰冷沉重,缓缓晕开拖拽着怀里这具身体,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
“他有心跳,在故事里受的伤出来后会痊愈。”
严熵猛地抬头看着来人,目光刹那间变得阴冷。
……
那人沉默片刻,依靠墙壁望着头顶的灯。
“人人传你封神,是轻而易举将一切故事推向崩坏的神,永远冷静,永远处变不惊,所有被你救下的人仰慕你、讨论你、模仿你……”
“爱慕你。”
他藏在身后的手渐渐收紧,心中再有千万不甘此刻在亲眼见到此场景也该是偃兵息甲。
他想赢严熵,耍了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却连出故事都全靠这个残影者。
看到对方注意到自己目光所定,又将人抱得更紧眼中全是敌意,谢裴森扯出一个笑。
“你们赢了,我输得彻底。”
“这个故事的结局,我们双赢。”
002的声音平静,伸出触手摸了摸严熵手指上的戒指将他拉出思绪,却在下一句话脱口时带着笑意。
“happyending~”
53?他们为什么都对你那么坏
◎我尝到甜了,严熵◎
蓝调被染上灰白,坠落到尽头的触感不是撞击,双脚猛地踏上一片坚硬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更强烈的失重感。
惯性让岑几渊踉跄几步,随即被寒意攫住,他迷茫地看着这条笔直的柏油路,向黑暗的两端拉长,稀疏的老旧路灯泛着昏暗的白光,撑开一小圈光晕被这黑啃噬得参差不齐。
“这是哪……”
他满眼空茫,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周身场景却还是如此没有变化,天好像是亮的,被一层灰蒙盖住视线所及都是一片模糊。
他走了多久了?
“我该是要找什么人的,我不能离开他太久……”他低语喃喃,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余光撇到一个人影,好像是这个地方不该出现的东西,岑几渊扭头怔住,那些灯下凝固的身影垂直而立,他们的脸被灯晕上方或下方的阴影吞噬,只留下轮廓。
他无法感知他们的视线,却有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
他走了一步,四面八方每一个灯柱下的人影同时跟着转动,静默,与这些灯一同构成这条荒路上唯一的参照物。
巨大的恐惧攥着他的喉咙,他本能地想逃离这无声的注视,嗓中挤出颤抖的音节。
“你们看了我多久……”
……
“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
“为什么不说话!”
……
他拔腿狂奔,鞋底撞击路面与这死寂世界里唯一一颗急促慌乱的心砰砰作响,风在耳边呼啸,那些视线缠住他的四肢百骸恨不得将他拖拽定在原地。
再次抽回慌乱的视线时他被这条路上唯一一个清晰的目的地牢牢锁住,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矗立着一栋房子,那扇明亮的窗后映出晃动人影,成了这片黑暗和注视中唯一一座灯塔。
脚下的路在黑暗中延伸,路旁那些路灯和灯下静止的黑影开始以诡异的规律重复出现,一帧一帧成了循环播放的默片,那扇亮灯的窗却始终和他保持着距离,脚下奔跑的每一步都只是踩在一个巨大的跑步机上。
每靠近一寸,那栋房子便连同它温暖的灯光后移一寸。
它退得轻描淡写。
退得漠不关心。
肺叶灼痛,这奔跑徒劳。
他不敢停,目光也不敢有丝毫偏离那扇窗,窗后的人影在屋内缓缓晃动,对窗外的狂奔浑然不觉。
奔跑。
徒劳。
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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